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今日所以的人都认为亲事同于钧无关,只要她和于老太爷认定了,于钧便只能把蒋姑娘当做妻室。于老太太现在打得主意,依然是把蒋姑娘塞给于钧,不然这事儿闹将起来,她儿子的前程便会尽毁了。只是赵一鸣岂会如此简单就了事呢?于老太太也太小瞧这些做官儿的人了。
“当然了,于府今日的喜事成与不成,我恶魔你说了也不能算的。赵一鸣扫了一眼一旁的于家的人,眼底闪过了一道寒光:此事当然要请礼部的大人们来断一断,也免得日后纠缠不清,只是一会儿倒要麻烦诸位给于大人做个见证了。
众宾客都点头答应了。于家的人在听到礼部的人后终于有了反应,他们一下子抬起了头看向赵一鸣:要惊动官家的人?于老太太更是恨恨的盯着赵一鸣,几yù要生生咬他几口ròu下来:于府的事qíng及时要他来多事了?于鹏被吓到了,他轻轻的扯了扯老太太的衣服,又看向了于老太爷。
于老太爷和于老太太对视一眼,心下都在猜疑:礼部的人也不是赵府的人想请就能请来的吧?就算请来了礼部的人,想来也不是什么大官儿,赵府的官对于家人来说不小,但放到六部也就不大了。一个礼部的小官儿能做的了什么主?于老太太虽然心下也十分的害怕,不过她qiáng自给自己打气,并安抚于鹏:实在不行,就让于鹏打出魏将军的名号来,还吓不住一个礼部的小官儿嘛。
想到魏将军,于老太太和于鹏都稍心安了些。
于家二老的愚笨又一次害了他们:他们都没有打听过赵府的详细qíng形,便敢如此设计于钧、还想接下去害红裳一-礼部侍郎可是赵府的姻亲!
赵一鸣知道于老太太在盯着他看,不过他却看也不看于家的人,只是对众宾客道:“不知道诸位的认为如此安徘可好?
“如此甚好,甚好啊。”大家一致同意,经了礼部那当然是最好了,到时就算于家的人想赖定于钧也由不得他们说了算。不过,众人还是有担心
只是由谁去请礼部的人好呢?”去得人官职小了,怕到时候来真正主事的人,到时被于家人的一闹反而更加不美了。
赵一鸣一笑:“诸位不必担心此事,在下的弟弟已经去了。
在场的宾客不像于家是刚来京中的人,有不少人知道赵一飞的岳丈是礼部侍郎,听到由赵一飞去请人了,众人都微笑起来:礼部来的人绝对是金侍郎了一除了礼部的堂儿,就侍郎的品阶为高了。
一位礼部侍郎来处置于家的这点儿事儿,实在是有些大材小用:不过对于家人倒十分有震慑的作用。
于老太爷听明白赵一飞去礼部请人了,不过他却不太明白赵一飞去请人有什么不同;不过他想到礼部来人之后的qíng形,脸色更加难看,左思右想地还是想保住于府的最后一点体面,便gān巴巴的对赵一鸣说道:“贤婿,亲事你说与钧儿无关就无关吧,只是就不必麻烦礼部的大人们了,是不是?也是给人家添麻烦。
于老太太闻言却恨恨的瞪了一眼于老太爷:他倒底还是念着他那两个贱种儿女!不过,她不会就此放过于钧,一定要于钧代她儿子受过才成。
赵一鸣听到于老太爷开口,便转头看向坐在地上的于老太爷,然后好像才发现他的岳父岳母还在地上坐着,急急吩咐人把于家二老扶到椅子上坐好:他总是晚辈,表面上一定要礼相待于家老的。
于老太太屁股还没有坐稳就已经抢先开了口:“夫君,您说得什么话儿,是不是急糊涂了?亲事本来就是钧儿的,就是请了礼部的大人来,这也是钧儿的亲事,怎么能说同钧儿无关呢?
众宾客都看向了于老太太,眼中并不仅仅是不屑与鄙夷了:她居然还要闹将下去?真真是不知死活了。
于老太爷眼睛一瞪:“你给我闭嘴!”他现在知道已经无力回天了,再由着于老太太闹下去,怕最后于家更难收场。
可是于老太太从来就没有怕过于老太爷,自然是不惧他的:“我哪有说错,为什么要让我闭嘴?我们于家的事qíng,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外人来指手划脚?”说着话于老太太瞟了一眼赵一鸣,十分恼恨赵一鸣的多事儿:她是打定主意他日攀上魏将军后,一定要以孝字剥去红裳的诰命,还要整治得赵一鸣做不下去官去。
于老太太继续说了下去:“夫君,钧儿做得丑事已经被大夫们揭破了,你还替钧儿遮着掩着做什么?我们就算是为了钧儿好,但也不能不管人家姑娘的生死、名节不是?钧儿虽然做错了事qíng,但孩子都已经有了,只要他们以后能好好过日子也就罢了,我们做父母的也不要太过为难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