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太子说起过。”他淡淡的回道,“你不用担心,听太医院的人议起,似乎她的医术已足以独立问诊。”
蓉卿没有想到苏容君的进步这么大,她高兴的道:“他们真的这么说?”齐宵很肯定的点了点头。
蓉卿是真的替苏容君高兴,她能做自己喜欢的事,并从中体现个人价值寻找到乐趣,是多少人一生都无法苛求和奢望到的:“难怪太子妃娘娘说的很肯定。”看来,她进宫是对的。
这边,杨氏回到府中,刘嬷嬷服侍她梳洗,两人一个靠着一个坐着在床边上说着话,杨氏道:“我今儿去瞧了一遍,到是没有合适的,不过却是想起来南安侯家中似乎有个小孙女,也不知道性情如何,您明天帮着我打听打听。”
“奴婢明天就让人去打听。”刘嬷嬷说着微顿,问道,“娘娘今儿看见齐五奶奶了,她可还好,听说和齐督都感情深厚,两个人如胶似漆一般呢。”
说到蓉卿,杨氏微微颔首,轻笑道:“我瞧着她面色红润,眼眸含笑,连走路都是轻盈快活的,看得出来成亲后齐督都对他不错。”说着微顿,笑道,“到是没有想到,齐督都那样的人,也有这样的一面。”
刘嬷嬷掩面轻笑,道:“要我说,还是齐五奶奶聪明,您没听外头的人说,自从她去了凉国公府,不过半年的时间,凉国公府里头的事情一桩桩的了了,虽有的事是陈年久结,可总也因为她入府而诱发了出来,如今您再瞧瞧,府里头可不是理顺了,世子的位子也定了,凉国公世子爷都有了子嗣。”
“也没有你说的这么复杂。”杨氏轻笑着摇头,“她也不是惹事的人,不过谣言罢了。”一顿又道,“不过她聪明,我到是不否认的。”想起她们一起开义学的事情。
刘嬷嬷微微颔首,叹着道:“若当时她真嫁给了王爷,说不定又是另一番景象了。”杨氏一挑眉,刘嬷嬷又道,“王府也不会有那么多的事。”叹了口气。
“他们没有缘分,也怪不得谁。”杨氏淡淡的道,“王府里的事情,归根结底还是二叔的事情,若他不整日里歇在外头,哪里有那么多的事情。”
刘嬷嬷颔首应同,诚王爷在感情上太过单纯了,才会让一个诚王府里那么多事。
杨氏叹了口气:“东哥歇了没有?”刘嬷嬷摇头,回道,“在外院,太子爷正考校学问呢。”
杨氏微笑,太子爷对东哥确实上心,刘嬷嬷正要说话,外头就听到丫头问了一句:“太子妃娘娘,今儿晚上院门要留吗?”
刘嬷嬷朝杨氏看去,杨氏摇摇头,刘嬷嬷就道:“关了吧。”外面的丫头应了一声,刘嬷嬷看向杨氏,道,“今儿是雪姨娘的日子。”
杨氏没有说话,合上了眼眸,有些疲累的道:“嗯,我也疲了,您歇了吧。”刘嬷嬷还想说什么,却还是收了话起身关了门出去,杨氏待她出去后,又睁开了眼睛,看着头顶的承尘,幽幽的叹了口气。
第二日一早,她送东哥去学堂,这边府里的两位姨娘来请安,刚说了一半外头有人来报,说是诚王妃到了,杨氏遣了姨娘回去,单氏便已笑着进门:“我到嫂嫂这里来坐坐,没耽误您时间吧?”
“怎么会。”杨氏笑着道,“巴不得你天天来。”
单氏轻笑和杨氏对面而坐,单氏端了茶盅心不在焉的喝着,杨氏侧目看了她一眼,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也不开口,两人就这么安静的坐了一刻,单氏忽觉出什么来,有些尴尬的笑道:“嫂嫂这里安静,我来了就困顿了,迷糊的发起了呆。”
杨氏掩面而笑:“若是累了,就去我房里靠一会儿,索性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单氏轻轻笑了起来。
待单氏离开,杨氏朝候在一边的刘嬷嬷看去,刘嬷嬷就轻声道:“……一早上特意避出来的,说是昨儿诚王爷难得回府,在半道上被那位给截走了。”
杨氏微一皱眉,刘嬷嬷又道:“诚王妃心气儿太高,那位又是和王爷早熟识的,有些吃亏!”
“她啊。”杨氏摇了摇头,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话音刚落,这边有人来报,“娘娘,欧府里方才敲了丧钟,说是欧侍郎的夫人没了。”
杨氏没想起来哪个欧侍郎,刘嬷嬷解释了一遍,“就是户部的欧鸣欧大人,当年随齐督都去四川的那位。”
“原来是他。”杨氏恍然大悟,皱眉道,“我记得他成亲也没有几年,先夫人可留了子嗣?”
刘嬷嬷摇了摇头,回道:“也就这五六年的光景吧。”刘嬷嬷若有所思,“膝下似是有位庶子,夫人到是没有留下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