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丫头高兴的答应着,扶了绿蕉下去了。
画儿对着红裳欠了欠身子,紧紧跟了出去;她抬手叫了绿蕉身周的一个小丫头,再看了看呆呆的绿蕉,忍不住一叹:做姨娘就这么好?就算是做个小厮的正妻也比做小qiáng百倍;画儿没有同绿蕉说什么,只是伏耳对小丫头叮嘱了几句;小丫头听完画儿的话,她的脸色大变,这才明白那一两银子不是那么好得的。
赵一鸣看绿蕉的事qíng定了下来,,qíng转好,便和红裳说笑起来。
夫要二人逗趣,笑倒了一屋子的丫头;不管是赵一鸣还是红裳,心头都暖洋洋的,他们两个人都在盼着孩子出世。
红裳问过赵一鸣到晚饭都不在出去,便使人唤来了凤歌几人,准备一家人一会儿一起用晚饭;时辰尚早,红裳歪在榻上,看赵一鸣和女儿们做耍,飘了一院子的笑声儿。
可是,这笑声儿却没有延续到晚上,眼瞅着再有半个时辰就要用晚饭了,红裳一家人的欢笑却被人打断了:有人来回,老太爷发怒了,事愣牵涉到了老太太,请老爷和太太过去劝劝。
红裳和赵一鸣都吓了一跳:老太爷近来可是对老太太千依百顺的,怎么可能又发怒呢?一问才知道,老太爷和老太太都在莲太姨娘的院子里呢。
红裳夫妻二人对视一眼,心中都是大大的叹了一气,但是再头疼也还是要去的,只是不知道今儿又闹得那一出:老太太又发作了》还是莲太娃母腹中的胎儿出了问题。
赵一鸣因此更是打定了主意:绝不再纳妾了!只这几个,府中就闹得jī飞狗跳、不得安宁了;如果再多几个,这家还能住人嘛?
红裳吩咐huáng莺雪语等人好好伺候姑娘们,一会儿晚饭送来让凤歌几个人,不用等自尽和赵一鸣自管先用;用完晚饭后再耍一会儿,如果不见他们回来,就让雪语等人服侍丫头们各自回去睡。
凤歌三姐妹都一一答应了下来:她们现在是帮不上什么忙的,只要管好自己不给父母添乱就可以了。
赵一鸣和红裳急急赶了过去。
红裳下车时,远远看引金氏和赵一飞的车子正赶过来,一时也就要到了;不过莲姨娘的丫头们在红裳身旁急得团团乱转,一个劲儿的请红裳进院,红裳也就没有等金氏夫妇。
一进屋,红裳便看到老太爷脸色铁青的坐在那里,看到了红裳和赵一鸣也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开口,而老太太则坐在一旁,脸上有着八分的气恼与两分的委屈。
不过,看起来老太爷和老太太已经不吵了,或者是根本没有吵上几句;红裳思量着:可能是莲姨娘屋里的丫头经了上次老太太的大闹后,吓破了胆子所以才急急请了自己过来。莲太姨娘却并不厅上。
红裳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她看向老太太:“老太太,莲太姨娘呢7”
老太太指了指卧房那边儿:“在chuáng上躺着呢,大夫正在给她诊脉。”
闻言红裳和赵一鸣对视了一眼,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老太爷气成这样,八成是因为莲太姨娘的胎儿有了闪失;所以这个时候还是少开口的好,等大夫出来再说吧。
一会儿,丫头引了大夫出来了。那大夫道:虽然姨奶奶见了红,不过因为胎已经三个月多月了,所以这个时候并不会那么容易小产的;现今已经安稳了下来,只是还要小心在意的调理。
大夫正说着病qíng,金氏和赵一飞挑帘进了屋中,同老太爷和老太太见过礼后坐到了一旁;他们夫妇也没有多说话的意思,就连赵一飞虽然不时的看向老太太,但却没有同她多说什么。
老太爷谢过了大夫,红裳命人引大夫去帐房领赏。
大夫一走,厅上又是一阵沉默。
老太太最先开得口:“夫君,还是那一句话,就算是莲太姨娘吃了燕窝出得事儿,也同我没有关系;虽然那燕窝是我命大厨房里炖了送过来的,但我并无害人的一点心思,我也盼着她们两个能为我们赵家开枝散叶呢。”
老太爷只是看了一眼老太太,并没有说话。
老太太的一句话,让红裳明白了事qíng的前因后果:一定是莲太姨娘吃了燕窝后,便见了红差点小产,所以才让老太爷动了怒;人一发脾气就没有了理智,想来老太爷说了老太太什么话儿,不然老太太不能有此一说。
不过,此事同老太太应该无关,这一点,不止是红裳和赵一鸣确信,就是金氏和赵一飞也是如此认为。
老太太虽然不是很有心计手段的人,可是却也没有愚到会在自己送的燕窝里下药的地步;而且,用明显可疑来避嫌的心计,也不是老太太能想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