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证据,那么蓉卿的话就能起到最关键的作用,她是清白还是无辜,就凭她的一句话了。
想到这里,她不由生出一丝冷汗出来,看着蓉卿捏紧了手里的帕子。
“共有十一个婆子。”蓉卿缓缓的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三个人穿着府里下人统一穿着的姜黄色比甲,而另外的七个人,则是粗布的端褂……”她说着一顿,摊开自己的掌心,里面躺着一个荷包,“这是其中一位婆子身上挂着的,瞧用料针线都略显粗糙……”给了刘嬷嬷,“嬷嬷看看。”
刘嬷嬷接着手里翻来覆去的端详了一刻,又给单妈妈,刘嬷嬷道:“王府里的下人再不济做个荷包的料子还是有的,也断不会戴这样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在身上!”
众人听着一愣,意思是,那七个穿短卦的婆子不是王府里的人?!
“来人!”赵钧逸蓦地站起来吩咐道,“去盘问各个门守门的人,看看今天都有什么人进府里来。”
有人应是而去。
赵钧逸就指着单氏问蓉卿:“你不用顾忌别人的脸面,害你的人是不是她?”
单氏心头一跳,有些紧张的去看蓉卿。
蓉卿顺着赵钧逸的手指去看面色惨白的单氏,摇了摇头,道:“不知道!”单氏闻言腾的一下站起来,指着蓉卿怒道,“你什么意思?什么叫你不知道!”
蓉卿挑眉根本不看她。
“瑜儿!”单竟皱眉喝斥单氏,“胡闹什么。”五夫人这么说无可厚非,她没有一口咬定是你,吵闹着要个说法已是宽宏。
单夫人拉着单氏坐下,开口和众人道,“这件事看似扑朔迷离,但其实也很简单,五夫人说她不确定并不奇怪,没有证据谁又敢言一个肯定。”单夫人一顿又看着赵钧逸,道,“不过,王爷不要忘了,这个府里住着的可不只瑜儿一个人。”她忍了赵钧逸半天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这样,瑜儿再不懂事,可也是他的正妃,不求他护着掖着,总也不能这样落她的脸面。
单夫人的话一落,赵钧逸浑身一怔,去看单夫人,单夫人冷笑一声,道:“王爷何不将人一起请过来问问。”
这个府里没有旁的妾室,除了正妃就是侧妃。
众人心里头都清楚的很,各自心里也有谱!
“来人!”赵钧逸想也不想,“去将马侧妃请来。”
蓉卿端了茶盅低头喝茶。
过了一刻马清荷由人扶着进了门,一一朝众人行了礼,问赵钧逸:“王爷请妾身来,是为何事?”一副不知府里发生了什么事的样子。
“你今天一天都做了什么?”赵钧逸也没有怜香惜玉,开门见山的质问她,马清荷被惊了一跳,不明所以的去看众人,“这是怎么了?妾身今儿一天都在房里躺着的,原还想着下午出来帮姐姐招待客眷,只是实在是难受的厉害,出来还不得添乱,就索性待在房里没有出来。”
赵钧逸眼睛一眯,又问道:“你既是没有出来,为何又派人去请我去后院?”
不等马清荷说话,单氏即是面色一变,她道赵钧逸为什么会去荣恩亭,原来是马氏请他去的,她什么意思?分明就是想让赵钧逸误会她……
单氏一怔,难道这件事就是马清荷做的?她气怒交加就站起来说话,单夫人眼神一瞪按了单氏不让她起来。
单氏咬着唇瓣,恨不得上去撕了马清荷的脸,问个清楚明白。
“妾身只是想着王爷昨儿没有回来,想请王爷到荣恩厅里坐坐,这是怎么了?”马清荷一怔,有些被赵钧逸的样子惊着了一般,“妾身做错了?”泫然欲涕的样子。
没有证据什么也不会问出来的,难不成要用刑屈打成招?赵均瑞咳嗽一声,制止了赵钧逸的话,开口道:“有话慢慢说,当下先找到那几个婆子再说。”
赵钧逸还想说什么,想了想终是一甩袖子坐了下来。
马清荷无辜的看了眼赵钧逸,退在一边掏了帕子出来抹着眼泪。
齐宵看向蓉卿,眼神中带着一丝询问,蓉卿回视着他摇摇头,一瞬间齐宵明白了蓉卿为何只说见到的看到的,而没有肆意说自己的感受和推断,这件事对方分明就是准备充足,不是一时兴起,既然做了就不会留下把柄给他们抓,想必那十来个婆子这会儿工夫已经不在了……
若这件事是单氏做的到是好理解,若非她所为,那么其意义就不同了,蓉卿出事他与赵钧逸甚至单竟关系会破裂,而赵钧逸与诚王妃以及单竟也不会再似以前那般平和,可谓是一举多得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