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裳轻轻点了点头,她对于本尊的这位父亲,实在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幼吾助以及人之幼,于家老太爷做得多好,是吧?
老太太却听大恼,她一拍手掌道:“你父亲虽然不比我和老太爷年纪大,却真是有些老糊涂了!虽然说不能外待了他们,可是哪有认外人做嫡子的道理!你们于家不是有你兄长这个正经的嫡长子嘛,真真是岂不此理啊。”
老太太还真有些看不过眼去,如果于父待于钧和红裳十分的亲厚,然后又待继妻的儿女不错,老太太只会认为于父这人实在是大大的好人
但事实正好相反,让老太太怎么也不敢相信,天下还有这样的人:自家的孩子不亲不认,反倒把同自己没有血脉关系的人当成亲儿相待!
红裳尴尬的一笑没有说话:她的记忆中也不太清楚,只是记得好似冯氏同父亲原来就极要好,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成亲;后来自己的母亲亡故,而冯氏也“正好’和离了,所以父亲就把她娶了过来做填房。
并且,不只是这两个兄长,红裳还有一位妹妹,是冯氏嫁到于家八个月生出来的:也说不清楚是不是于家的血脉,可是于老太爷却根木没有怀疑过的样子,把红裳的这位妹妹视若掌上明珠:当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棒在手里怕惊了。
不过,这样的事qíng红裳不好同老太太提起,只得乱以他语混了过去。
红裳以天色以晚为借口,几乎是用逃的心惜离开了老太太的屋子:这个时代的女人并没有什么可用作消遣的,所以八卦的能力比现代的女人有过之而无不及,红裳深深的体会刷了这一点,所以她决定以后绝对不再给人八卦她的机会。
红裳回房后,看到赵一鸣并没有回来,猜想是前院的家宴并没有散,便吩咐侍书等人烧水,自己想先洗洗躺下等赵一鸣回耒也是一样的:她实在是有些累了。
前院的席上和后院的热闹不同,但也另有一番光景,让老太爷父子三人看得那是目不暇接啊,自一开始入席便风波不断。
老太爷请于家父子入席,他自然是坐了主位;但是于家父子四人的坐次却让赵家父子三人面面相觑:于父下首应该坐于钧的位置,却端端正正坐着现今填房的大儿子!
赵一鸣兄弟二人看向了于钧:那他应该坐在哪里?他不是于府的嫡长子嘛?
于老太爷因为赵家父子的面色有异,才警醒过来;他一下子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正想开口说话时,于钧已经坐到了赵一飞的下首。
于钧实在是没有想到父亲居然一点儿也没有把自己这个儿子放在心中,既然他不怕丢脸,那自己也不用给他留脸面了。
赵一飞和赵一鸣虽然都比于钧大些,但是于钧却是赵一鸣的舅兄,所以兄弟二人立时起身,请于钧坐到了父亲身侧。
赵一飞和赵一鸣如此做本没有错,可是于钧坐下后,他们才发现席上的坐位更尴尬起来:于钧同他父亲几乎可以算是平起平坐了!因为于钧不是主家,却和他父亲一左一右坐到了老太爷两侧,这一般不是平辈儿,就是职司差不多才会如此坐。
赵家父子的脸上更是怪异,相互间看了看都有些哭笑不得:他们父子坐过无数次的席面,可是座次如此混乱的却是第一次,而且还在他们家。
可是就连老太爷也不能说刚刚儿子让错了:总不能让于钧坐在儿子的下首。
不过因为于家远来是客,又是第一次见面的姻亲,所以老太爷怎么也不能任席上的气氛继续尴尬下去;老太爷咳了两声后,打圆场道:“我们都是一家人,不要在意这些俗礼了,随意坐、随意坐就好;您说是不是,亲家公?”
于老太爷略微有些尴尬的一笑:“亲家公说得极是,说得极是,大家随意坐、随意坐就好。”
座次就这样决定了。而于家的三位公子却因为于钧做到了赵老太爷身侧有两位面露不忿,似乎于钧冒犯了他们什么。
可是于钧冷冷看过去,他们却又不敢接触于钧的目光,都低下了头:于钧可不是红裳,他们小的时候,可没有少挨于钧的打,虽然他们的母亲每次让人打于钧更重一些,可是gān钧挨打后只要能起chuáng了,第一件事qíng绝对就是再打他们一顿!他们自小就怕了于钧,现在看到于钧后,发现他比离家时更可怕了。
只有那位庶出的于公子,对于钧轻轻点了点头,眼中似乎闪过一丝安慰与一丝希望。
于家的三位公子,依嫡庶年纪来排,名字分别是:于鹏,于彬,于轩。
于鹏和于彬不是于家的骨血,但于轩是。
不管如何尴尬,座次总算是有了,虽然不太合理。老太爷为了缓和气氛,举箸相邀:“因为事先不知道亲公公要来,所以府中没有多做准备,只得以粗茶淡饭、薄酒几杯相待,还望亲家公不要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