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心头对她当初派人偷偷去北平还有永平打听的事情,有些介意。
“祖母没见过你,不了解你罢了。”齐宵轻描淡写的道,“加上四婶和五婶不知从哪里打听到,说你离家出走的事,祖母就……”他怕蓉卿介意,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背道,“不过她现在瞧见你人了,当时的那些印象自随之改观,你不用担心。”
他说的含糊,蓉卿却听出里面的深意来,问道:“这么说,当初派去北平还有永平打听我事情的,并非祖母?”
“你知道的?”齐宵微挑眉,随即想到当初她们能派人去北平打听,自也会派人去永平,蓉卿知道也不奇怪,遂道,“嗯,那等事祖母自是不屑去做。”
她猜的果然没有错,先前不了解齐老太君,只当她和苏太夫人相似,现在才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骄傲,但有的人自持身份端着骄傲,而有的人是自骨子里流露出的,前者随时为了骄傲可以损人不利己,而后者根本不屑于此。
“你怎么了?”齐宵见她不说话,不由问道,“是不是介意此事?”他当时知道时也是动了怒,这等上不得台面的事情,也只有四婶和五婶能做得出来。
蓉卿笑着摇头,对齐老太君的印象又好了一分:“没事,只是想到些事情罢了。”话说着微顿,又道,“对了,忘了问你,刚刚成大爷寻你为何事?”
“他打理家中的庶务,我们成亲来了许多亲眷,各处随的礼和银钱都由府中的王总管收着,但其中也不乏一些我私交的朋友,他来问我,是一起收入公中,还是单独开出单子送到我们院里。”齐宵说着微顿,低头看着蓉卿,“大嫂这人不好相与,但大哥为人持重,经过这几年历练更是能独当一面,如今府中的外院庶务他在打理,内院则由二婶操持,你若有事可以寻他们,若是不方便,让卫进帮你去办也成。”蓉卿嫁过来,鹿子并没有跟来,所有她手里能用的小厮一个也没有。
蓉卿恍然大悟,原来凉国公的中馈由二夫人打理,而外院的庶务却在齐成手中,怪不得成大奶奶对二房有敌意!
倒是齐成让她微微有些惊讶,是庶长子,还这么能干,难怪成大奶奶言语间处处透着得意。
“那你怎么回的?”蓉卿昂头看着齐宵,“往年办喜事,那些礼钱又是怎么处理的?”
齐宵显然不大关注这些,回道:“往年的我不知道,不过我们既是住在府里,这些来随的礼自也入公中。”他很无所谓的样子,“随他们处置吧。”
她可是听蕉娘说,昨天外院开的是流水席,几乎满朝里文武都来吃了喜酒,有的还是从永平侯府赶了两场过来,有的人则是一家分了两路,一路去永平侯府一路来这里,可见对两边的婚事多有看重。
是以,礼钱决计不会少!
齐成果然精明,往来的通家之好随的礼入公中无可厚非,以后回礼也是从公中走,可齐宵私交的朋友,他也放在一起问,这事儿莫说齐宵本来就是不在乎的,就是在乎的人,难道还好意思单独提出来让齐成送来?
她心里头转了转,对齐宵给予齐成中肯的评价持了保留意见,点头道:“我知道了,也没有旁的事,往后咱们家有什么事就像今天这样,我们两人一起说着商议讨论,我喜欢这样。”说着满脸的笑容,看的齐宵心头一热,点头道,“只要你欢喜就行。”
蓉卿咯咯笑起来,摸了摸齐宵的脸:“孺子可教也!”还是有很大空间可以调教的。
齐宵捏了捏她白嫩嫩的小脸,一收手上头就留了两个指印,又心疼的揉了揉,笑道:“那往后就请夫人多多指点调教!”两个人小笑作了一团,又起身给齐皓找画,寻到后蓉卿让蕉娘亲自送过去,等蕉娘回来时她问道,“你去的时候,四爷在做什么,说了什么话?”
“在书房里看书。”蕉娘将情景和她说了一遍,“四爷只说了有劳,就把画收了,当着我的面拆开去看,眼中有喜欢之色。”
蓉卿微微颔首,低声问道:“那四嫂呢,在做什么?”蕉娘看了眼坐在蓉卿旁边的齐宵,回道,“四奶奶似是在厨房煎药,我闻着她身上的药味儿有些重!”
蓉卿目光微转,轻笑着道:“我知道了,您去吃午饭吧。”
蕉娘又看了眼齐宵,见他并无不悦,遂点应了出门。
“你打听这些做什么?”齐宵不解的看着蓉卿,蓉卿笑着回看着他,眼波微转自有一股说不出的风情,“女人的心思,若是被你看透了,那你可不就成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