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炙哥儿眼睛一亮:“三哥会看到吗?”
鑫哥儿学着萧四郎的样子,揉揉炙哥儿的头,笑着回道:“是的,所以我们要多做点,这样他看的会更清楚点。”说完,起了身道:“我去洗个手,回来帮你。”飞快的去了净房,抹了眼泪。
一直都是他们兄弟四人的,现在少了敏哥儿,他但凡想起来,心里总是会空落落的难受。
炙哥儿却是加了劲儿的做灯笼,美滋滋的对着净室里喊道:“那我们再做一个鲤鱼灯吧,三哥最喜欢的。”鑫哥儿在里面胡乱洗了把脸,回道:“好!”
两个人埋头做了三四个灯笼,这个时候炙哥儿听见院子里有轻微的脚步,他头一抬随即笑了起来:“娘!”
“做了几个?”析秋穿着一件妃色绣牡丹花暗纹的褙子,梳着斜髻头上别了一支珍珠碧玉步摇一支羊脂白玉兰花簪子步履轻盈的走了进来,炙哥儿笑眯眯的看着她,指了指面前的成果:“做了四个,我们四个人一人一个。”
析秋知道他所指的四个人是谁,遂笑着点头道:“好!”说完,看着鑫哥儿:“你快去准备吧!”今年中秋祭月,由鑫哥儿主持。
“四婶婶,我……”鑫哥儿垂着头,显得有些紧张的样子,析秋笑着道:“我们都知道你是第一次,侯爷和你一起,你四叔也在,不要紧张。”
鑫哥儿依旧有些紧张的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说完拿了帕子擦过手,便率先出了门去。
析秋蹲在炙哥儿面前,指了指那盏鲤鱼灯:“这个真好看,是送给谁的?”
“给三哥的。”炙哥儿笑眯眯的道:“二哥说,一会儿放进湖里,三哥就能看见了。”
析秋点头:“是,他一定能看见的。”说完又道:“你做完了就去祖母那边,萱姐儿和婉姐儿还有勇哥儿都来了哦。”
“知道了。”炙哥儿兴趣不大,萱姐儿还好些,婉姐儿和一只小猫一样不会说话,勇哥儿就只会依依呀呀的吵吵,他不愿和他们玩。
析秋起身吩咐了庆山和庆元便回了太夫人房里,稍间里满是孩子的笑声和哭声,勇哥儿长的白白胖胖,眼睛像萧延筝大大的眼角微挑,笑起来便成了一弯月牙儿,正趴在罗汉床上玩太夫人的佛珠,一圈一圈套在脖子上,又拿不下来就拼命的拽,萱姐儿垫着脚站在下面干着急:“你从头上摘下来啊,哎呀,真是笨!”
勇哥儿小嘴一咧就哭了起来,紫薇慌忙跑过去哄着,帮勇哥儿脖子上的佛珠摘下来。
勇哥儿洪亮的嗓音,哭起来震天响,惊着了襁褓里的婉姐儿,
萱姐儿就不高兴的跑去和萧延筝告状……
太夫人抱着婉姐儿哄着,见析秋进来她招手道:“你来瞧瞧,这孩子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睡的一直不踏实。”
析秋笑着过去,接过婉姐儿抱在手里,就见她哭的嘶声裂肺的,忽然嘴巴一动就噗出奶来,她拧了眉头赶紧拿帕子擦了,抬头对太夫人道:“娘,她这吐奶今儿有几次了?”
太夫人也不知道,转头去问婉姐儿的奶娘,奶娘惶恐的回道:“从昨天晚上开始就有些这样的症状,吐了约莫七八次了。”
“吐了这么多次,怎么也没有听你们说一声。”太夫人露出不悦,赶忙将婉姐儿抱在手里拍着,对连翘生出不满来:“这么多人照顾一个孩子也照顾不周。”说完对紫薇道:“去请太医来。”
析秋让人给婉姐儿喂了点水,连翘听闻孩子不舒服,也赶了过来,太夫人见了她就叱道:“她还这么小,可半点马虎不得。”连翘垂着头眼睛红红的不说话,太夫人又道:“今天就放我这里吧,一会儿太医来了瞧瞧,若无大碍你再接走。”说完又心疼的去看婉姐儿,前头一个绿珠不亲,府里统共只有婉姐儿这么一个孙女,太夫人疼爱的很。
连翘听着脸色却是一变,紧张的辩解道:“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搞的,可能这两天天气渐凉的缘故吧。”说完生怕太夫人真的将婉姐儿留在自己房里养着,那她这个姨娘可就一点念想都没有了,平日想见女儿一面都难:“今天晚上我和奶娘轮流着看着!”
太夫人沉着脸没说话,连翘的脸都白了,不由求救似的朝析秋看去,析秋目光动了动……
“娘。”析秋摸着婉姐儿哭红了的小脸:“等太医瞧过再说吧。”
太夫人点了点头,连翘暗暗松了口气,站去了一边候着。
萧延筝哄着儿子,抽空接了腔:“我看啊,定是受凉了,萱姐儿这么大的时候也闹过一阵,有些积食的样子,过段时间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