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笑着,刘嵘勤无奈地道:“人手不够,哪有人去管猪的吃喝拉撒。”
“没关系,以后谁犯错误了,就遣送去喂猪几日。保证每天都有人去就好了。”杜九言觉得这个主意很好,不但管教了学生,还有免费的劳动力。
刘嵘勤眼睛一亮,颔首道:“别说,你这个提议确实有可行性。”
“那是,我从来不说白话。”
刘嵘勤失笑。
“走,蹴鞠去。”杜九言带着大家去蹴鞠场,以抽签的方式玩,剩下的人是学生的就站在一边背《周律》。
程公复听完陆绽说的话,道:“暂时不去管她,先仔细找东西。”
他们写信送去京城了,但现在那边还没有消息传回来。
两个人依旧在猜测,圣物到底是什么。
“您说,会不会是祖师爷当初留给西南的那本手札?”陆绽突然想起来,祖师爷当年扶持西南和燕京的时候,给了西南一本案件审理手札,燕京一本《周律》修订前的初稿。
“但是手札历来都是传给会长,由会长保管。杜九言还没有正式任职,也没有和付怀瑾交接,那么这本手札应该还在付怀瑾的房间中。”陆绽道。
程公复觉得有道理,因为西南百十年传承,如今能称得上圣物,又和祖师爷有关的东西,实在是不多了。
唯一还能称作圣物的,应该就是这本手札了。
“那就想办法拿到手。”程公复道:“在她们去京城前,我们先去。”
陆绽懊恼,前两天杜九言都不在,他没有想起来,偏偏她回来了,他反而想起来了。
“只能晚上去了。”陆绽道:“今晚我去将手札找到。”
程公复颔首。
“先生,府学的周岩求见。”门外,书童敲门道。
陆绽道:“问他何事,如果没有要紧的事就让他回去。先生和我都没有空。”
书童道:“是!”
杜九言没有待多久,酉时半就回家了,她一向如此,早上辰正来,下午酉时半离开。也有过时间的,但极少。
书童去拿了饭菜回来,就是和饭堂里的学生一样的伙食。以前都是厨子单独给他们做。
陆绽忍辱负重地吃过饭,等夜深大家都休息后,他便去了杜九言如今办公的房间。
虽去的不多,但东西大概被付怀瑾放在哪里,他多少能猜的出来。
门没锁,里面也没有点灯,陆绽很轻松就进到房内,径直走到多宝阁,推开多宝阁后面出现一个暗格,暗格中放着一个匣子,他将匣子取出来。
借着月光,打开了匣子正要拿,门忽然被人推开,有人进来喊道:“陆先生。”
陆绽的一颗心跳到了嗓子眼,这么多年,他还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本就提醒吊胆的心虚,突然有人出现,他吓的眼前一黑,扶住了桌子,道:“周岩,你做什么!”
“先生在找祖师爷的手札吗?”周岩没有管陆绽,而是道:“这里面没有手札。”
陆绽恼怒地看着周岩。
“我拿走了。”周岩道:“本来今天下午是要送去给先生您的,但您没有见我,我只好又回去了。”
陆绽怒道:“你怎么不早说。”
匣子里只有付怀瑾的私章还有一些私人的信件,陆绽将这些都拿走,将空掉的匣子放回去。
“走,先回去说。”陆绽拉着周岩往外走。
周岩却不着急走,而是拉住陆绽,道:“先生打算去京城吗?”
“你什么意思?”陆绽这冷着脸看着他。
周岩固执的问道:“先生打算将这本手札,带去京城和申道儒交换?”
“周岩,这是你能和我说话的语气吗?”陆绽大怒,第一次审视周岩。他是不是看错这个小子了。
周岩没有说话,只盯着陆绽。
陆绽忽然明白,这小子想要讹他,他忽然笑起来,道:“我正要和你说这件事,这次考试你认真努力,考上了我和程公就带你一起去京城。”
“整个西南,我最看重的就是你是了。等在京城把事情办妥当了,程公做了西南的会长,你就是组长了。”
周岩拱了拱手,道:“我知道了先生,这就回去给您取来。”
陆绽颔首。
周岩迅速打开门出了房间,陆绽脸就冷了下来,这个周岩,可真是一只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