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僧人先是沉默了一会,然后点并没有:“不错,这两个名字极好,刚好同两位小施主的命格互补又相合。”
钱道长这才对着老太爷和赵一鸣一拱手:“施主们意见如何?”老太爷心下已经把名字默念了几遍,听到钱道长的话笑道:“多谢道长了。”
出家人为孩子取名,就会为他们祈福的:这里面的事qíng极多,所以不是富贵之家也不会去求方外人给孩子取名的。
钱道长和无尘等人客气了几句,便道出了第二件事qíng:“再过些日子就应该给孩子们办满月宴了吧?贫道和两位大师想来叨扰一顿,到时给施主们添麻烦了。”
他们是出家人要吃素的,所以他们来贺孩子满月,赵府就要备素宴一桌,这是极麻烦的事qíng。
老太爷满口答应下来:他终于有了长孙,所以他本心就是要大cao大办孩子的满月宴,人多了才热闹嘛。
钱道长又拱了拱手:“贫道的第二件事qíng嘛,便是到时想要看一看孩子们,还有一个不qíng之请——贫道几人想见一见孩子们的母亲。”
赵一鸣和老太爷都愣了愣:要求见孩子原本就是qíng理之中的事qíng,这没有什么可为难的,只是他们要见红裳,这是什么缘故?
虽然钱道长和两位僧人是方外之人,但他们依然是男人,要求见女眷是极为不合礼数的。
赵氏父子三人都沉默了。
老太爷不好立时就答应或是拒绝钱道长,他抬头向赵一鸣看了过去,妻子是他的,当然要让他拿主意才好。
赵一鸣也猜不透钱道长和无尘等人的意思,但他们都是得道的高人,所以赵氏父子都没有怪钱道长所求不合礼数,也没有作他想。赵一鸣略想了一想,还是问了出来:“道长,两位高僧,不知道能不能见告,见内子是因为什么?”
钱道长和无尘对视了一眼,他看向赵一鸣笑道:“贫道曾说过施主是有福之人,贵夫人便是施主的福星之言,想来施主还记得吧?贫道和大和尚们想见一见贵夫人,就是想看看施主的福星还能在我们这里留多久,这对施主说来也不是什么坏事。”
钱道长的话赵一鸣没有听懂,不,是没有听得真懂,如果红裳在这里,她听到钱道长最后一句话,一定会大吃一惊的,她最大的秘密,这个老道似乎知道。
赵一鸣闻言有些不高兴了,连老太爷和赵一飞都敛了笑容,什么叫做还能留多久?当然是留一辈子了,嫁人后如果不是有大错,哪一个不是在夫家过一生的?赵一鸣的声音夜深沉了几分;“裳儿是我们赵家的人,自然会在我们赵府留一辈子;道长莫要说我家夫人同神仙有缘,或是同佛同源等语,她是不会出家的。”
钱道长和无尘对视一眼,都大笑了起来。
无尘一面笑一面一口了,他的笑声清朗至极,莫名的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神奇力量;“施主勿怪也不要着急,贫僧和钱道长不是这个意思。不过,我们要见贵夫人并没有恶意,对施主和贵府只有好处而已,出家人不打诳语,施主可信得过贫僧?”
老太爷父子原本不应该只凭人家两句话就相信他的,但她们偏偏就听了无尘两句话就相信了他!说不出原因来,但赵家父子都认定无尘是不会骗他们的。
钱道长轻轻摇了摇拂尘:“施主们可放心了?满月酒时,可不可以容我们见一见孩子的母亲?”
赵一鸣点头答应了,他打定主意要陪在红裳一侧会钱道长和两位僧人。
钱道长和无尘,无我都看了一眼赵一鸣,三人虽然没有什么特别的神qíng变化,只是眼中都闪过了一丝笑意。
目前为止三件事没有什么难以达成的事qíng,老太爷父子三人便对第三件事qíng特别关注起来;老太爷主动问了出来。
赵家父子没有认为第三件事qíng同薛氏有关:钱道长所言是求赵府三件事——薛氏的事qíng应该赵府求钱道长等人才对。
钱道长笑道;“第三件事qíng,倒不是贫道求贵府了,算作是贫道等人对贵府的酬谢,毕竟日后还要来叨扰施主们一顿饭,我们出家人身无长物,只好以此来答谢了。说起来贫道等人乃方外之人,本不应该管世俗上的事qíng;不过,那个薛氏的命,在她以贵府亲眷住进贵府时便已经注定了,唉——!并不是我等同她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