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您出生的时候是不是难产?”杜九言问道。
“没有啊,”桂王道:“我娘说我出生很顺利。”
杜九言颔首,“行吧,我很累想安静的待会儿。”说着,摁住桂王的手,“别乱动,不然我会生气。”
桂王心疼地看着他。
杜九言闭目,小声念着清心咒。
下车,杜九言将他衣服扒下来披在身上,“稍后就还给您,您去歇着吧,我回去躺着。”
“没事,我送你回去。”说着扶着杜九言。
他没有想到杜九言还有这样的隐疾,不知道要不要忌口。
杜九言由他扶着回房,“王爷您去歇着吧,去吧,去吧!”
桂王郑重地点头,“我去给你拿药,稍后来看你。”
杜九言把衣服还给他将门关了,桂王穿好衣服折道回了宫里,直奔太医院。
“痔疮膏有没有?”他进去拉着院正,小声道。
院正点头,“有、有的。”说着取了一小瓶,“王爷您有痔疮?可要老臣给您看看?”
“不用。”桂王道:“要忌口吗?吃什么比较好?”
院正就细细和他说了禁忌。
桂王一一记住就出宫走了。
随后,王宝应就来了,“王爷刚才来找你拿药?王爷生病了?”
“王爷拿了痔疮膏,还细细问了忌口的事。看样子还挺严重的。”院正道。
王宝应左右看看,低声道:“此事不要外传,听到没有?要是让别人知道了,小心太后娘娘要你的脑袋的。”
就痔疮而已,十人九痔不稀奇啊!院正觉得王宝应有些大惊小怪,可主子吩咐的事他自然不敢违抗,忙道:“是,一定守口如瓶,绝不外露。”
王宝应回了坤宁宫,一五一十告诉太后和靖宁侯。
太后和靖宁侯目瞪口呆。
“姐,我先回去了。”靖宁侯坐不住,纵然是姐弟可毕竟年纪都不小了,对方还是太后,“等事情办好了再来和您回禀。”
太后挥着手。
“完了!”太后让钱嬷嬷关了门,主仆二人在房里坐着,“这痔疮都得了,这还得了!”
钱嬷嬷擦着眼泪,“这、这王爷他还……不是……不是应该是杜先生……”
钱嬷嬷都不好意思说。
她的印象里,怎么着也该是杜九言得痔疮,怎么就成了王爷得了?
断袖的心目中,也应该分男女的吧?
钱嬷嬷头晕,扶着额头,“奴婢这心,都疼的要碎了。”
她看着长大的王爷,那么漂亮聪明的王爷,怎么就……就……
“生米煮成熟饭了。”太后道:“这死孩子,哀家真是要被他气死了。”
“收拾东西,哀家要去哭坟,告诉先帝他给哀家留了个什么东西!”太后抓着衣服就起来,钱嬷嬷拉着她,“您现在去皇陵,这天寒地冻的,您受不住。”
“不行,哀家心里气的很,哀家要去骂他老子出气。”
钱嬷嬷也不知道怎么办,但肯定不能让太后去皇陵,那么远的路程又是冬天,“要不,您去和先帝牌位哭一哭?”
“这男人有什么好。”太后又倒回去躺着,懒得去找先帝了,“老天是看哀家过的太自在,故意送他来给哀家添堵,讨债来了。”
钱嬷嬷道:“这可怎么办?”
“王爷一向骄傲的很,为了杜九言都愿意……奴婢看他的心思是拧不过来了。”钱嬷嬷道:“要不,您默许了?”
“退一步,让他和杜九言暗度陈仓,再哄着他娶个王妃回来?好歹留个一儿半女,您说是吧。”
“以前听戏文,就听说过这样的男人。情比金坚相守一辈子也不是没有,要是王爷也这样,拧着一辈子,可真是什么都没有了。”钱嬷嬷道。
太后道:“这个没出息的小子,这就是被杜九言吃的死死的了。”
喜欢男人已经很过分了,居然还是被……太后想想就觉得心疼,感觉就像是,她以为自己养了一颗玉白菜,没想到切开来里面装着一包糠。
“哀家把杜九言给赐死了。”太后坐起来,怒道:“看他还跟谁舔着脸去。”
钱嬷嬷吓了一跳,“您可别吓唬奴婢。王爷只怕要把天给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