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做的事很多,你对我还是不了解。”杜九言道。
跛子嗯了一声,“在转行前,把焦三的事解决了吧,就算是死也要死个明白。”
“走,找三爷去。”杜九言绕了一圈,再次回到衙门。
“草头乌的药粉?”焦三纳闷,“我是有!你是觉得毒到我的药粉,是我自己的?”
杜九言扬眉,“药粉在哪里?”
“在我家,”焦三和跛子道:“你去我家,让你嫂子将床底下我的木箱子拿出来给你。”
跛子去了焦三家里,过了一会儿抱着个箱子回来。
焦三打开箱子,里面放着钱和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他拿起最底下的一个纸包,“就是这个。”
杜九言也有,所以一眼看到就认出来了。
“你用过了?”杜九言看着纸包。
焦三摇头,“以备不时之需,暂时还没用过。不过我拆开来过的。”
杜九言看着药粉包,并不能确定是不是有人动过。
焦三放好看着她,“下午找到有用的线索没有?”
“你去的时候,高远在院子里做什么?”杜九言问道。
焦三回忆了一下,道:“在修剪花枝吧。然后和我说了几句话就出去了。我站在窗口看到的,他家院外的水田里有人做事,他好像在和那些人聊天。”
“高远人还不错,虽说家里有钱,但不骄不躁是个不错的年轻人。”
杜九言看着他,低声道:“七年前高德荣的案子,证据是否都还在?”
“你觉得原告讼师会将这件事拿出来做为我的杀人动机?”焦三问道。
杜九言点头,“就算不能附征杀人动机,也会作为你的劣迹,求大人重判。”
“当年结案了。”焦三目光闪烁,尴尬地道:“当时确实……确实有点问题,但我也没对他怎么样。”
确实还行,只拿了五万两就让高德荣回家去了。
“以前的事我就不管了,”杜九言道:“要是这次能活下来,你不能做这样的事了。”
焦三摆手,“我从去年开始就没有做了。而且,咱们合伙干了几票大的,还不错。”
“当时我就发现,原来还能这么正大光明、师出有名的搂钱。和你小子比起来,我这点把戏实在没脸说。”焦三道。
杜九言白他一眼,“天天关别人,三爷这几天就好好在里面待着吧,也体会一下。”
“九言你要认真点啊,我的命就在你手里了。”焦三道:“就算最后你什么都没查出来,也要弄清楚告诉我是谁害我的。”
“我要记住名字,阴曹地府等他。”焦三道。
“好,如果你死了我也会给你烧纸的。”杜九言一边说一边出去。
焦三道,“烧纸有个屁用,你趁我活着的时候查清楚啊。”
跛子去了焦三家,杜九言去找桂王。
桂王在看今天案件记录的卷宗,听到脚步声,头也不抬地道:“有收获吗?”
“没有!”杜九言坐下来,乔墨很主动脾气很好地给她倒茶上来,她扬眉打量着对方,“乔墨,你这态度怎么变了?”
以前见她是不可能主动倒茶的。
“没什么,顺手的事。”乔墨站在一边,桂王咳嗽了一声,和乔墨道:“干活去!”
乔墨哦了一声,去了后面,将陈朗上午处理过的文书再整理一遍。
现在陈朗每天上午来这里两个时辰。自从陈朗来了以后,他轻松多了,再也不用受煎熬了。
外面,桂王看着杜九言,“看你一脸丧气,没收获。”
杜九言将她查到的信息和桂王说了一遍,“……你说,草头乌是从哪里来的?”
“你觉得毒药的来源,最重要?”桂王问道。
杜九言道:“目前没有别的线索。明天去找有没有目击证人,除了焦三以外,还有谁去过高德荣的别院。”
“药的线索断掉了,那你现在只能寄希望与目击证人?”桂王问道。
杜九言回道:“明天我还会再去现场。一定有疏漏的地方。”说着一顿,道:“有没有兴趣再去查验高德荣的遗体?”
“胆小了吧。”桂王起身,“走,我陪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