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结果和她们预想的完全不同,让她们有种有力无处使的感觉。
柳姨娘也皱着眉头想不明白,八丫头处心积虑的得了寿宴的经办,不可能只是这样匆匆完事。
若真是这样,太夫人那边也不会赞同的。
那她到底想干什么?
“姨娘。”王妈妈就愣着问道,“我们原想着挫挫八小姐的锐气,故意去迟了些,可是……”她怕柳姨娘误会她的用意,“谁知道八小姐竟和软柿子一样,无处下手!”
柳姨娘想不明白,却不觉得蓉卿只是简单如此,她道:“这两日她定还有动作,你们警醒着些!”
王妈妈和庆升家的对视一眼,又去看邱妈妈,三个人点头应是。
蓉卿和陶妈妈往回走,陶妈妈就笑着和蓉卿道:“……只怕那些婆子不服管束!”她说的很委婉,是想告诉蓉卿,那些婆子都是老油条,八小姐这样软绵绵的说话办事,很难服众。
蓉卿却是想的不同,这些人在柳姨娘那边得了许多的好处,如今柳姨娘还在,她们哪里有胆子公然转向?
所以,想要让她们服,就要找由头,为迟到散漫这点小事杀鸡儆猴,人家只会认为她拿着鸡毛当令箭,迫不及待想要取代柳姨娘主持中馈,她现在要做的,就是以退为进,一点小事不能放大,那么大事呢……
“妈妈说的是。”蓉卿笑着道,“不过,那些管事妈妈也都是府里的老人了,对太夫人也敬重的很,寿宴是大事,她们即便不服我,看在祖母的面子上,也定是会好好办事的。”这是在抬太夫人。
陶妈妈笑着点头,道:“八小姐说的是,是奴婢多虑了。”就笑着和蓉卿进了慈安堂。
太夫人刚吃了早饭,见她们这么快就回来了,不免问起,陶妈妈就细细将当时的情景说了一遍,太夫人听完没有说话,过后和陶妈妈论起今儿的事,陶妈妈将自己的担忧说出来,太夫人目光微动,问道:“当时众人作何反应?”
“皆是愣在那里。”说着一顿笑道,“王妈妈和庆升媳妇原想挫挫八小姐锐气,却未料反倒给自己难堪了。”
太夫人似笑非笑,端着茶盅轻啜了一口,嘴角勾出笑意就道:“这丫头到是有几分聪明劲儿。”说完放了茶盅。
陶妈妈并未明白,就问道:“您的意思是,八小姐是故意这样做的?”
“瞧你,平日聪明的很,这会儿却是糊涂了。”太夫人微微笑着道,“她这是欲擒故纵。”
陶妈妈一愣,顿时明白过来,惊讶的道:“八小姐的心思,果真是……”又露出担忧的样子。
太夫人就摆摆手,打断她的话,“随她去吧。”
这丫头虽有些小聪明,但却也外露的很,这样的人胜在机灵,可也很好掌握心思,“你只协助她,旁的事由着她办便是。”
陶妈妈恍惚应是。
接下来的两日,蓉卿只和陶妈妈待在慈安堂,这边崔大回话:“最近有个叫牡丹阁的在保定落脚,八小姐,您看要不要着人去请?”,
蓉卿听着就问道:“什么戏?”一般叫这类名字的大多以唱昆剧或者越剧为主,果然,崔大就道,“是从江南来的,唱的是昆剧。”
“那成。”蓉卿想了想道,“你去让田管事来见我!”这是要让田管事去保定接戏班子。
崔大一愣,感激的看了眼蓉卿,点头应道:“小人这就去。”田管事这几日,但凡见着他就骂一些难听的话,他又不能将他怎么样,只能苦苦忍着,实在辛苦!
八小姐调走了田管事,他耳边也能清净几日了。
蓉卿只当没看见崔大的反应,点了头看着崔大离去,稍后田管事来了,蓉卿细细交代了一番,又指了个婆子两个小厮给他打下手,一行人便赶去了保定,蓉卿又忙着旁的事情……镌好来客的名单,待苏峥写好请柬又一一着人送去各府……
如此,外面的一应的事情安排的井井有条,内院中她却没有再过问半句,除了期间崔妈妈晕倒,蓉卿去看了一次外,其余的人她再没过问过。
王妈妈和庆升婆子连着几日都朝柳园跑,心里越发没了底!
当众人只当八小姐只是走个过场时,却没有想到蓉卿在隔了三日后,却突然去了大厨房,这一次却将府里所有的人都召集在一处,挤挤攘攘站了近百人,她看着众人直接就道:“过了三日,想必各位妈妈的章程也列好了吧。”目光一睃,就瞧见王妈妈和庆升家的位列在前,她就悠悠然的在椅子上坐下来看着众人,一副等着大家来交章程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