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她欣慰,便是萧四郎也觉得如此,赞赏的的看着他,点头道:“你明白了这个道理,那你这次的伤也不算白受。”说完,从袖子拿了药给析秋:“这药是常公公送来的,西域进贡的不会留疤。”
析秋接在手里笑了起来,朝敏哥儿招招手:“明天早上我给你重新上药。”说着牵了他的手道:“我们敏哥儿真聪明,俗话说吃一堑长一智,你能如此我觉得很高兴。”
敏哥儿看着析秋期盼欣慰的样子,也笑了起来,点头道:“对不起,让您担心了。”析秋微笑着摇头。
等敏哥儿回房去休息,萧四郎眉头便拧了起来:“这一次不管事情如何,圣上已经责骂过皇长子,若我所料不错明日沈夫人应该会上门来,你也不要摆了姿态,有心的人自会看在眼中。”
是指圣上吧。析秋点了点头:“妾身明白。”说完又看着萧四郎,问道:“沈家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萧四郎沉吟了片刻,回道:“沈季在查当年的事。”析秋闻言便是一愣,问道:“能不能查得到?”
“我事先做了安排。”他看着析秋道:“你不用担心,至于你说的沈姨娘,我已经和二哥说过,他知道怎么处理。”
析秋点了点头,回道:“那就好,敏哥儿身份现在还不能暴露,别的什么都不提,便是他的年纪,我不知道他能不能承受身份的变动带来的打击。”说完,她有些恳求的看着萧四郎:“我希望他能平安快乐的度过童年,将来对与他来说也是极美好的回忆。”无论他是生活在皇室,还是颠簸于世间,童年的欢乐是每个人一生中不可磨灭的回忆,她希望他能和普通的孩子一样,平凡而又快乐的成长。
虽然他现在已以极快的速度成长,析秋也希望尽可能的给予他单纯平凡。
萧四郎看着她就没有说话,过了许久几不可闻的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她的请求。
第二日一早,析秋帮敏哥儿换了药,又叮咛嘱咐了二铨和吴中,萧四郎似乎也动了关系,在文华殿安排了自己的人,重重保护之下她才稍稍放了点心。
送走了他们父子,果然如萧四郎所言沈夫人上门了。
很着急愧疚的样子:“礼哥儿不懂事,让敏哥儿受伤了,真是对不住。”说着拿了两瓶药膏和一些药材来:“给敏哥儿用,让孩子遭了罪,我心里也难受的紧,和婆母一夜都没睡好。”
析秋笑着回道:“夫人您太客气了,孩子之间玩闹哪里有个准头的,您真的不用放在心上,昨晚他回家我也说他了,礼哥儿年纪小我们得让着护着一点才是。”
沈夫人松了口气:“敏哥儿真的是懂事的孩子,这个礼我们是一定要赔的,真是对不住。”非常的诚恳。
析秋只得又客套了许多话,沈夫人才赔着笑脸出了府。
析秋叹气,稍过了一会儿,皇后又让毛姑姑送了补品和伤药来,也说了许多的好话,析秋自是谢了又谢,下午太夫人和大夫人也赶了过来,太夫人抱着从宫里的回来的敏哥儿抹了几次眼泪,又不能说什么,受皇长子的气还能还回去不成,只得受了还得高兴的受了。
等太夫人和大夫人离开,析秋问敏哥儿:“今儿怎么样,和皇长子以及沈公子相处的还好吧?”
“嗯。”敏哥儿点了点头,又有些不安的样子:“皇长子和我赔礼了。”
析秋脸色一变,凝眉问道:“亲自和你赔礼道歉的?”敏哥儿就点了点头,析秋问道:“可知道是谁让他和你赔礼道歉的。”
敏哥儿摇头:“没有人,皇长子当着戴先生的面和我赔礼道歉了,戴先生还夸他谦虚懂礼,是江山社稷之福。”他分明看到皇长子低头时眼底的露出的得意。
他明白这个道理,若是换了他,他也会当着众人的面赔礼道歉,不但抹去了先前的鲁莽和错误,还因为身份得来夸赞,一举多得何乐而不为,只是现在对换了角色,他心中便有些不安。
这个皇长子小小年纪却这样不简单,析秋也拧了眉头:“要不然你告病在家几天吧。”敏哥儿摇着头,看着析秋道:“母亲没事,我小心些便是,戴先生讲课真的很好,我想听。”
析秋也没了法子,转头喊春柳来:“我记得我在家时绣了一副百子图,绣了一半准备送给大姐的,后来觉得太繁琐没有绣完的,你记得放哪里了?”
春柳拧眉想了想,回道:“奴婢是记得,前头春雁在时还好好收着的,后来搬了两次的家也不知放哪里去了,夫人要是用,奴婢现在去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