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九言点头,“平日,王爷跟只蝴蝶一样围着我嗡嗡嗡,我习惯了就觉得没什么。可这只蝴蝶一旦不在身边的时候,我觉得可失落了。”
“真的?”
杜九言点头,“真的!”
“言言,我也想你,做梦都想。”桂王道。
“我感受到了,王爷!”杜九言道。
“二位,当着小孩子的面,二位就不能收敛一点吗?”小萝卜道:“你们这样,我很害羞的。”
桂王一手挡住小萝卜,身过桌子亲了一下杜九言。
杜九言失笑。
小萝卜被松开眼睛,抱着葡从凳子上下来,坐门槛去了,嫌弃道:“你们二位慢慢聊,我去门口给你们望风。”
“算你有眼力见。”桂王坐杜九言身边来,“你刚才说什么三天后开堂?”
杜九言点头,“朝辩。太后娘娘心疼儿子,重金请我做他的儿子的讼师。”
“鲁夫人则重金聘请我,做鲁阁老的讼师。”
桂王道:“你去牢里看望鲁阁老了吗?”
“不用去吧,阁老挺好的,根本不需要我看望啊。”杜九言道。
“图答那边怎么样,没有动静了?”桂王问道。
杜九言摇头,“我对他的那盆天参很感兴趣,他是怎么自如控制天参的功能的。”
“等出去后,抓图答审就行了。”桂王道:“那些情绪躁动的人,没有再做什么了?”
“没有。”杜九言道:“这也是我有点奇怪的地方,任延辉让图答一路弄那么多事的目的是什么?”
只是造势,还是另有别的原因?
“还能干什么,至多动乱说我造反呗。”桂王道:“付韬可有确切的消息传来?”
杜九言道:“估计就这两日,朝辩前就可以。”
“言言,”桂王道:“我以后的幸福,就交给你了。”
杜九言捏他的脸,“我一点都不想掌控你的幸福。请你自己努力好吗。”
“你的幸福就是我的幸福。”
杜九言失笑,又道:“就不过话说回来,您藏的很深啊,在港口你养了水兵的事,可从来没有告诉我。”
“我说了,你当时认为我吹牛!”
“那茅道士炼炮药呢?”杜九言道:“我还曾纳闷过,茅道士什么能力都没有,你又不是需要形象八卦,为什么要留着他吃闲饭。”
“原来,还有这样的内涵,难怪他三五天出去十天半个月回来。”
桂王摸了摸鼻子,解释道:“这个事不能怪我没有说,而是因为,茅道士的能力实在太差了。”
“投入那么大,他到现在还差一点。炮药炸开就只有一个坑,威力太小了。”
这种事杜九言不懂,但对桂王可谓是另眼相看,“看不出来,你还真有点能力啊。”
“那肯定的了。”桂王道:“我的能力不容小觑。”
杜九言无语,“您再休息着养养肉,我要去办事了。”
“再坐会儿?”桂王拉着她手道:“我最近无聊到每天只能看书写字睡觉。”
“我都快将宗人府的藏书都看完了。”
杜九言哈哈大笑,“那正好,您也该看点书了,不然还会像以前那样,明明有本事,别人也不会相信。”
譬如任延辉,一口断定桂王没有治理广西的本事,他所做的一切,都是鲁阁老教他的,暗中做他的帮手。
“相不相信与我何干,我只要自己知道,你相信就行了。”
杜九言道:“所以您这么穷,因为封地所有的钱都投回去了,还要养兵马?”
“就前几年需要大量投入,现在已经上了轨道,从这个月开始,我就要财源广进了。”桂王道:“全府税收,刨去开销后,都是我可以支配的。”
杜九言还没有说话,小萝卜一回头看着他,“很多钱吗?”
“和你没关系。”桂王道。
小萝卜顿时苦着脸,“爹,您都没有养过我,我问一问怎么了。”
“再说,您的遗嘱都列好了。”
桂王嘴角抖了抖,敷衍地道:“每月大约十几万两吧。”
十几万两别人说的大概能信,可从桂王嘴里说出来,至少翻倍,那就是几十万两,小萝卜眼睛转了转,冲着桂王笑着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