二太太就抿唇清脆的笑着:“正是这个理,好好的罚一罚。”又上前亲昵的挽住刘夫人的胳膊,朝江夫人道:“江夫人,府里的事日日做不完,难得出来清闲一日,可不能急着回去受累了。”
刘夫人就笑拍了二太太的手:“刚刚还说自己不是孩子,我瞧你和四小姐六小姐一样,都是贪玩的。”
一行人说说笑笑的出了门。
王姨娘眼底满是失望,她本想让几位夫人也去的,这样大太太就是百口也辩解不了,可是这几位都是人精,竟避的这样快!
等人一走,大太太就沉了脸喝道:“跪下!”
端妈妈,司杏,司榴就一个个跪了下来,只有王姨娘直直的站在一边,大太太含怒的视线朝她觑着,王姨娘面色僵硬的跪在几个丫头身边。
“我道你们长了几个胆子,欺上瞒下的!”大太太坐在桌边指着端妈妈道:“你这老货,我当你年纪大了也该活出几分心思来,竟是做出这样没谱的事来。说!人都去哪里了?”
端妈妈脸色白的像纸一样,她进府这么多年,大太太还没这样斥责过她,眼下说什么都没用,只能先守住四小姐的秘密:“奴婢也不清楚,只知道四小姐和六小姐悄悄出了院子,说是去竹林瞧个什么新奇的东西,不让奴婢跟着,奴婢也不好细问。”
“竹林里?”大太太指着端妈妈道:“回头仔细算这账。”又回头吩咐丫鬟婆子:“还不快去找!”
丫鬟婆子纷纷出了院子,将东跨院地毯式的搜索了一遍,回来面禀大太太:“没有见到四小姐六小姐。”
大太太终于变了脸色,她看着王姨娘,她一直觉得她流产是她做的手脚,嫉恨自己,又加上三丫头的婚事,难保不会做出什么蠢事来,勾结外人将两位小姐绑了出去,想到这里她眼里满是凛厉:“你也不用遮遮掩掩,说吧。你到底有什么用意。”
王姨娘蓦地抬起来头来,忽然笑道:“太太可错怪我了,我可不敢有什么用意,只是我身边的婆子瞧见两位小姐偷偷去了东跨院,奴婢怕出什么事,又觉得两位小姐不是贪玩的人,还是先确认的好,这才禀了大太太。”
大太太已经不想和她多说,只等过了今日,这府里一刻也不能留她,回头对房妈妈道:“去把大老爷请来,这时候也不用遮遮掩掩了!”
王姨娘一惊,跪着的身子忍不住抖了抖,脸色比端妈妈还要难看,大太太什么意思她怎么会不知道,她拦住房妈妈:“妈妈且慢!”一改方才的冷嘲热讽,笑着道:“太太这又是何必,奴婢说的可是实话,再说,您就是给奴婢几个胆子,奴婢也做不出为非作歹的事情,奴婢真的只是一片好心。”她又指着端妈妈和司杏道:“若真是奴婢做了什么手脚,端妈妈和司杏司榴我可都指挥不动的!”
一句话提醒了大太太,是啊,王姨娘再有手段,端妈妈和司杏司榴她也不能随随便便就拉拢收买的!
难道真的是两个丫头偷偷出去玩了?可若是平时夏姨娘在,还能解释四丫头陪着六丫头去东跨院看望夏姨娘,可是今儿东跨院一个人都没有,她们去做什么。
电光火石间,大太太忽然想起来。
东跨院一墙之隔的,可是大老爷的书房。
心里生了冷意,大太太突然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王姨娘,目中是毫不掩饰的警告:“走!”
事情已经有些超出王姨娘的预料,不过即便这样也没什么,今儿府里人多,只要将四小姐堵住,就不怕没有漏风的墙。
她心底冷笑凛凛,随着大太太出了门,朝东跨院里去!
房妈妈站在大太太身后去看王姨娘,就见目光一直紧锁在院子东头的那个小门,她暗暗想着,难道四小姐在那夹道里面。
这时,去查探的丫鬟婆子纷纷回来报,院子里根本没有四小姐六小姐。
大太太就眼露寒光,利箭一般看着王姨娘,房妈妈就瞧见王姨娘果然不急不忙指着那夹道,道:“那里有个夹道,可去看过了?!”
就有婆子答道:“没有,门锁着奴婢们进不去。”
王姨娘神情一愣,眼底露出丝狐疑来,可转念又笑了起来:“不过是陈年旧锁,风吹雨淋的,早就烂了……”
她到底想干什么?!,
大太太犀利的目光看向那扇角门,声音冷冷的道:“去,打开门看看。”事情发展这个阶段,大太太心里也有了底,纵是两个丫头去了外院,也必然和王姨娘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