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妈妈道:“秦丸烟?”
两个人一脸惊愕不敢置信,绿珠道:“是王爷弄的,这像是新刻上去的。”
“王爷?王爷为什么要这么做?”
绿珠摇头,和宋妈妈对视,摸不清桂王的心思,“要、要回去告诉国公爷吗?”
“要不是王爷呢?”宋妈妈道:“岂不是让国公爷和王爷生罅隙。”
“那怎么办?”绿珠道。
宋妈妈见左右没有人,偷偷用手将新刻的那一点擦了擦,又用香灰抹平了一些,“先这样,等见到王爷的时候,可以试探的问一问。”
“是不是不容易被发现了?”宋妈妈道。
绿珠点头,两个人找不到理由,无法解释桂王这么做的原因。
……
桂王离开隆恩寺想,半道上就碰到了秦太夫人。
“王爷,”秦太夫人下马车,“你是来看望烟儿的?”
桂王打量着秦太夫人,“你和你的孙女,都没有为了声誉撞墙吗?”
秦太夫人脸顿时挂了下来,“王爷,我家玉儿一直病着的。”
“这件事对她的打击太大了。”
桂王道:“马为什么发疯,找到原因了?”
秦太夫人脸色一僵,咳嗽了一声,道:“马发疯的事,很……很难查的,我们还在查。”
“那就好好查你家的马为什么发疯吧。”桂王道:“我敬你是长辈,在我娘面前给你留点面子,你再因为这件事纠缠,让我娶什么鬼王妃。”
“看到没有,”桂王指着隆恩寺,“里面放排位的地方,多的是!”
说着拂袖要走。
“王爷,可是我家玉儿怎么办。”秦太夫人道:“您可怜可怜她不行吗?”
桂王停下来看着她,“你想死就好好死,再啰嗦一句,我今晚就一把火烧了承德侯府。”
秦太夫人看着他的背影,脸色难堪至极。
她身边的婆子道:“这婚姻大事可由不得王爷做主,奴婢觉得,王爷最后还是要听太后娘娘的。”
秦太夫人扫了一眼婆子没说话。
“太夫人,还上去吗?”婆子问道。
“还上去做什么,没心情了。”秦太夫人说着,坐轿子走了。
看来桂王真的是铁了心不娶季玉了。
那季玉怎么办?
只能送到九江去了,只是九江王有王妃,季玉去了就只能做小。这让她不满意。
承德侯的小姐,就算进王府,也不可能做侧妃。
“去安国公府!”秦太夫人道。
她怨安国公不管这件事,要是安国公稍微帮点忙,此事就不会变成这样了。
……
桂王心情还不错,刚到桂王府门口,就碰见要出门的茅道士,他一愣盯着对方,“你的鼻子怎么了?”
“撞,撞的。”茅道士揉着鼻子道:“王爷,贫道这几天要出门办事,就、就不回来了。”
说着,一溜烟地跑走了。
桂王莫名其妙,回头问韩当,“他又抽什么风了?”
“他、他昨晚被杜先生打了。”韩当憋着笑,“也不知道他怎么回事,大半夜跑过去找杜先生,非要给杜先生算命。”
“具体我没有听到,但是打的时候,我、我去看热闹了。”
韩当说着,咳嗽了一声,生怕桂王认为他落井下石没有同情心。
“该!”桂王道:“昨天就让他不要去,他非按捺不住。”
简直是找打。
他迅速回了内院,杜九言刚吃过早饭,在院子里来回的散步,桂王大步进去,一把抓起她的手,道:“言言,昨晚打茅道士,疼着你手没有?”
“打茅道士不疼的,打您可能就会疼了。”她说着,也不知怎么从袖子里便出一根竹竿来,照着桂王屁股上就打过去。
桂王敏捷地很,一下子跳开。
“好好说话,不能动不动就打人,”桂王道:“你可记得马玉娘的案子了,说过了,不能家暴!”
“夫妻间,有话说话,打人就不行。”桂王道:“你可是讼师,你不能知法犯法。”
杜九言道:“我打你不是家暴,是除暴安良。”
“言言,”桂王冲着她眨眼睛,他的眼睛眼尾微挑,泛着亮光,犹如一朵开的艳丽的桃花,睫毛开合宛若蝶翼,看的杜九言眼前一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