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白炽灯打在他身上,投射出的黑影尽数笼罩着许白栀,她浑身就好像被他包裹一般,心跳都不自觉的加速……
陆淮一只手撑着门板,一只手掐着她的腰,力道很重,他咬得极重,以至于两个人的舌尖都尝到了一丝血腥味,舌根被吮得生疼,许白栀觉得再这么下去,这个男人会把自己生吞了……
“陆淮……”许白栀声音软得不像话,“疼——”
陆淮动作稍稍停滞,退开身子,捏住她的下颌,手指轻轻摩挲着她被咬破的嘴唇,似乎在打量精美的瓷器。
被他压在身下的人,面色潮红,眼底还带着一丝茫然,妆容精致,简洁大方的黑白制服,她似乎已经不再是那个整天只会围着自己转的小姑娘了,有自己的工作,自己的生活。
谈恋爱的时候,都爱说,离开你不能独活,可是分开这么多年,谁又不是活得好好的。
许白栀察觉到他的不对劲,忍不住出声,“你怎么了?”
陆淮偏头堵住她柔软的唇。
她的唇薄厚适宜,吻上去很舒服,这个吻来得意外轻柔,浑身都被一种迷醉酥麻的感觉充斥,苏软的感觉一路蔓延到胸前。
灼热烫人的呼吸,唇舌发麻,唇边的触感被无限放大,许白栀身子绵软的靠在他身上,绵软的手指,轻轻搭在他的脖子上,她的主动,惹得陆淮身子一僵,稍微退开身子。
许白栀正意乱情迷,她慢慢睁开眼,那双漂亮眸子湿润迷醉,水色迷离,有些茫然,温顺得靠着他,“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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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延年蹲在门口,耳朵紧紧贴在门上,攥着手机,眼睛睁得很大。
怎么忽然没动静了?
刚刚不是挺激烈的吗?
“陆淮?”许白栀柔声开口,“你到底怎么了?”
怎么好端端得又停了。
汪延年拧着眉头,刚刚动静那么大,这会儿怎么忽然就没声了,整个房间陷入一片难言的死寂。
我去,舅舅是不是不行啊。
我特么裤子都脱了,你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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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里面的陆淮被她看得口干舌燥,下腹一紧。
许白栀刚刚询问完,他又凑了过来,狂风暴雨般的加深刚刚的那个吻……
“白栀……”陆淮咬着她的唇,轻轻叫着她的名字,微微偏头含住她的耳垂,柔软的唇一路往下,辗转厮磨。
两人身子贴得越来越近,许白栀搂住他的脖子,只觉得耳边都是啧啧的水声,每一次的深吻,都让人心尖战栗。
他的手指在她腰上摩挲着,不知何时,已经将她衬衣从裙子中车中,灼热的指尖触碰到柔嫩滑腻的肌肤,手指上衣,触碰到内衣暗扣……
“陆淮!”许白栀忽然回过神,这里可是上班的地方,急忙制止他。
陆淮动作停止,有些莫名的懊恼,深吸一口气,方才退开身子。
许白栀红着脸,急忙把内衣整理好,又迅速垂头整理衣服,从始至终,都没敢看他的脸。
真是疯了……
这要是被人看到,他俩真的不用见人了。
陆淮拧开盥洗池的水龙头,洗了把脸,试图驱散身体的燥热。
许白栀站在边上,一边整理衣服,还略显局促。
“需要我帮忙?”陆淮偏头看着她。
“不用!”许白栀急忙摇头。
刚刚险些擦枪走火,还帮忙?那他俩今天就真的别指望出去了。
“那个……你需要帮忙吗?”
许白栀这话说完,整个空气都仿佛凝滞了,她恨不能直接给自己一巴掌。
自己说了什么?
帮忙?
许白栀!你就是个蠢货。
陆淮低低一笑,“你这是在变相的邀请我?”
“不是,那什么,我出去等你……”许白栀说完转身就把门拉开!
“啊——”汪延年半边身子都靠在门上,这门猝不及防朝里被拉开,他整个身子就撞了进去……差点直接扑倒在许白栀腿上。
陆淮的脸当即黑透,阴沉得几乎能拧出水来。
尤其是此刻脸上还挂着水珠,浑身都透着一丝寒气。
“我先出去!”许白栀说着逃也般的跑了,活像是离开什么杀人现场一般,头也不回,动作超快。
洗手间的气氛又一次陷入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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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淮伸手清洗着手指,动作优雅。
汪延年深吸一口气,这种暴风雨前的平静,死寂得可怕,他抓着手机,小心翼翼的蹭过去,“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