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也好似没有看到于家人一样,同于钧和赵一鸣寒暄着便在主位上落了座;将军同赵家老太爷平辈论jiāo,赵一鸣和于钧都算是他的晚辈而将军的官职又给于钧和赵一鸣要高,所以这主位当然要让将军坐了——这是对客人最尊重的意思。
如此一来,将军的左边就是于老太爷;他们的座位紧紧挨着。这让于老太爷的脸色越发的灰白起来。
客气了几句后,赵一鸣和于钧了都入了席。于鹏兄弟二人却立在一旁没有坐下,还是赵一鸣过去硬把他们又按到了席上:好似他这位姐夫对舅兄们很照顾一样。
将军这才扫视了一下席上的众人,然后对于老太爷和于老太太一抱拳笑道:“刚刚进来进便感觉有些面善,原来是旧相识!我们可是有好多年不见了,不想却在这里能遇上,也是有缘有缘。”
于老太爷和于老太太闻言,脸上都难看到了极点:想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不想笑?人家可是将军!他们得罪得起吗?
于老太爷和于老太太最终虽然扯出了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意来,却硬是没有挤出一句话:他们实在是不知道,也不敢说什么——怕一句话说得不对,惹得将军大怒杀了他们一家人。
于钧听到将军的话后,一副惊讶至极的样子:“将军认识家父和家母?真真是没有想到呢。”
将军听到于钧的话后更为奇怪:“家母?”他一指(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ωар.зZсn.cn(зZcn.Сom.文.學網)
于老太太问于钧道:“她是你的母亲?”一脸的不能置信:“不可能的吧?”
于钧却是更为奇怪的样子:“小子的母亲早逝,这是小子的继母。”
将军笑着点头:“原来如此,这样就对了。”然后又看了一眼于老太爷和于老太太道:“我们当然是相识的。只是原来认识钧侄时,没有想到的你这个于姓,就是我旧识的于家啊。这缘份啊,真真是有趣儿的紧。”
赵一鸣好像也是忍不住好奇一般,对将军抱拳道:“原来将军认识我岳父一家人?今儿大家能相聚到我们府上,真真是太有缘了,来,大家今儿更要吃酒吃个痛快了。”
将军笑着点头,看了一眼于家老太爷和老太太,又扫了一眼于鹏兄弟,别有深意的笑道:“是啊,太有缘了。”
将军和于钧、赵一鸣等人口口声声不离一个“缘”字,却听得于老太爷和于老太太如坐针毡。于家二老现在是恨不得马上就走,可是他们偏偏又不敢说出一个“走”字来。
将军说完,看向赵一鸣笑道:“你是于家的女婿?不知道贵夫人是于家行几的姑娘?于家的姑娘,嘿嘿,那在我们那个小城里可自得上大家闺秀了。”这话自将军口中说出来,好似别有一番意思一样。于家二老的脸上一红,但就是借给他们几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发作出来:他们自然听出了将军话中的讥讽。
将军问赵一鸣是不是于家的女婿自然是明知故问,不只是这一句,将军自从到花厅后,问得每一句话都是故意的。
将军当然早已经同赵一鸣和于钧相识并相熟了:这些日子,于钧和赵一鸣忙得就是这件事儿。
这钭将军当然就是地家老太太的前夫:那位屠夫了。
屠夫当年一气之下远走他乡,因为生无可恋,可是又感觉寻死一事不是大丈夫所为,便心一横投了军。
虽然屠夫当年是一心求死,但也许是老天的垂怜,他次次都能在战场上有惊无险,杀出一条血路;但也是因为他一心求死,所以在战场杀敌向来是奋不顾身,所以屡建奇功,最后居然积功做了将军!
屠夫姓魏,名五。现在魏将军当然已经不想再寻死了,虽然他是有一桩心病,不过他现在要比当初看开了许多。
魏将军现在到京中叙职面圣,倒也不完全是巧合。
魏将军已经知道了于家的所有事qíng,可是赵一鸣和于钧却还是煞有介事的把红裳和于钧的身份重新对魏将军说了一遍:他们要说明的话只有一点,红裳兄妹同于老太太可是半点关系也没有。
于老太太在一旁听着,她的一张老脸早已不知道是什么颜色了,她的头已经低得不能再低了;不过,她现在并不是很羞愧,而是很害怕——不知道昔日的前夫发达后,会如何找她算帐!
于钧却好似依然不知道魏将军是于老太太的前夫,他说完了自家兄妹的事qíng,又指着于鹏三兄弟对将军笑道:“gān脆由小子再引兄弟们见过将军。这位是于鹏、于彬,是我们于家的嫡系子孙;这位是于煊,是我的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