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哥儿眼睛一亮,点头道:“好啊。”说着又看着萧四郎高兴的道:“父亲,我现在投壶十五尺之内,每箭必中。”
萧四郎眉梢一挑,露出兴味来:“哦?敢不敢和我比试?”
“当然敢!”炙哥儿一拍胸口:“说,比什么!”颇有好汉的架势。
萧四郎哈哈笑了起来,拍了炙哥儿的屁股,就道:“就比背诵诗句,输了的人背诵五首诗词,如何?”
这个赌注对于炙哥儿来说有些难,可是答应了父亲又不好丢了面子反悔,点头道:“好,一言九鼎。”就从萧四郎腿上跳下来,父子两人去院子里玩投壶。
析秋从门口进来,看见里头没了人:“人呢。”碧槐掩面笑着道:“在院子里玩投壶呢,四爷和炙爷比投壶,五首诗词做赌注。”
“真是孩子。”析秋摇摇头,就走到窗边,果然见父子两人在太阳底下玩着,炙哥儿抓着一只有他半人高的箭,手臂一挥就丢进了壶里,萧四郎让了他三步之距,也是一箭稳中……
炙哥儿神采飞扬,笑声欢快,稚气可爱。
“吃饭吧。”析秋走出去,笑着给炙哥儿擦脸,牵着他的手:“快去洗洗脸回去歇午觉。”将他交给周氏:“不准跑出来,一会儿我来检查。”
炙哥儿憋着嘴,不服气的看着父亲:“我一定会赢回来的。”说着又笑嘻嘻的看着析秋:“娘,您陪我去吧,我要您给我讲故事。”
萧四郎失笑,臭小子在和他打擂台呢,刚刚输了要回去背诗词,这会儿就故意霸占析秋……
析秋摇摇头,捏了炙哥儿的鼻子道:“娘和父亲还有话说,你先去,一会儿我再来陪你好不好。”
“好吧。”炙哥儿无奈点了点头,咕哝着道:“我还要回去背诗词呢……”牵着周氏的手去了后院。
析秋回头看着萧四郎道:“四爷下午还要出去吧,先去吃饭吧。”萧四郎点了点头两人进了房里,他看着她凝眉问道:“怎么瞧着脸色不太好,不舒服?”伸手过来摸了摸她的额头。
“没事。”析秋笑着将他的手拿下来,和萧四郎对面坐在摆好饭菜的桌边,给他碗里夹了菜:“四爷先吃饭!”
萧四郎狐疑的看了她一眼,捧了碗转眼功夫就吃罢,放了碗筷待碧槐和绿枝收拾好了,他才问道:“怎么了?”
析秋想了想便道:“上午去了一趟锦乡侯府,乐夫人明天要回淮南了。”
“嗯。”萧四郎并不觉得奇怪,她来是看望乐袖的,时间久了要回去也正常,可也知道析秋不会无缘无故和他说这件事,便等着她说后面的话。
析秋停了停叹了口气,若是以前这样的事情她当然不会和萧四郎说,但是现在有了事情不和他商量,析秋就觉得少了某道程序一样,便将乐瑶和佟敏之的事情说了一遍:“敏之这个年纪对女子有些好奇可以理解,但是说到谈婚论嫁还不至于,乐瑶那边我打算去回了她,也让她死了心,免得将来我们和乐夫人见面也尴尬。”仿佛是她欠了她们的。
萧四郎也没有料到佟敏之会出这样的事,他问道:“你问过敏之的意思?”析秋便点了点头:“问过,他说待功名在身再考虑儿女情长。”
“你做的对,他年纪还小婚事等等也无妨。”并无析秋的伤感,萧四郎说完,见析秋情绪有些低落,便安慰她道:“敏之比你想的要成熟,他也不再是你护着的弟弟,他知道自己要什么,你不用担心他。”
析秋没有说话,又看着萧四郎:“说是刚刚外院有人在等你,是什么人?”
萧四郎目光一动,回道:“是福建沈氏。”析秋闻言一愣,正了面色露出戒备:“他们不是在福建么,来京城做什么?”
“沈季暗中派了人去了福建,他们无处可躲便分散出了福建,来求我安排他们面圣……”说着喝了一口茶又道:“还去了先皇后的陵墓,发现先皇后并非难产而逝,骨骸之中也无婴孩的骸骨。”
“他们会不会找到敏哥儿?”析秋拧紧了眉头,她不希望现在让敏哥儿知道他的身世:“四爷如何和他们说的。”
萧四郎就将谈话的过程和析秋说一遍,又道:“他们暂时还发现不了敏哥儿。”又看着析秋道:“你吩咐吴中和二铨跟着他,闲杂人等也不要去见,我也会暗中再添加人手护着他。”
“妾身知道了。”说着顿了顿问萧四郎:“明日宫中有宴会,敏哥儿也在,沈氏的人会不会趁乱进去宫中?”一顿又道:“若是见了圣上,圣上会不会……”告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