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鸣转头看了过来:“裳儿,那铺子自然是你开的,不过呢,我却是一直都知道的,你在开铺子之前就同我说过了;当然包括了,宵儿是方老先生的孙女一事,我也是早就知道的。”
赵一鸣自然知道红裳原本开药铺的用意是什么,所以他才一直没有挑破此事:那一脚,裳儿一直都在意的吧,并且一直没有原谅他——一药铺只是裳儿为了她自己的日后安排的一条后路
红裳点点头:“开铺子的银钱,是动用的我的妆奁。”她这是同赵一鸣说一下,免得他在老太太在前回话时.不明白根本而说错了什么,被那人捉住话柄儿。
至于开药铺的初衷现在已经不重要了:红裳早已经熄了那个心,所以红裳也就没有提。
红裳眼下最心急的还不是自己的事qíng,而是方老先生的事qíng,她说完那一句后便道:“虽然赵安中以拖上一拖,不过请夫君发话救一救方老先生,那毒绝对同方老先生无关的;方老先生实在是救了老太爷等人的xing命;至于那毒,是我们在孙氏那里得来,由我jiāo给方老先生的,其中的详qíng现在来不及说了,等了结眼前的事qíng,晚上我再细细说给你听。”
赵一鸣震惊之极:“毒是孙氏、孙氏的?”这怎么可能?那么一个娇弱的女子藏着毒药做什么?不过赵一鸣却没有怀疑红裳的话,他在震惊过后,立时便自心中生出了怒气:孙氏居心叵测!
“可是,她并不在府中啊?”赵一鸣立时想起,毒是孙氏的,可是她人并不在府中,老太爷等人是怎么中得毒?
红裳静静的看着赵一鸣,她相信赵一鸣能想得通。
“她们、她们是一起的?!”赵一鸣的现在可不只是震惊了,他简直是惊得不能再惊了。
红裳缓缓点头:她们当然是一起的,只是眼下看来孙氏好似并不知道,她和魏太姨娘是一伙的。
赵一鸣的心中翻起了滔天巨làng:老太爷的话说对了,此事不能太过简单处置一一只是老太爷为什么不说明白,这两个人是因为百年之前的事愣,还是因为老太爷几十年前的事qíng呢?
“夫君,眼下还是先救下方老先生,其余的我们需要从长计议。”红裳轻轻提醒了赵一鸣一下。
倒不是赵一鸣不足够稳,只是他猛然之间听到,一时间有些太过震惊了;而红裳一开始知道时,也一样是极为震惊的:赵府,倒底做过什么,让人如此处心积虑的对付他们一家人呢?
对于方老先生,赵一鸣当然要救的;他收起了心神对红裳点点头,可是话还没有说出口,言梅进来了。
言梅的脸上的神色很不自然,似乎有话要对红裳说的意思;可是当她到赵一鸣的神色时,便聪明的没有多说一句话,上前匆匆行了—礼,直接就讲明了来意:“老爷、太太,老太太让婢子来唤宵儿妹妹过去问话。
来得倒是真快!红裳和赵一鸣对视了一眼后,红裳便闭上了嘴巴没有再说话:虽然进屋的人只有言梅一个,但门外一定有同来的婆子或是娘子等人,她不想落人口实。
赵一鸣对言梅点了点头:“正好,我有事儿要回老太太,便和你们太太一起带着宵儿过去吧,你先去回老太太,我这里还要处置一点儿事qíng,马上就到。”
言梅愣了一下,看了看红裳和宵儿什么话也没有说,答应一声福了一福便告退出去了;言梅出去,真得有两个婆子等着,看到自己一个人出来都奇怪的紧,走出几步方才问言梅,被言梅两句给吱唔过去了。
赵一鸣直接对赵安娘子道:“你去传我的话,让赵安先等一等,不要急着把方老先生送官,我有事儿要回老太太,等我回完了老太太以后,再处置此事也不迟。”赵安娘子答应着,转身跑了出去。
赵一鸣起身弹了弹衣衫,然后对红裳伸出乎去:“裳儿,我们走吧。”
红裳伸出手握住了赵一鸣,借力起身点头:“只是,你在老太太跟前也不要太为我说话,不然……”
赵一鸣闻方脸色稍缓,他稍稍紧了紧握着红裳的手:“你放心,我都明白的。这一次,我和你一起,绝不会容你受半点委屈。”
红裳明白赵一鸣这话的意思,她看了看赵一鸣只是轻轻一点头:“走吧,我们现在过去已经不早了,说不定到了老太太那里,老太太已经知道宵是方老先生的孙女了呢。”
赵一鸣“黑”了一声儿:“那人的心计,我是领教了!不过,就算这一次捉不到那人的把柄,也要给她些触色看看;让她动弹不得,看她如何再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