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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为糖,拐个醋王(168)

  她赶紧伸出食指戳了戳他的胸膛,“你不许劝我,我不耐烦喝药的。一喝药我就生气,一生气我就想叫你在柴房旁边搭窝。”

  虽云烈满眼忧心忡忡,却还是在她娇辣辣的眼神中抿了唇,暂且让步。“若是晚些还不舒服,你得告诉我。”

  其实他还是不放心,可又怕强抓了她去看大夫她当真会生气。

  “嗯,你接着忙你的吧,别叫他们久等了,”罗翠微用下巴指了指偏厅门口探头探脑的那俩人,“我也得去宅子那头给匠人们结工钱。”

  她在家中为长,自父亲受伤后又独自撑起家中事,这些年下来就养成了个惯于扛事的性子,寻常若遇上头疼脑热的小毛病,她是根本不会放在心上的,该做什么还做什么。

  云烈回头瞪了偏厅门口那两个欠揍玩意儿一眼,转头回来小声告状,“别理他们,让他们等到老死算了。那蠢熊,竟敢笑我是在汤里下毒才得你不舒服!”

  他眼底有淡淡的落寞一闪而逝。

  罗翠微敏锐地察觉了他的失落,笑着安抚道,“别听他胡说八道,好喝的。我只是喝太急了。”

  落寞的黑眸顿时重新灿亮,“那我明日仍旧早些起来,再给你做别的。”

  虽云烈此刻是背对着偏厅的方向,熊孝义与宋玖元看不见他的表情,却能从他倏然趾高气扬挺起的腰板看出,昭王殿下这会儿真像个才被摸头赞扬过的狗子,身后似有无形的大尾巴摇得欢畅至极。

  “出息,”熊孝义鄙视地咬牙,哼哼道,“往年打了胜仗也没见他得意成这样。”

  *****

  想着罗翠微要出门,云烈亲自回房替她取了一件较为厚实的繁花锦披风来。

  两人站在院中的石阶前,云烈仔仔细细替她将披风系好,又叫来陶音叮嘱一番,这才放她离去。

  待罗翠微走后,熊孝义忍不住打趣几句,成功惹来云烈按头一顿老拳,这才终于消停了。

  宋玖元将手头的事情秉完,又得了云烈的一一回复,便也未再多逗留,匆匆出了小院做事去了。

  偏厅中只剩下云烈与熊孝义二人,熊孝义便又接着向云烈通禀防区内的一些动静。

  “……反正我觉得北狄人近来不大对劲,”熊孝义抓耳挠腮,颇为苦恼,“咱们在北狄的几个暗桩全部失联,已有一旬没再传回消息来,我有些担心是不是都被拔掉了。”

  云烈神色凝肃地盯着手上的军情咨文,沉声问,“最后一次传回来的消息是什么?”

  自今年下半年起,云烈的重心在建城与建制,临川军的具体事务几乎都交给了熊孝义,与暗桩的惯例通联这类小事云烈便没怎么过问。

  “最后一次消息是七月中旬递回来的,说那位主张让北狄部落弃游牧、改农耕的首领,因为年初被咱们一仗打了个落花流水,便失了威信,在六月里就被人掀下了王座。”

  熊孝义鼓着腮帮子呼出一口郁气,“这会儿北狄是个什么情形,咱们是两眼一抹黑;按说他们每年秋末冬初休牧时总缺吃少穿,不往咱们这头打主意那都不叫北狄人了。可今年实在怪,看着竟像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之前两三年临川还算太平,全因北狄那位主张弃游牧的首领在带着他们尝试农耕;今年年初那一仗,便是北狄那头农耕的尝试无果,各部族对那位首领怨声载道,那首领为挽回声望,才又重启刀兵冲击临川防线。

  那一仗失败后,那位首领显然是彻底失势了。

  可如今的北狄由谁发号施令,是个什么主张,因几个暗桩全部断了线,熊孝义就一点头绪都没了。

  他又担心那几位做暗桩的同袍已身陷险境,又担心北狄人此时的按兵不动是山雨欲来,一时没了主张,这才来找云烈商量。

  云烈蹙眉沉吟,端起面前已凉掉的茶盏递到唇边。

  “若不,我派人过去探探?”熊孝义想了想,一拍脑门,“不行,搞不好那头正张着网呢,这得我亲自去。”

  除了埋在北狄多年的那几个暗桩外,临川军中曾成功越过边境潜入北狄人地盘,又毫发无损活着回来的,如今就只有熊孝义与云烈两个了。

  现下的云烈已不单单只是临川军主帅,是个肩上担着临川六城的藩王,自然不宜再去冒这个险。

  以眼下的形势来看,似乎当真只有这个法子了。

  “你带两个人同去,让他们也多学着些,这样将来若再有需要,也不至于只能靠你我二人,”云烈倒也没冲动地与熊孝义抢这份差事,只镇定地做出决断,“按咱们以往的经验,一来一回约莫十日,这十日,我亲自在防区坐镇,以防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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