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裳儿,你想什么呢?!那本来就她们二人愿意的,这也是她们唯一的出路;而且妇人生孩子本就危险,这同你无关啊”赵一鸣没有想到红裳还有这种心结
红裳轻轻摇头,她还是放不开:当初她是迫不得已,但说起来也全是为了自己设想,如果只是自私一些,而莲、琴二位也乐在其中也就罢了——可是看到莲太姨娘差一点丧命,红裳心中还是有着无比的激动
赵一鸣在这里不能同红裳深谈,便携了红裳上前给老太爷道喜后,以红裳累了为由告退
上了车子赵一鸣才道:“那你知道你在养月子的时候我用什么说服了老太太不再让我纳妾的嘛?而且,我还说服老太太日后再也不会让我收什么通房丫头了,那理由是什么你知道吗?”
“啊?”红裳吃了一惊,老太太虽然不像原来那般执意要给赵一鸣纳妾,可是作为古人的她,可是从来没有息了这个念头的
赵一鸣抚着红裳的肩膀:“我没有提其他,只是跪倒请罪后,让老太太想一想莲、琴两位姨娘
红裳瞪着赵一鸣,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了
赵一鸣轻轻一叹:“我当初说的极为婉转你不用太过担心,老太太也没有生气,只是呆了半响便叹息着说了一句,随便你们吧,只要你能过的顺心如意就好,纳妾与通房一事我不会再提了”
红裳吃惊的不是老太太:当然老太太的反应她也小小的吃惊了一下,最让她吃惊的是赵一鸣的话——他什么时候想法转变了呢?他原来不是以为母亲容不下莲、琴二位是为不贤嘛?
【第76章 未完】
红裳夫妇回到房中时,金氏还在;她向红裳和赵一鸣见过了礼,问了问太姨娘的qíng形后,忍不住恨恨的道:“真是好手段、好心计!”
“是啊,真真是好手段,好心计啊。”红裳轻轻一叹:“老太爷和老太太不在府中的时候,两位太姨娘却要临盆,做主的人——只有我;如此巧的事qíng,想要做的,怕是要费很多心思和手脚的。”
赵一鸣轻轻握住红裳:“我们兄弟同心,夫妇同心,有什么可怕的?”
红裳抬头看向赵一鸣,轻轻一叹:“那用计之人如何会忘了你?”
赵一鸣想是想得开:“夫妇一体,用计对付你或是对付我都是一样的,人家为什么不一起算计进去呢?,免得再有什么节外生枝的qíng形发生,很像那暗中之人的手段,没有什么可奇怪的。”
红裳苦笑:“是不奇怪,但是今天……,唉——!”红裳没有再往下说,她看向了金氏:“我想,此计不会是到此为止,应该还有后招才对。”
金氏点头同意:“我也有这样的感激;只是,虽然老太爷和老太太都表明了不怪罪兄嫂,但是此事毕竟也在他们心中留下了痕迹,只要日后对景儿……”
红裳和赵一鸣又是一叹:“即便如此,当时的qíng形我们也能那样做,如果换一种做法,也不会逃过那些人的算计去,而后果只会更加糟糕罢了。”
金氏默默点头,她如何不清楚:府中无人做主,红裳已经满了月子——明日就是满月宴乐,若以坐月子为由不去主理事qíng,只会让结果更糟糕;红裳是当家主母,府中有这么大的事qíng,她不去做主哪个做主?此计在一开始,就是针对赵一鸣夫妇的,他们避无可避。
红裳取了茶盏一口气吃完后,又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先来的四个稳婆可能所知不多,她们顶多知道的就是我们府中有人,要她们下手除去莲、琴两位太姨娘母子;那人当然是给了她们银子的,而出银子的人,却并没有指望她们一定能成功除去莲、琴二人的孩子,只要她们能出现在我面前,她的计策便已经成功了。”
红裳说完,郑重的点了点头:“此计甚妙,甚妙啊!”
画儿轻轻摇头:“太太,此计是毒,不是妙。那人用计实在是太毒了!”
赵一鸣抚了抚红裳的头,同意画儿的话:“画儿说得对,此计就是太毒了,真是难为裳儿了。此计之毒就在于,我们夫妇一看之下就知道有人在设计我们,而且不论我们是进还是退,我们都不能保得全身,并且事qíng急紧,我们只能眼睁睁的往他的陷阱里跳!”
太姨娘临盆那时刻起,红裳便已经只能进,不能退了。赵一鸣的声音并不大,只是却有一种彻骨的寒意,当然不是对着屋里的人:“到四个稳婆出现时,就象裳儿所说,此计已经成功了,裳儿扣留四个稳婆不让她们接生,便给了那人挑拨是非,让老太爷心中生疑的机会;他最希望的当然是老太爷错疑了我们,从此我们夫妇被逐出去独立门户过活了;就算达不到这个目的,只是让老太爷听过那番话,那么日后他还可以再利用这一点设计谋害我们,早晚一样可以达成他的目的——应个景儿,老太爷信了今日那人的一番话,我们夫妇便没有了翻身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