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再听就感觉你们的台风稳健多了,越来越好。”杜九言笑着道。
闹儿有些不好意思,“花子唱的比我好,我的嗓子生的没他好,再过两年他长大一些,肯定能红遍大周。”
这一点杜九言也不否认,花子更有天赋一些,但闹儿一点不差,“你也很好,特别的好。”
“我还是喜欢刺绣,”闹儿羞涩地道:“在台上锣鼓喧天,我觉得太闹腾了,找不着我自己的感觉。”
杜九言拍了拍他的肩膀,“过年又大一岁了,自己的事自己做主。”
闹儿点着头。
“吃饭了。”蔡卓如笑着进来喊他们,“小萝卜,带你放鞭炮去。”
大家都穿好衣服去外院,下人们上好了饭菜被杜九言撵着自己去吃年夜饭了,谢公公则是跟着桂王去了宫里。
放了鞭炮,一堆人站在一起,正要喝酒,那边守门的小厮跑进来,道:“杜先生,裘大人来了。”
“快请。”
裘樟穿着簇新的长袍,老远就拱着手,“各位,喜迎新春,来年大吉!”
“大人,我这给您拜年了。”杜九言拱手道。
裘樟让开,摆着手,“别拜,我可没有给你准备压岁钱。”
“大人,我也是孩子。”杜九言道。
裘樟哈哈大笑,很大方的,在场所有人都给了一个封红,三个孩子的更大点。
“和老夫比,你们都是孩子。”裘樟道:“每人都有。”
茅道士也看着他。
裘樟发到他这里停了。
“贫道比你小。”茅道士伸手,“裘大人,您不能厚此薄彼。”
裘樟呵呵笑着,道:“道长今年高寿?”
“五十六!”茅道士道。
裘樟咦了一声,“我今年也是五十六。”
杜九言看着两个人,怀疑他们虚报了年纪。
“您几月?”
“三月。”茅道士道。
“咦?我也是三月,您三月几日?”
“一起说!”茅道士道。
两人一起,裘樟三月初六,茅道士三月十七!
“压岁钱。”茅道士手就没有回来,很鄙夷地看着裘樟,就这张脸说他七十都有人信。
裘樟临时塞了个二两的红包递给茅道士。
赢了一局,茅道士喝了一杯酒,笑呵呵地道:“新年好彩头,大吉大利!”
大家闹腾着,待桂王回来,又一起放了烟火,到半夜才各自去睡觉。
初一那天,大家去杭家班过的,初二杜九言和小萝卜在宫里耗了一天,初三听的堂会,初四鲁念宗送了请帖,邀请杜九言和小萝卜去鲁府。
今年她送了节礼,鲁章之,钱羽还有孟郊她都送了。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啊。”杜九言给小萝卜换衣服,对桂王道:“王爷,一会儿您就说有事,要带着我们早点走。”
桂王怀疑地看着她,“你不是很推崇鲁大人?”
“对方太有学问,就会显得我太浅薄。我不太喜欢总有人提醒我浅薄的事。”杜九言道。
桂王表示怀疑。
她自信的都快自负了,还能因为对方太有学问而自卑?
不可能。
“王爷,走吧!”杜九言牵着小萝卜,她不讨厌鲁府,但是对方太危险了。
三人刚出院子,蔡卓如从外面进来,“你们要出去吗?”
“你有急事?快说。”杜九言很高兴地道。
蔡卓如道:“在我饭馆里唱曲子的春桃你知道吧?”
杜九言点头。
“他公婆来找我,说春桃初一那天一大早去烧香后,就再没有回来。”蔡卓如道:“今天第四天!”
杜九言和桂王对视一眼,两个人立刻想到了下落不明的篮子。
“去哪里烧香的?”杜九言眉头紧蹙,这不是她想看到的情况。
蔡卓如回道:“去法华寺。我也问过,她不是天亮的时候去的,也不是一个人,而是和隔壁的一位婶子,那位婶子说初一早上人太多了,她们两个人挤散了,她找了一会儿没找到人,就自己回来了。”
“可等到晚上春桃也没有回来,她家里人就以为她留宿在法华寺了,等了一夜,第二天去法华寺,才知道昨晚春桃根本不在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