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裳和赵一鸣他们等的就是来补救的那人。
赵一鸣又一次唤住了言梅:“老太太,这事儿还是等老太爷回来后,您同老太爷说一说,由老太爷发话去拿人不是更好?”
老太太不解儿子这是什么意思:“我说了也是一样啊,再说这本是内宅的事qíng,何必要你父亲……”
红裳笑道:“老太太,一鸣不是这个意思;你把孩子的事qíng和此事同老太爷一说,老太爷会如何想呢?老太爷一准儿会高兴地……”
老太太这下明白了。
金氏怕老太太依然没有听懂红裳的暗示,便笑着直接说了出来:“到时,老太爷一定更会知道这个府中,谁是最不能少的那个人,谁又是最知道老太爷心思的人。”
老太太笑了:“对,对,你们说得对。”还是有儿女好啊,并且还要是自己生的,自己养的才好;所以,那庶出的两个孩子,一定不能养到旁人那里去,吃谁向谁啊。
在暗中之人看来,现在的红裳和赵一鸣可是“戴罪”之身,所以行事一定会小心谨慎,就算被他们发现了什么可疑的地方,他们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命人去做什么,免得再招惹到老太爷。
所以,红裳和赵一鸣等人才没有把那些娘子关到另外的地方去,任凭她们还关在莲太姨娘的院子里——那里可是比老太太这里还龙蛇混杂,什么人都有呢。
就是因为如此,所以红裳等人才没有让老太太去拿人:老太太拿人,和红裳他们拿人有什么区别?全府上下的人都知道老太太是个什么样子的人,红裳他们来过后,老太太便把人捉了关起来,那暗中之人还有个不明白嘛?
所以,要让老太爷发话拿人才可以。
要让暗中之人有一种错觉:红裳和赵一鸣已经受了打击,现在有些不愿意、也不敢出头理事了。
计议一番后,老太太看看窗外已经全黑了,便留下红裳等人一起用饭。
金氏和赵一飞还好,而红裳和赵一鸣忙得中午也没有用饭,他们夫妇可是饿得前心贴后背了,这一顿饭他们用起来感觉十分的香甜。正用着饭的时候,老太爷回来了;他也没有用饭呢,也入座吃了起来。
老太爷还特意温言和赵一鸣和红裳说了不少的话,他还真怕这两个人小心谨慎的过度,自此日以后不会再出头理事。
用完了饭,大房和二房各自回去了;他们走了不久,老太爷便命人去捉了魏太姨娘和莲太姨娘的几个人,和老太太的那些娘子关到了一起去。
这一举动,让笼罩在黑夜中的赵府,暗底里dàng起了一层层的涟漪。
魏太姨娘在言梅面前时,吓得几yù晕倒的样子,只是哭好似来年辩解也不敢的样子;可是言梅走后,她用帕子一抹脸上的泪水,对香糙轻轻道了一句:“你们该回去就回去吧,让人关好了院门,这就睡吧;今天晚上应该不会再有事儿,就是有事儿,也同我们院子无关大了。”
魏太姨娘说完,伸了伸腰打了一个哈欠便转身向里屋行去。
“奶奶,这事儿有些不妙了,听言梅的话,她好像还要把莲太姨娘的那里的人也捉起一些来——不会让老太爷真查出什么来吧?”香糙有些忐忑。
“那么多人呢,再说了那说话的人又是懂那个的,没有人能指出她说得话,有什么好怕的?你想太多了。”魏太姨娘一面说一面挑起帘子进屋了。
香糙虽然感觉魏太姨娘的话有道理,但她就是静不下心来。
香糙自随老太太回府后,一直到现在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可是却怎么也找不出来,而魏太姨娘待她还是如同原来一样,什么事儿也不背着她,瞒着她,但她就是在心中生出了不安来。
看到魏太姨娘进屋,香糙只能跟了进去,然后服侍魏太姨娘躺下后,叮嘱了守夜的小丫头,她便走了,当然要去找那人好好商议一下,在这个关键的时候千万不能出事儿啊,万一出了事儿,依着魏太姨娘的xing子…….
香糙不敢想下去。
香糙出院门时候,魏太姨娘已经坐到了小花厅里:“看好她,她如果真要去寻那人你就惊一惊她,不要让她坏了大事!”
吉大娘答应了一声,转身出屋后自后门出了院子,她知道香糙会去哪里,悄悄地,又急匆匆的追了下去。
红裳和赵一鸣回房后也命人关了院门,说是乏了要早些睡,牵车子的婆子们便告退了把车子牵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