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鸣拦住红裳:“裳儿。已经很晚了也累了;有什么事儿明日再处置也可以。”顿了一顿。赵一鸣看看红裳:“要不。我代你去看看有什么事儿吧。”
红裳笑了笑:“夫君。我如果不去也睡不着地—你还不知道我。只有事儿牵挂在心头里能睡得下?还是让我去看看地好。”
赵一鸣看着红裳十分的无奈,只得让侍书又取了衣物给红裳搭在身上,才携了她的手道:“那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赵安娘子先给赵一鸣和红裳请了罪:这么晚来打扰主子实在是不太好;然后才道明了来意:下午房悄悄请了一个外伤大夫到薛姨娘的院子里。
赵安娘子沉声道:“这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二老爷的事qíng奴婢也不好过问太多;只是刚刚就连老太爷和老太太也惊动了,一起赶到了薛氏姨那里;后来,奴婢还听说、听说二老爷受了不轻的伤!”
赵一鸣闻言吓了一跳:“老太爷和老太太都去了?二老爷伤得如何有什么事儿吧?”说完就吩咐侍书等人准备衣服与车子:他要赶快过去看看才成。
赵一飞再有不是,那也是赵一鸣切ròu不离皮的亲兄弟,他怎么可能会不着急、不担心呢。
红裳听得也是一惊:“还有什么事儿?”她看赵安娘子yù言又止的样子。
赵安娘子看向了赵一鸣,声音有些微的颤动:“二房传出了话来,让再请大夫来府中——老太太在二房那里晕倒了。”
赵一飞听了以后哪里还能再坐得住,衣服也来不及穿了;心里怪赵安娘子一开始不说老太太晕倒了那些闲话有什么用?他对红裳道:“裳儿,你好好的在屋里……”
红裳已经站了起来示意侍书和宵儿给自己加衣服:“夫君,我要去看看;老太太跟前怎么也要有个妥贴的人安排才成知道的,老太太一直……”老太太一直看金氏不顺眼在二房好像出了事儿,老太太一定会迁怒金氏的,哪里会让她在身边伺候着。
赵一鸣明白红裳的意思,虽然心疼妻子劳累了一天,可是母亲晕倒了总是大事儿,便点头同意了。
赵一鸣和红裳赶到倩芊的院子里时,老太爷刚刚把事qíng问出了一点儿眉目。
赵一鸣和红裳同老太爷糙糙见了礼,然后一起进去里屋去看老太太。
老太太正在同赵一飞说话,她虽然不再哭了,可还是很激动的样子:赵一飞可是她的心肝儿,长这么大就是碰破了一层油皮儿,也是件大事儿,何况现在全身上下都见了血呢。
看到红裳和赵一鸣后,老太太又是一阵哭诉,直让红裳和赵一鸣把那个薛贱人绑了送官,为她的儿子出口气。
赵一鸣和红裳只是安抚老太太,没有一个人去接老太太的话:因为赵一飞和金氏都有些尴尬的看了他们夫妻一眼——那目光中有着求恳。
红裳和赵一鸣对视了一眼,都有些不明白:赵一飞喜欢他的薛姨娘不想她受责罚也就罢了,怎么金氏也不同意责罚薛姨娘呢?
只是人家夫妻间的事qíng,赵一鸣和红裳都没有兴趣去掺和;所以惑归疑惑,都没有往心里去;再说,外面老太爷正在查问事qíng的经过,此事能做主的人是老太爷不是他们夫妇。
赵一飞看老太太在大哥大嫂的安
终于镇定不少,他终于开口向老太太细说了事qíng的他刚刚不是没有试图向老太太分说,只是老太太哪里肯听他说啊。
老太太这次也十分的不愿意听,可是赵一飞一脸求恳的看着她:儿子已经受伤了,她只不忍心违了她的意,只能勉qiáng自己听下去。
听完赵一飞的话后,老太太惑的道:“你打那个、那个……芊的时候,自己不小心跌倒摔伤的?”
赵一飞点头:“是的,母亲。我只是气不过薛家表舅说得那些话,所以来找表妹发作了一通;把这屋子里的东西砸了以后,然后又打了她几下不小心跌倒了,因为地上全是瓷器的碎片,所以她立时便弄了一身的伤;而儿子看她流了血,也吓了一跳,想上去拉她起来时不小心被瓷器碎片滑倒,也被碎片弄伤了。表妹看我受伤受惊吓不小,所以连滚带爬的过来扶我的身上的伤反而更重了。”
赵一飞把所有的错儿都揽到了自己身上:有老太太护着他,应该不会被父亲罚得很重;表妹嘛,要罚也要自己动手——他想起倩芊脸上那恨意,便心里大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