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分明就是想让你这么做,外面那么多记者,你要知道,流言猛如虎,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谁都无法全身而退。”燕殊拧眉。
“这人心思很缜密。”一直未曾开口的叶繁夏说道。
“他好像知道,浥尘有个毛病,遇着小笙的事情急很容易是去理智。”
秦浥尘拧眉,“叶子,我这是痴情,怎么就叫做毛病了啊。”
叶繁夏耸肩,“这是病,真的得治。”
“或许你可以去熹熹的咨询室建个档案?”燕殊笑道。
“去你的!”秦浥尘抬手拿起靠枕就砸过去。
燕殊徒手接住,他的手机忽然想起来,居然是李询的。
叶繁夏就坐在他的身侧,已经瞥见了来电显示上的名字。
燕殊直接按下了免提,“喂——李队长。”
“二少!”李询声音嘶哑,清了清嗓子。
“您还有事?”
“还得多谢你今天及时出现,不然我估摸着事情不得善终。”
燕殊勾唇,“我应该的。”
李询沉默片刻,将烟头掐灭在垃圾桶内,“有个事情想请您帮个忙。”
“这次的事情,你也给了我面子,只要我力所能及,就尽量帮你。”
“你可知道沈安安和叶芷珏之间有什么关系!”
整个秦家的客厅瞬间凝滞,叶繁夏已经许久未曾听过这个名字,看似波澜不惊,捏着水杯的手却缓缓收紧,眸子变得更加冷清。
“沈安安?叶芷珏?”燕殊重复这两个名字,“他们都已经过世了,这个案子和他们有关?”
“当年叶家的大小姐和沈家大少爷联姻,当时很是轰动,他们也算是间接有一层姻亲关系吧。”
“您应该很清楚,我想知道的并非这些。”李询笑容苦涩。
“那你总得和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才能知道,你到底想要知道什么吧,他们之间的关系很复杂,你若是让我这么想,我还真的有些想不起来!”
秦浥尘冷哼一声,老狐狸。
李询似乎已经猜到了燕殊会这么说,这个案子间接也扯到了燕家,若是以后有事情,估计还得麻烦燕殊,李询索性就把事情和他说了一通。
燕殊沉默片刻。
“我这么和你说吧,沈安安呢,背景很复杂,可以搞到许多东西,你可以重点查查,低调一些,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叶芷珏就是个手中的一个卒子。”
李询沉默了片刻,掐着烟头的手,已经将烟嘴掐得变了形。
“您的意思是说,沈安安涉嫌……”
“李队长,这事儿您得慢慢查!”
“我明白,谢谢!”
挂了电话,燕殊一直把玩着手机,看着客厅内的几个人。
燕笙歌双腿盘在沙发上,靠在秦浥尘的怀中,一脸疑惑的看着燕殊,“二哥,这人是什么意思?”
“冲着我们和关戮禾来的。”燕殊抿了抿嘴。
“用心险恶!”叶繁夏抿着嘴唇,“这分明就是要将祸水往我们身上引,沈安安的那些东西不是从关戮禾那边来的么,他会受牵连?”
“若是我和你们说,关戮禾被人举报已经被抓了进去,现在又爆出他私下研制这种药物,你们说他还能出来么!”
此刻几乎所有的东西都已经全部吻合在一起了。
燕殊之前心里一直有个疑惑,这个人饶了那么大一个圈子,三番五次的捣乱,惹得关戮禾不爽,将他引到了外地,绕了这么大的一个圈子,甚至设了个圈套,将他引入了警方的视线中,可是却又拿不出足够的证据来证明关戮禾的罪行。
警方是无法将人长期扣留的,关押关戮禾定然可以造成京都局势的震荡,可是那毕竟是短暂的啊,若是想要将祸水往楚家引,等关戮禾出来,局势又被镇压住,这分明就是多此一举,而且容易暴露。
制造、兜售、贩卖药物在国家法律中一直都是重罪,这人是准备在这个地方拿捏住关戮禾。
就是不懂,这个事情他到底参与了多少。
“二哥,你怎么在发呆啊,我和你说话呢!”燕笙歌眉头紧蹙。
“在想事情。”燕殊干笑两声。“好了,先不和你们说了,我得回去了,小西还在医院,我还得过去一趟。”
燕殊一手打着方向盘,眸子沉稳,锋芒内敛,叶繁夏微微拧眉,“开车的时候专心一点。”
燕殊轻笑,“放心,我的技术不错。”
“你在想什么?关戮禾的事情?”叶繁夏挑眉,看向燕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