蕉娘应是,喊着小桃过来。
大家将明期抬进房里,过了一刻却卫进领着郎中进来,蓉卿瞧着他微愣问道:“你没有跟着王爷去衙门?”卫进看了眼耳房的位置,回道,“五爷让属下先回来了,说是院子里积雪,着人把雪清了,免得奶奶出门不便。”
蓉卿哦了一声,和郎中打了招呼让明兰带人进去,卫进又朝里头看了一眼,蓉卿眉梢微挑,几个人站在门外等了一刻,郎中就从里头出来,朝蓉卿回道:“姑娘摔的并不重,只是骨缝有些错位,要仔细推拿的人揉一揉就成。”一顿又道,“小人开了几贴活血化瘀的药膏,待揉过了连贴十日就成了。”
蓉卿松了一口气,问道:“这推拿先生可有认识的人?”郎中笑着回道,“小人就擅推拿,只是……”他是说明兰是女子,又伤在屁股和腰上,有些不便,蓉卿明白了她的意思,就道,“那先生可收了女徒弟?”
郎中摇了摇头,想了想又道:“其实到也不难,夫人不如派个机敏力气大些的丫头跟我回去一趟,小人教她一教即可。”
蓉卿就去看蕉娘,蕉娘拧了眉头道:“让秀桃去吧,那丫头力气大。”秀桃是张求贵的女儿。
蓉卿颔首,就让秀桃跟着郎中回了医馆。
下午秀桃学了手艺回来,在房里给明期揉,疼的明期嗷嗷叫,如此揉了好几日也不见明期好转,蓉卿问秀桃:“可是手法不对?”
秀桃怕蓉卿责备,垂着头内疚的道:“像……像是用力不均。”
蓉卿颔首,她力气再大也不过是女子,明期这两年长的越发的圆润,这屁股上的肉堆着没个巧劲儿着实借不上力:“若不然,就请那郎中来给你按?”
“别!”明期摆着手,红脸道,“那郎中有老又难看,我往后还怎么做人。”
蓉卿失笑,明兰却是听出不对劲来,她好笑的看着明期,叉腰问道:“合着你的意思,若对方好看些,你就能做人了?”
明期自己揉着屁股嘻嘻笑了起来,蓉卿看她那样子,简直就是行容猥琐:“这可不好办了,让秀桃凑合吧。”明期哀叹却也没有法子,只得让秀桃凑合着,蓉卿从明期房里出来,恰碰上卫进来回事儿,蓉卿挑了眉头心里一动,问道,“你们学武之人,常伤筋动骨的,是不是都懂些医治的手法?”
卫进一愣,不明所以的点点头,蓉卿就拉着明兰在她耳边低语几句,明兰瞪大了眼睛看看蓉卿又看看卫进,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又捂住嘴憋着了笑重新进了明期房里,过了一刻明兰红了脸出来在蓉卿耳边道:“明期说,要是卫进懂,她也豁出去了。”
蓉卿眼底就掠过笑意,看着卫进就道:“明期受了伤,秀桃揉了好几日也不入门,你可以有把握?”她用的是询问商量的口吻,若是卫进拒绝了,她自也不必说什么。
卫进微怔后,脸腾的一下红了起来,看了眼明期的房里,又垂了目光,支支吾吾的道:“属……属下可试一试。”想着又觉得自己太直接,补着解释道,“明期姑娘是奶奶面前得力的,她这样伤着难免耽误奶奶的事。”
蓉卿和明兰对视一眼,两人皆是眼睛一亮,蓉卿点头道:“成,那你进去吧。”
卫进就点了点头,有些迟疑,想了想一咬牙进了门,蓉卿终于忍不住拉着明兰和蕉娘回了次间里,又指着明兰道:“你去瞧瞧,回来报我听。”
明兰也正好奇卫进要怎么按,明期还“能不能做人”,便点着头提着裙摆踮着脚尖去偷看。
蕉娘就嗔瞪了蓉卿一眼:“瞧着您是闲着了,拿这种事逗趣。”蓉卿摇着头,回道,“卫进今年也有十八了吧,我这两年观察下来,觉得他为人稳重办事又很牢靠,等来日五爷定是要推举他进军中历练的。若他对明期有这想法,我到是乐意成这好事。”
“你啊。”蕉娘失笑无奈的道,“摊到你这么个主子,也是她的福气。”哪有这样的事,丫头配人还能要她们自己选,自己喜欢才成,也就蓉卿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奶奶。”明兰掀了帘子进来,高兴的道,“奴婢隔着门帘子瞧了半天,两个人也不说话,不过脸可是似煮透了一样……”掩面笑了起来。
蓉卿点点头:“郎中也说了,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成事的,我们静观其变。”
明兰点着头。
过了三日,卫进来回蓉卿的差事:“明期姑娘的伤势已经不用再揉,只要贴了膏药再歇几日就成了。”他说着话根本不敢看蓉卿,蓉卿颔首道,“知道了,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