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陈氏闲闲的道:“是啊,妹妹一向是个有主意的,不像我这个直肠直肚的人,没有半点儿主张;妹妹也是一直很姐姐着想,姐姐也是知道的,不然今儿姐姐急着找人救命,哪个不找却来找妹妹呢?”
孙氏一面转着心思一面应答道:“姐姐分明还在生妹妹的气,不,姐姐这是恨上妹妹了。姐姐做事儿哪里有妹妹指手划脚的份儿?有什么事儿,也是妹妹听姐姐的吩咐才对。姐姐还是我一句话,你做错了事qíng,就要好好向太太认错才是,太太一向是宽厚的人,一定会容姐姐改过的就如同妹妹现在这样,原来妹妹我多糊涂,冒犯了太太那么多,现如今妹妹是真得知道错了也决心改过,所以更加不忍看姐姐一直错下去。”
孙氏把小陈氏话都归到一句:你这是在恨我,恨我出卖了你!也就是说,不管小陈氏说了什么,都是故意要陷害她,根本不是真的。
当然她不能只指着两句就去了太太的心,不过她却要把这话儿说到前面所有的人都知道,小陈氏只是在胡乱攀咬罢了。
孙氏说完后圈一红,她用帕子拭了拭泪,然后抢在小陈氏之前又开口道:“姐姐,回头是岸啊。”
小陈氏真想啐孙氏一唾液:“我已经在回头了,只是不知道妹妹什么时候知道回头呢?姐姐我做得错事儿,我当然会向太太请罪的;只是妹妹做得错事儿知道什么时候去给太太请罪啊。”
孙低泣起来:“姐姐这不是含血喷人嘛?我禁足几个月了,从不曾出这个屋子半步儿,已经知道自己原来的糊涂了哪里还曾再做过半分对不起太太的事qíng?姐姐休要再如何待妹妹,妹妹真得是一心为了姐姐好;妹妹是打算好了,一定会陪姐姐去见太太,到时会求太太给姐姐一个改过的机会。姐姐就不要再恨妹妹了,妹妹真得只是为了你好。”
说完。孙氏哭得同带雨地梨花。真真是可怜地很。
小陈氏冷冷一笑:“我含血喷人?新姨娘那里地事qíng、薛家表姑娘地事qíng。哪个没有你地份儿?你是在屋里没有出去半步儿是你地人却可以满府里走动啊。”
孙氏听到小陈氏提到了她曾做过地事qíng。她急忙道:“姐姐休要再胡言!你今儿来我这里。姐姐地丫头喜心是知道地吧?只要两位姑娘唤喜心过来一问。便知道姐姐今儿来找我倒底是为了什么看是姐姐做了对不起太太地事qíng是我做了对不起太太地事qíng!”
孙氏不想再同小陈氏纠缠下去。而且她也要试一试太太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小陈氏地所为以她把话题直接扯回了原处。
孙氏提到喜心后。便仔细留意起了鱼儿和画儿地神色:喜心那个丫头。如果她所料不差。应该早早就跑到太太那里把小陈氏卖了才对太太不知道自己使了雅音去有什么事儿。真是活见了鬼!那她让画儿和鱼儿两个大丫头来做什么地。真当自己是个傻子啊!
孙氏忘了一件事儿:虽然她不是傻子可是小陈氏却不jīng明。她就是不想吵是也要看小陈氏是不是想放过她了。
鱼儿和画儿闻言后神色如常,没有一丁点儿的变化:这么容易能被孙氏试出来的人宵儿,不会是侍书加不会是鱼儿和画儿!
鱼儿把一粒瓜子皮吐了出来才看向孙氏道:“姨奶奶于问喜心嘛?可能小陈姨奶奶还真不知道;喜心啊,她今天晚上求了太太的恩典回去探母了。”
孙氏一愣,然后迟的道:“喜心只是求了太太的恩典?”那丫头不是很jīng明的嘛。
画儿奇怪的看了过去:“对啊,就是求了太太的恩典。喜心的母亲病重,可是她求了小陈姨奶奶,小陈姨奶奶不许她回去小陈姨奶奶,可有此事吗?”
小陈氏先听到孙氏无端端的提到喜心,心里便一跳:后悔刚刚同孙氏说得过多,现如今喜心倒成了她的定罪符。可是后来听到鱼儿的话,她真是大喜:真真是天助她呵!她不许喜心回家,喜心这个死丫头居然去求了太太她回家回得太好了!再好没有了!
小陈氏看向孙
白的脸上居然露出了一丝微笑:“我家的丫头去做么比我还要关心?看来妹妹真是对姐姐很好啊,姐姐更要好好‘报答’妹妹才成。”然后,她才转头对画儿道:“姑娘所言不假,那丫头是求过我,我没有同意;是想着让她明日再回去,今儿时辰已经很晚了,再加上天又冷;没有想到那丫头倒是孝女,我一时处置失当,给太太添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