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三眼睛一亮,点头道:“有道理。”又道:“九言,你说那位李大人要是知道了,会是什么表情?”
“吓死!”杜九言一笑,和跛子一起出了县衙。
杜九言道:“那天我在吃火烧,老板和我说这年头怪人太过,留了五两银子偷了五斤驴肉,还自己烤的烧饼!”她说着,侧目看着他,“你说怪不怪?”
跛子闷闷地笑,昂着头道:“这有什么。还有讼师辩完讼案自己灌醉了自己。”
“怪人太多。”杜九言笑道:“还是你我正常。”
“你正常吗?”
“我不正常?”
“不正常!”
“有医馆,报我名字五折药费。”
“呵!虫草鹿鞭丸也五折吗?”
“不错啊,你随我后,热情开朗了很多啊。”杜九言道。
跛子冷嗤一声,“只是开朗,不如某些人无耻。”
“嗯,桂王确实无耻。”杜九言道:“希望此去永不相见。”
跛子抿唇,没有说话。
“爹啊!”小萝卜开门迎了出来,一跳,杜九言接住他抱着,拍了拍小屁股,“还没睡啊。”
小萝卜点头如捣蒜,“是啊,您不回来,我睡不着。”
陈朗和闹儿还有花子也走了出来,三个人站在门口看着,陈朗一笑,道:“饿了没有,我去煮面条。”
“谢谢先生。”杜九言道:“还真是饿了。”
陈朗笑着去厨房,闹儿跟着去,“先生,我把留着的肉拿出来热一热盖在面条上好不好。”
“行啊,你再切点青菜。”陈朗道。
花子颠颠的去倒茶,又冲着厨房喊道:“先生,记得小锅里上点热水。”
“嗯,知道了。”陈朗应了一声。
小萝卜从杜九言手上又换到跛子的身上腻着,一回头看到杜九言胸口的血,“爹啊,你……你受伤了?”
他一喊大家都跑出来,陈朗道:“哪里伤了?”
“没有,没有!”杜九言摆着手,“别人的血蹭我衣服上了!”
大家松了口气,闹儿道:“那你别丢,我试试看能不能洗下来。”
“不用,这衣服不要了。”杜九言道:“回头剪碎了做抹布。”
闹儿看了一眼她的血迹,笑着点头,“好!”
“惹事精啊。”杜九言脱了外套丢在门边,一回头就看到傅桥房间的门开了一条缝,他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门口看着她。
杜九言问道:“怎么了?”
傅桥光着脚走出来,盯着她看,又看看她的衣服……
“没事。”杜九言拍了拍胸口,“别人的血,不是我的。”
傅桥没说话,又回房睡觉去了,杜九言笑了起来跟着进去给他盖好被子,出来将门带上,指了指儿子,“那么大声嚷嚷,隔壁都能听到。”
“我也吓了一跳,”小萝卜安抚自己拍着胸口,“是那个王爷的吗。”
杜九言点头,洗了手脸和跛子对面坐着,一人吃了一碗面条。
“先生,您这手艺越来越好了。”杜九言道。
闹儿来收碗切切笑着出去,陈朗叹气,“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力求更上一层楼。”
“辛苦了。”杜九言拱手道。
……
桂王的车早上进的驿站,吃了一顿山珍,舒服的睡觉去了。
但宝庆府衙门的人,却一点不舒服。
郭庭在驿站接见的吴典寅和一行官员,郭庭模棱两可说了在什么地方见到桂王的。
众人面容五颜六色,好一会儿有人道:“……这么说,邵阳前些日子闹腾的那么厉害,是……是因为王爷在。”
“我就说,刘县令刚到府城的时候,胆小怕事年老体弱的身体又不好,怎么去了邵阳生龙活虎,还张扬跋扈!”一位郑知州道。
吴典寅咳嗽了一声,“注意措辞!”
“是。”郑知州拱手,松了口气道:“幸好郭将军来的及时,否则,王爷他还不知道会……会受什么苦呢。”
大家呵呵笑着。
王爷他还不知道会……会惹出多少的麻烦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