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叶繁夏床头,叶繁夏则是呆滞的看着窗外。
“叶子,想和我说说么!”
叶繁夏苦涩的一笑,“说什么呢,你是不是觉得我有病?”
“叶子,你知道为什么从一开始我就愿意同你亲近么!”姜熹轻扯嘴角,目光变得悠远,“因为你的身上有同类人的气息。”
叶繁夏扭头看向姜熹。
“其实我们的经历很相似,都生活在一个很恶劣的环境里,我知道你经历了许多。”姜熹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冰凉,姜熹微微攥住,“我啊,你受的是外在的痛苦和压力,而我是心里的,如果我也如你这般,我早就……”
姜熹抚摸着她的手腕,那个伤疤很长,而且疤痕很大。
“若不是真的绝望,谁都不会自杀。”
叶繁夏兀自一笑,“是啊,若不是从心底的绝望,我怎么会……”
“我曾经也这么想过,可是后来我发现这根本就不值得,因为没有人会在乎你的死活!”
叶繁夏身子一抖。
“我不知道你到底经历了一些什么,但是我想和你说,这个世上总有那么一个人是爱你的,你失踪之后,大哥就和疯了一般,我从未见他如此这般,我们一起生活的时间不长,他在我心里的形象一直都是冷静自持的,可是今天他却如同一个疯子,狼狈得不像他。”
“你何必为了别人的痛苦惩罚自己呢,你这般折腾自己,最后心疼你的只有关心爱护的人,你以为那些人会为你掉一滴眼泪?他们最多说一句:活该!”
叶繁夏微微垂着头,闭口不语。
“就说我吧,我们家的那点事你也清楚,虽说黎家人心疼我,那又如何,他们毕竟是外人,有些事情也不可能插手得太多,小时候什么都没有,更没法反抗,只能忍着,半夜就一个人缩在被窝里哭,就是姜家的下人很多时候都看不起我,哪能怎么办!”
“恶奴欺我,那我只能比他更加凶恶,作为女生来说,谁都想被人疼宠爱护,你是别人口中的女强人,有着坚硬的外壳,可是谁又知道你内心的柔软脆弱,谁不想做个弱女子呢!”
叶繁夏微微一笑,“这世上总是有着许多无奈。”
“叶子,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个有许多故事的人,但是人不能总是活在过去啊,过去只是用来回忆的,未来才是你应该期待的……”
燕家兄妹刚刚下楼,秦浥尘直接过去,“哭了?”
“没有,有些难受罢了!”燕笙歌咬着嘴唇。
此刻的叶家人全部都在派出所进行询问。
“不好意思,叶夫人,我们把你留下来单独问话。”李询看了看手中的审讯记录,“麻烦配合我们一下!”
“你们别碰我,我什么都没做,你们凭什么抓我!”李嘉言急眼了。
“嘉言!”叶老太太攥着拐杖,“你还嫌事情闹得不够大么!”
“妈——”
“警察同志,是可以保释的吧!”叶纪昌看向李询。
“可以,得走正规合法的程序。”
“我们明白!”
“难不成你还想大闹警局么今天这事儿你还觉得不够丢人!”叶老太太气结,“余祐也在这边,能不能长点心!”
李嘉言死死咬着牙,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过了半分钟才点了点头,“我愿意配合。”
李嘉言刚刚被关了进去,手续的办理并不会那么快,这就是个集中看守的拘留处,她怯怯的往边上站。
忽然后背就被人推了一下。
“呦——还戴着金戒指呢,看样子是个大户人家的贵妇人啊!”
“还有钻石耳坠,这特么的漂亮。”说话间几个女人已经过来将她团团围住。
“你们想要做什么!”李嘉言吓得腿软,不断往后退,直接碰到了铁栏杆,这才扭头喊人,“救命啊,救命——”
“喊什么喊!”一个短发女人一巴掌抽过去,“打小报告?”
“不是,我……”李嘉言捂着脸!
“戒指蛮好看的,给我看看!”那人说着直接从她手指将戒指拔下去,李嘉言疼得眼泪一直往下落。
“不要喊人,这里没有人会救你的!乖一点!”
李嘉言怯怯的缩到角落。
“耳坠给我!”另外的女人伸手出去。
李嘉言怯生生的取耳坠,她的手发抖,愣是取不下来。
那女人忽然直接伸手将耳坠扯落!
耳坠勾连着血肉一齐被扯了下来,李嘉言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喊声,女人手上都是污垢,伸手擦了擦血渍,“真特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