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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们三人的车子离开拘留所的时候,停在不远处拐角的车子,也徐徐驶动。
“爷,您真的要这么放过他们啊?”副驾的苏家人一脸不解。
他们跟了侯爷这么久,侯爷看似温和,但是一旦有人碰到他逆鳞,那也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
这温言笙就是他的心头肉,别人碰一下都不行,这次是怎么了?
“有问题?”苏侯斜靠在座位上,远观了拘留所外的一出闹剧,便低头继续看书。
“那女人如此恶毒,这样让她走了,也太便宜她了!”
“可不,幸亏夫人没出事。”
“那是咱们小侯爷福大命大!”
“嗯?”苏侯挑眉,“小侯爷?”
苏侯以前看过叶久久、元满追逐打闹的情形,倒是想生个儿子,但是想起温言笙小时候的可爱软糯模样,还是更期待她腹中的是个女儿。
“不是,我们胡说的。”前面的人垂头不语。
“行了,开车回去吧。”苏侯随手翻着书页。
若是认真看他的书名,你将会发现,那是一本如何成功当奶爸的指导书籍。
此刻某个还在腹中尚未出事的宝宝,莫名有些苦恼。
性别都定了,想改变也没办法啊。
哎,生活总是不能让所有人都满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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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母当晚就被宋雨芍让人送走了,临走之时,那薛母还千恩万谢,觉得她能出来,宋雨芍功不可没,拉着她的手,说了不少话,还将手上戴了三十多年的玉镯拿下来塞给她,说是她的一点心意。
“雨芍啊,这玉镯是我们薛家传给儿媳妇儿的,很贵重,值不少钱呢,一定要收好啊!”
“以前的事情是我不对,你别放在心上。”
“仁义啊,你以后一定要好好对雨芍,就是那个安安,你也一定要视如己出啊。”
薛母当时在盛都大学厕所就被人爆揍了一顿,进了拘留所,一开始关押的地方,并不是一个人的单间,里面住了不少人,一听说她得罪的是苏家人,不仅是幸灾乐祸,还各种欺辱,她受了不少罪。
这次出来,已经决心痛改前非,并且远离盛都,远离苏家那群人。
宋雨芍送她离开,低头摩挲着手中的手镯,眼底滑过一丝暗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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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结婚当天
宋雨芍毕竟是二婚,薛仁义又不是什么有钱人,就在盛都一家不起眼的小酒店,摆了六桌酒。
距离婚宴开场还有一个多小时之前,她就和薛仁义站在花厅门口迎宾,外面有不少记者偷偷摸摸拍照,无非是想看看薛母会不会到场,还有苏侯夫妇会不会光临。
来的基本都是工作单位的相熟之人,普通的工薪层,这眼看着座位已经做了八成。
“你要不要先去歇一下,客人都来得差不多了,待会儿得举行仪式敬酒,肯定很忙。”薛仁义对她十分体贴,他毕竟是头婚,难免紧张,额头都是细汗。
“没事,我陪你。”宋雨芍细心得帮他擦汗,乍一眼看过去,倒是分外恩爱和谐。
“侯爷!”薛仁义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下车走进,当即整个身子都僵硬了。
苏侯在车边等了一会儿,温言笙才缓缓下车,躲在暗处的记者,不断按着相机,生怕遗漏一丝细节。
这夫妇俩穿着同款的苏青色棉麻质地衣服,都是模样柔和,性格温和之人,圣洁如玉,恍若不食人间烟火一般,肤色都比寻常人白上好几度,徐徐走来,平添了一丝缥缈虚无之气。
“慢点儿。”苏侯抚着她的手臂,那双眸子清凉如水、温润如玉。
“我没事,不用这么小心翼翼。”温言笙许久没化妆了,今日特意在嘴角抹了一丝艳色。
本是仙子独秀之色,偏生这一抹艳红,让她整个人都活络起来,白雪红艳,绯色无边。
“苏侯,笙笙,来啦,快里面请!”宋雨芍肯定给他俩发了喜帖,只是苏侯当时并没明确说,来或者不来,陡然出现,总让她心头滑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嫂子,恭喜!”温言笙勾唇一笑,煞是妩媚。
“地上的红毯不太平整,你慢点儿走。”宋雨芍笑得和善。
而此刻紧随着苏家车子,缓缓驶来的居然是叶家的车子。
推门下车的是叶峰,那撮黄毛,在秋日的余晖下,简直比那银杏叶还惹眼。
他拉开车门,叶九霄率先下车,秋日天气温良,白衬衫,黑色西装裤,腰身劲瘦,一身长及膝盖的风衣,在秋风中微微鼓动,举手投足,那种不怒自威,浑然天真的王者之气,让人不自觉想要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