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公确实不知道,但时至今日,因为承德侯府的事,连带着他说话都没有以前那样有力度了。
“查一查吧。”赵煜态度一般,淡淡地道:“季长平受伤也不是小事,如果是有人故意打他,那你就帮他家主持公道。如果另有原因,你来报来给朕听。”
安国公正要说话,方才说话御史道:“圣上,不用查,季长平昨天拦着的是鲁阁老公子和杜九言的儿子杜红麟。”
鲁阁老没有说话。
“带着十几个人还拿着刀,去拦他们?”有人惊奇道。
世人都知道,鲁念宗是个智力不全的人,长到现在也不过五六岁孩子的智力。而杜九言的儿子,那是真的只有五六岁。
安国公一愣,有些惊讶的看着鲁章之。
“鲁阁老,这是如此?”赵煜问道。
鲁章之不得不上前来,拱手道:“昨日犬子确实说了,说他和杜红麟在路上被季长平那孩子带着人拦住,还说提着杜红麟要剖开他的肚子。”
“念宗也不过是个孩子,说的老臣倒没有相信。”
“具体是不是,不好说。还要三个孩子都问一问才行。”
那位御史道:“鲁阁老,您这也太好说话了。鲁公子心思简单,可季长平却是凶神恶煞,诚心杀人的。”
“要不是被人救了,现在鲁公子和杜小公子可就……”御史摇头,一脸的后怕的样子。
鲁章之叹气,道:“得饶人处且饶人吧,索性没有伤着他们两个人。”
“若果真有此事,我定然会给你一个交代。”安国公和鲁章之道:“那不过是个九岁孩子,却能做出此等行为,实在是骇人听闻。决不能纵容任由他胡作非为。”
安国公气的不轻。
“事情确实不敢笃定的说,毕竟两个孩子说的话。”鲁章之云淡风轻的,并不想追究打算放过对方的的态度。
安国公摆手,“定要一查到底。”
下午,他果然去查了这件事,如实回禀给赵煜。
“安国公,”赵煜看着安国公,“虽承德侯府有百年的底蕴,可他们的根已经烂了,朕若再留着,就是养虎为患,将来必然还会酿大祸。”
“你觉得应当如何做?”赵煜问道。
安国公痛心不已,拱手道:“薅爵贬为庶民吧!”
“秦太夫人那边,怕是要受不住。”赵煜道。
“无妨,我去和她说。”安国公道。
赵煜很高兴,颔首道:“那这件事就有劳你了。宅子等一切就不收了,但爵位是不能留了。”
“是!”安国公应是,退了出去。
当夜秦太夫人就吐了一口血晕了,承德侯夫人带着儿媳跪在了宫门外,求见太后娘娘。
宫中侍卫拉了几次也没有拉走。
天一亮,百官上朝的时候,承德侯夫人一头撞在了宫门上,血溅当场!
赵煜头疼不已。
一连三天,承德侯府的人所到之处,人人为畏惧不敢停留。
而承德侯府的几位夫人太太,则几乎将所有衙门闹了一遍,非要求见太后和皇后娘娘。
“怎么样?”杜九言和桂王蹲在王府后花园里钓鱼,上一次没钓成,这一次桂王要露一手给她看。杜九言百无聊赖看着顾青山,问道。
顾青山回道:“金嵘的家人弄到手了。”
“现在查到什么地步了?”杜九言好奇道。
顾青山回道:“到邱文力和金嵘这里就结束了,再没有上前一步。”
“那你要将田卯保护好啊。”杜九言和桂王道。
桂王点头,“我办事,你有什么不放心的。”说着一顿,问道:“不是要落井下石吗?什么时候落?”
“还不到时候。”杜九言笑了笑,“也不着急。”
桂王将鱼竿一提,一条大鱼在钩子上蹦腾,他得意洋洋地道:“言言,快来夸我,我是不是很厉害?”
“厉害,王爷最厉害!”杜九言拍手,“您都钓十多条了,可以回去了吧。”
她也坐这吹一个时辰的冷风了,怎么就一条没有上钩?
鱼饵都撒了一堆了。
“言言不高兴?”桂王看着她,杜九言打了个哈欠,“没有,王爷您继续,我去小解。”
她说着,背着手踢踢踏踏地回房喝了杯茶,又踢踢踏踏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