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卿叹气,总不能说自己偷偷回头看齐宵,一时不慎踩滑了脚。
华静芝也被惊动了,赶了过来,瞧着蓉卿肿起来的脚,她碰了碰松了口气:“瞧着样子,应该只是扭伤了,骨头没事。”又去看蓉卿的胳膊肘,“仔细抹了药别碰水就不会留疤的。”
蓉卿正愁着不知道怎么安慰蕉娘,华静芝给她解围,她立刻就坡下驴的道:“您看,静芝姐也说没事。”
蕉娘无奈的看着她。
这边鳌立一紧拿了齐宵的名帖去王府请了医正来,索性不过扭了一下并未动着劲骨,擦几天活血化瘀的药歇着就没事儿了,蕉娘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请鳌立送大夫出去,蓉卿这才听到齐宵和大夫的说话声。
原来他一直都站在暖阁的门口没走。
“四少爷也回来了。”蕉娘净手,倒了点大夫给的药膏抹着手上,托着蓉卿的脚揉着道,“幸好摔的不算重,要是动了骨头就麻烦了。”又抬头见蓉卿疼的直皱眉还忍着的样子,啐道,“看您以后走路还要这样马虎大意了。”
蓉卿讪笑,华静芝瞧着她的样子,也忍不住失笑。
擦了药,蓉卿窝在炕头上,蕉娘在她手上摔破的地方抹了药膏,又给她重新披了褙子,这才出去将苏珉和齐宵请了进来,苏珉一进来就埋怨道:“怎么这么不小心,在自己家里还摔着了。”虽有些气,可更多的是心疼。
蓉卿只得赔礼道歉,苏珉叹了口气在椅子上坐下,华静芝和苏珉道:“大夫也说没事,快的三五日,慢的八九日就没事了,别担心。”
“是!”苏珉和华静芝说话还是很客气,转头看着蓉卿,想要责备却又不忍心再说,只得收了声问起外头堆着的东西,“怎么买了那么多东西?”
蓉卿就朝齐宵看去,齐宵正低头喝茶,她就笑道:“齐公子要送回应天的节礼,下午刚把分好,过两日着人送回应天去。”
苏珉听着微愣,有些诧异的去看齐宵,齐宵就很自然的转头过来,和他道:“年底船不好走,所以就早点送回去。”
苏珉好奇的不是他现在送节礼回去,而且是奇怪的是他怎么突然和家里的人联系了。
华静芝也恍然想起来,笑道:“听你这么说,我到有件事要和你们说。”她说完微顿,和几个人道,“我来了也有半年,想着等过几日就启程回苏州去,免得到年底路上不好走。”
“最近就走?”蓉卿听着就道,“索性等开了春吧,您刚来北平的时候我还说要陪您去法华寺,护国寺还有香山的,现在却是什么地方都没有去成,还有染布坊也是刚开业,我也不懂,您在我还有点底气,您明年再走吧。”
苏珉和齐宵也点着头。
华静芝却是道:“绸缎庄的生意没有人打点,我来前苏绣坊也是刚开业没有多久,交给别人总是不放心。”话落,又看着蓉卿,“虽没有出去玩,可也没有白来,我回去就筹备成衣铺子的事情,到时候我们信件来往,有什么事虽不算方便,可也能说的清楚的。”顿了顿,“生意上我在不在都没事,你的经验可不比少。”
蓉卿汗颜,见她去意已决,就叹了口气道:“那等我脚好了你再走吧?!”
华静芝就笑着点了点头:“你这个样子,我就是走了心里也不放心。”蓉卿就笑着点头。
这边齐宵道:“那我让鳌立送您吧,正好曾大人府中也有人要回京都,你路上也有个伴。”华静芝也不推辞,笑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华静芝走的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等华静芝回去,蓉卿就与苏珉和齐宵道:“静芝姐难得来一趟,原说要去滦县逛逛,却是到最后连香山也没有去成,这两日趁着天气,你们要是得空,不如陪她出去走走吧。”要是她的腿没有摔,也不用让他们陪着了。
齐宵看看苏珉,苏珉看看齐宵,两个人也不是不愿意,只是男女有别确实有些不便,齐宵就道:“我让鳌立陪她去吧,滦县许是来不及,但法华寺和护国寺却是可以。”
也只能这样了,蓉卿点头应了。
第二日华静芝就早早起来,由鳌立陪着带着身边的几个丫头去了香山,蓉卿在家里百无聊赖,又不能出去,只得拿了书换了一本又换一本的翻着着,明兰笑着道:“要不然我被您去院子里晒太阳吧,再不然咱们去花房,您一去花房时间就打发的特别快。”
“算了。”蓉卿摇着头道,“背来背去的麻烦。”又拿了针线出来,做那只从端午节就开始绣的五毒包,绣了一半,牡丹不像牡丹到像个大海碗,明兰看着直笑,“小姐还是写状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