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还要再派人去广西查证他们的来路,桂兵为何这样,以防止还有人作乱生事。”
“毕竟,”任延辉看着桂王,又扫过鲁章之,“王爷当时在广西,可是有造反的名头传出来,虽现在王爷解释清楚,但不排除他的手下们,还有这样的打算和志向。”
“王爷,您说呢?”
桂王看着任延辉,扬眉道:“任阁老说的很对,应该查一查。”
“本王看你办事细心,不如你走一趟广西,替圣上分忧?”
任延辉嘴角抖了抖,回道:“老臣年岁大了,走一趟广西一来一去恐需半年之久,还是让年轻人去比较妥当。”
“请圣上定夺。”
鲁章之起身,回道:“查肯定是要查的,既然有兵匪出没,做伤天害理的事,那决不能姑息纵容。但此事出现的也比较蹊跷,老臣认为,或有人在借桂兵的名头作乱嫁祸也未可知。”
“鲁大人知道不少啊。”任延辉道。
鲁章之看着他,“老夫推断,不过列举可能性。”
“任阁老态度如此,不如像桂王爷所言那般,亲自去一趟?”
任延辉冷笑了一声,不置可否。
“那就遣人去查。”赵煜出声,和薛按吩咐道:“吩咐史迁派人去办。”
“鲁大人给付韬去封信,不必顾念,一旦确认是兵匪,绝不姑息纵容。”
鲁阁老应是。
“都忙去吧。”赵煜道:“墨兮,你留下来。”
大家都告辞出去,薛按关了御书房的门,赵煜问道:“你养的那些兵,都是谁在管,到底行不行?”
“那附近,除了你也没有谁有这么多人兵马,就算想要嫁祸,也得有做出此等手笔的能力才行。”
“朕对你的能力很怀疑,是不是你没有把自己人管好?”
桂王回道:“我的兵训练有素,管的人也不会有问题。就算不去看,我也知道,那两千人绝不是我的。”
“行,朕记着你的话,要是查出来是你的兵,朕把你腿打断。”
桂王很自信,“您还是想想,是谁想要你把我腿打断吧。”
“你什么意思?”赵煜道:“你认为有人在挑拨我们兄弟的关系?”
桂王道:“我没做,那肯定是有心人做的。是谁,又是什么目的?”
赵煜就没有说话。
“我走了,”桂王道:“你让史迁快点办,兵部都是一群没用的人,还不如交给都督府,让孟郊去查办。”
赵煜道:“你当朕不知道,你和孟郊关系很好。”
“我才不会作假。”桂王说着,起身走了。
赵煜靠在龙案上,眉头微蹙,目光迷茫。
当天晚上,兵部侍郎史遣了二十多人去广西,走水路节省时间。
桂王也让韩当回了广西。
“这事儿这么突然,事先一点征兆都没有。”杜九言问道:“王爷,您确定不是您的兵马?”
桂王白了她一眼,“当然不是。”
“我的兵训练有素,也不缺钱用少饭吃,他们是不可能做这种事的。”桂王很自信,“莫说只是传言,就是你亲自看到了,也不会是真的。”
杜九言看着桂王,周肖几个人也都看着他。
显然,从邵阳来的人,是不相信桂王的话。
毕竟,前些年他们和桂王还不认识的时候,印象实在是太差了。
“都没听说吗,一些苦难的人,可都往广西去。”茅道士坐在一边不服气,竖着个大拇指,吐沫横飞地夸桂王,“我们王爷治下,那是民富力强,兵民一家。”
“你们不相信,是因为你们没有见过。”
“没有见识,可怜。”茅道士改拍桌子。
桂王、顾青山和乔墨纷纷点头。
“吃饭要钱?”窦荣兴问道。
茅道士瞪眼,“吃饭不要钱,你去抢啊?”
“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周肖摇着扇子问道。
“夜不闭户,你还要不要夫妻敦伦?”茅道士道。
“女子随便出门?”王蕊问道。
“谁捆着你了,想出就出。”桂王道。
王蕊嘟着嘴,周肖笑着道:“王爷,这是她对生活的向往,您这么说会吓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