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九言啪叽踩他的脚。
桂王忍着痛放开,“回去再亲。”
“收摊了。”桂王道:“你今天是不会有收获的。”
杜九言摇头,“你看,有人来了。”
话落,从另外一头的巷子里,来了一位男子,三十左右的年纪,穿着锦缎的长袍,身材微胖,生的还算清秀斯文,他停在崔巧的摊子前,丢了两文钱。
崔巧给他包了三块烧饼,男子拿着烧饼看了她一眼,就顺着巷子朝杜九言这边走过来。
他捧着烧饼并不吃,也没有回头看,路过杜九言这边头也不回的走了。
崔巧则开始收拾摊子。
“走,”杜九言拉着桂王的袖子,“接着跟。”
桂王道:“人买了三块烧饼,有什么问题吗?”
“直觉,”杜九言道:“我看了一个时辰,来买烧饼的都是熟客,每个人或多或少都会和崔巧说话。”
“只有这个人什么都没有说,我感觉这里面有猫腻。”
她解释了,桂王觉得也有道理,拉着她穿过人群,不远不近地跟着男子。
男子将烧饼随手给了路边一个乞丐,不急不慢地进了路边一个饭馆里。
杜九言和桂王也进去吃了个晚饭。
等吃过饭,男子出来又原道折返去了琵琶巷。
巷子里几户人家都已经关门,整个巷子黑漆漆的,男子靠墙等了一会儿,一闪进了旁边一户空着的院子。
杜九言和桂王在巷子边等了一会儿,等四周安静下来的时候,崔巧家的门打开了一条缝,她从里面进来,四周看看也推门进了那个院子。
杜九言和桂王对视一眼,两人动作一致,爬上了墙头。
就看到暗淡的月光下,男人站在院子里,崔巧正低着头在说话,“……这一次衙门派杜先生来查那个案子了。”
“杜先生?杜九言?”男子问道。
崔巧应是,“是,他一连两天都来了,昨天买了烧饼,今天还帮我婆母请了大夫,说要给我婆母治病,四百两的药费,他出。”
“他帮你出钱,怀疑你?”男子问道。
崔巧摇头,“应该没有。他只是觉得我不容易,想要帮我。”
“帮你?”男子道:“男人帮女人什么心思,难道你还不知道?”
“我看,他就是见你好看,对你图谋不轨。这种人向来道貌岸然。”
桂王瞪杜九言,无声道:“道貌岸然。”
杜九言看的津津有味。
“不是,我觉得他不是这种人,你不要乱说。”崔巧道:“还、还有,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宝儿逐渐长大懂事了,他要是知道了,以后会怎么看我。”
男子一把抱住她,“你让我不要来找你?两年的来往你说断就断?”
“还是你现在找到了杜九言,所以就来嫌弃我了?”男子道:“你休想,你这辈子都逃不开我的手掌心。”
崔巧摇着头,“不、不是。杜先生不是这种人。”
“而且,他那么优秀要什么女人没有,怎么可能看得上我。你不要乱说。”崔巧道。
男子一把将她推到墙上靠着,上下其手地去脱她的衣服,崔巧不敢喊,只能小声求饶,“求你了,放过我吧。”
“不可能。”攥着她的腰身,贴着墙……
杜九言看着目瞪口呆,尴尬地砸了砸嘴,用手捂住了桂王的眼睛,“少儿不宜。”
“我怎么不宜了,我是有经验的。”桂王拍开她的手,“这姿势七十二式上面有的。”
“以后我们也切磋。”
杜九言还真仔细看了一下,难度系数挺高的,“不要胡思乱想,我们在办案。”
“劳逸结合,”桂王遗憾地道:“这就结束了。”
杜九言捂着眼睛,哭笑不得。
男子松开崔巧迅速整理衣服,“我告诉你,你不要做梦了,我是不会和你断掉的。”
“你是我的女人。你要敢再动别的心思,我就让你这辈子都做不了人。”男子说着,从口袋里掏了一吊钱出来丢在地上,“不就缺钱吗,成天就想着钱。”
“女人一想钱,就会犯贱!”
男子说着啐了一口,开门走了。
崔巧整理好衣服,想要离开,又回头将钱捡起来,蹲在地上捂着脸哭了一会儿,等平复了一会儿,她才揣着钱失魂落魄地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