析秋和江氏陪坐着,一时间到不知用什么话安慰。
娄夫人哭了一阵,擦了眼泪,对析秋道:“劳烦四夫人吩咐丫头给我打盆水来,我也洗洗免得这样出去被人笑话。”
析秋应是,吩咐了春柳打水来,又服侍了娄夫人净面梳头,几个人重新坐了下来,娄夫人道:“我回去和娘商量一下,三日内定会给大奶奶一个答复,您看可行。”
江氏自是不会提出意见来,点头道:“好!”
事情说的差不多,娄夫人也留不住,便起身和析秋告辞,析秋留她:“在这里吃午饭吧。”
“哪里吃得下,我还是回去吧。”说着朝析秋和江氏点了点头,便径自出了门去。
等娄夫人离开,析秋和江氏在房里说了会儿话,江氏也告辞回去了,析秋出门去看还不见炙哥儿的身影,便带着几个丫头去了外院,站在院子外面,析秋透过窗户就瞧见炙哥儿正趴在桌子上,手里拿着毛笔,也不知在画什么,认真的很。
敏哥儿坐在隔壁,季先生正拿着书在讲课,时不时看看敏哥儿,又看看炙哥儿,面含微笑……
“炙爷也在上课了?”春柳惊讶的叹道,析秋抿唇笑了起来,对炙哥儿能安静待在这里听季先生讲课很是安慰……
“走吧。”这大热的天日头又毒,只要没有四处乱跑就行。
析秋回到房里换了家常的衣裳,才坐下炙哥儿和敏哥儿就回来了,析秋让人带着两人去洗脸洗手,又问炙哥儿:“上午去做什么了?”
“我去听先生讲课了,还画画了。”炙哥儿露出得意的样子。
敏哥儿在一边笑着,析秋问道:“哦?先生讲了什么,你画了什么?”
“是这个!”炙哥儿从身后拿出一张纸来递给析秋,析秋展开一看顿时愣住,就见上头有的是毛笔画出来,有的索性用手指沾了墨画出来,有的像弯刀有的像弓箭,还有圆圆的像是盾牌……
“你画的这个?”析秋笑着问道,炙哥儿点着头道:“嗯,我在爹的书房见过……”又将画拿过来:“我要拿给爹看。”
析秋失笑:“炙哥儿画的真好。”又问道:“那你去听课,先生讲了什么课?”
炙哥儿就摇头晃脑的道:“先生说:三人行,必有老师!”说的不完整。
析秋就朝敏哥儿看去,敏哥儿就微微点了点头,析秋就抱着炙哥儿亲了一口,道:“炙哥儿真棒。”炙哥儿乐呵呵的笑着,目露狡黠。
等下午她又和敏哥儿确认,敏哥儿道:“弟弟很认真也很安静,连先生都夸奖他呢。”目光闪动。
析秋知道,敏哥儿定是在给炙哥儿打掩护说好话。
又偷偷将最老实的二铨找来问,二铨回道:“炙爷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又去先生的――小说看,然后找到一本画着兵器的书,不过却是看了许久!”
析秋一愣,没有再说话,炙哥儿和敏哥儿真的是不同的两个孩子,敏哥儿自小安静喜欢读书,而炙哥儿呢,很活泼身手也很灵敏,对书本却不喜爱,整日里但凡和兵器武功的东西沾上,便会爱不释手……
难道真的如佟全之说的,是个练武的好苗子?她微微挑眉!
当晚,娄夫人回到府里,将娄二爷和佟析玉的事和娄老太君以及娄伯爷原原本本的说过,娄伯爷顿时一蹦而起火冒三丈的道:“这个孽子,竟做出这么不知耻的事情来!”说着又指着娄夫人:“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说着走到门口:“来人,将那个孽畜给我拿了来!”
只说孽畜,婆子哪知道娄伯爷说的是哪位爷,愣在哪里不知所措,娄伯爷气的上去就是一脚:“还不快去。”婆子吓的三魂掉了七魄,捂着胸口就爬起来出了院子……
娄夫人在一边不停的哭,却什么都不敢说。
娄老太君沉着脸,目光一瞪看向自己的儿子,喝道:“难道不是你的儿子,现在说这些有何用,坐下说话。”
母亲发了话,娄伯爷再气也只能坐下来,还不忘瞪了娄夫人一眼:“哭,一出事就只知道哭!”
“住口!”娄老太君喝完,娄伯爷总算没再说话,娄老太君就朝娄夫人看去,问道:“秋丫头如何说的?”先问的是析秋的意思。
娄夫人抹了眼泪,哽咽的回道:“四夫人只说让我和佟大奶奶商议,她倒是没有说什么。”娄老太君听着就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佟家的八小姐被佟大老爷送去普济寺了?”
娄夫人点了点头:“我回来的时候让人去佟府打听了,昨儿就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