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茂源和苏峪吵起来了?她心中一惊,就想到苏茂源心心念念永平知府的事情,应该是黄了,苏茂源找不到人出气,只能寻了苏峪的不是。
“一会儿等他们吵完了我们再去看望三少爷吧。”蓉卿放了笔,就看向手边放着的匣子,里头摆着库房的钥匙!
天擦着黑的时候,又下了去大雪,飘飘洒洒的连路都看不清,蓉卿披了斗篷去了外院,沉香正打算关院门,见着蓉卿就笑着回道:“奴婢见天气不好,想着应该不会有什么事了,就早早关门歇着。”请了蓉卿进去,“三少爷正在书房里看书呢。”
蓉卿微微颔首,在门口脱了斗篷就跨进了书房,苏峪果然靠在火炉边看着书,撇见她进来也不说话,又翻了一页!
“听说下午你和父亲吵架了?”蓉卿搓着手坐了下来,苏峪不理她,蓉卿就将他的书抽了,问道,“可是为了父亲调令的事情?”
苏峪就点了点头,哼哼道:“他寻不着父亲,就寻了我的不是,我才不理会他,他要是心里有气,就去京城找父亲说理去。”说完,枕着头优哉游哉的,蓉卿就奇怪的道,“他为何不找郡王想想办法,既然人未到就还有空间活动,在家里闹有什么用。”
苏峪就轻轻笑了起来,看着蓉卿眼眸放光的样子:“郡王这会儿可没心思管他的事情。”没有说完打住了话头,就等着蓉卿问他,蓉卿很识趣的问道,“郡王怎么了?”
苏峪就笑眯眯的回道:“太子未过门的侧妃,死了!”
那个王家的嫡小姐,死了?!怎么会好好的死了?那太子和辽王岂不是成不了姻亲了?
还有镇南王炫耀那座送子观音也是送不出去了吧。
“可是出了什么事?好好的小姐,怎么会突然没了?”蓉卿只觉得的奇怪,苏峪就回道,“说是去进香的路上被人掳走了,关了一夜,第二日家人找到时虽是完好无损,可名声却是坏了,王小姐受不得旁人诋毁,就一根绳子吊死了。”
蓉卿愕然,既然是去进香那应该身边跟着许多人才是,怎么就被人掳走了,而且王家在扬州势力很大,什么人有这个胆子敢掳走王家的小姐,而且还是内定的太子侧妃!
这件事太过蹊跷了。
看来是有人不想辽王和太子做姻亲啊,会是谁呢?
忽然的,她就想到了赵均瑞,又觉得应该不会,赵均瑞这个人她虽是不了解,但是应该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那会是谁呢?
“你在想是谁做的?”苏峪看着她,眉梢微扬,蓉卿就点了点头,道,“我想不到谁有理由这么做。”顿了顿又道,“和辽王有矛盾的人太多,可是有这个胆子得罪太子的人,只怕没有几个!”
蓉卿和苏峪说着太子侧妃的事情,这边苏茂源进了柳园,柳姨娘早早在门口候着,见他进来立刻迎了过来,笑着道:“二爷可是从衙门回来的,吃饭了没有?”
苏茂源冷冷扫了她一眼,进了正屋,柳姨娘跟在后面进去,又道,“衙门里的事可还顺利?二爷手边银子可够用?若是不够我让赵总管去铺子里给您提些出来。”
“银子,银子!”苏茂源怒道,“你的眼里便只是这方寸之地,不是想着婚事就是想着银子!”他指着柳姨娘斥道,“若非为了婚事,又怎么扯出这么多事情来!”
没有婚事,你也会做这么多事吧,柳姨娘心中暗付,面上却是不敢说,只得低头领骂,哽咽着道:“……妾身也想替二爷分忧,可是无奈妾身不过一个女子,见识浅薄……”
苏茂源端了茶盅吃茶,又觉得太烫丢在了桌面上,正要说话,忽然他的小厮跑了进来,急不可耐的回道:“老爷,不好了,金矿出事了!”
柳姨娘脸色一变。
“什么!”苏茂源腾的一下站了起来,问道,“你说清楚,什么金矿出事了?”
小厮被他的样子骇住,结结巴巴的回道:“柳公子方才来过,只说京中有人参了王爷一本,说王爷私自盗开金矿,敛不法之财,还说辽王府屯兵十万,意图不轨!”
“什么人参了辽王可知道?圣上又是怎么说的?”金矿的事他也参与其中,若是辽王被参他也脱不了干系。
小厮点着头,就回道:“什么人参的柳公子未说,但是圣上下了责难书已经在送来的路上。”一顿又道,“柳公子这会儿已经赶去辽东了。”
金矿一直是柳甫负责的,按照辽王的风格,只怕是要丢卒保车的,否则难以平圣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