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裳闻言眼跳了一跳:哥哥同赵一鸣算帐是可以的果同凤舞一般见识却不太好吧?她笑了笑:“哥哥,我陪你一起去吧。”
红裳严格来说不是有心于钧:于钧虽然打了赵一鸣,可是却没有引起赵府的人很多不满来;可是凤舞的xing子却让红裳放心不下来:万一凤舞说了或是做了什么不妥的事qíng,惹得哥哥光火了,事qíng会如何还真难说呢。
对内宅的人,红裳想还是由她做主为好:也免得老太爷和老太太担心赵府以后会由于钧说了算。
于钧点了红地头一下:“你个小没有良心地。就知道你不放心。也不想想。哥哥我是没有分寸地人嘛?她就是再不对。也只是一个小姑娘。我能拿她如何?就算是再生气只会问一鸣地。”
于钧这话是说给红裳听地。不如说是说给赵一鸣听地。
红裳嗔了于钧一眼:“哥哥自然是有分寸地。可是却见不得我受一点儿委屈。所以这分寸嘛也不太可靠;我们可是有前车之鉴地。”
赵一鸣本来以为于钧会拦下红裳来地想于钧听了红裳地话后。摸了摸鼻子又看了一眼赵一鸣:“那个。我们先行一步吧。老太爷和老太太想来在等我们呢。让老人家等久了不太好。”
于钧居然没有接红裳地话。让赵一鸣心中纳罕起来;他一面点了点头答应着于钧。一面心想:看来于钧有什么短处在红裳手里——不然。一句话绝打发不了于钧。
赵一鸣想到这里心里却有些酸楚和心疼起来:听红裳此言南边时于钧就为她出过头,而且事qíng还闹得不小红裳和于钧小时候过得日子很不好嘛?
红裳笑道:“我要一同去,你们先行一步也不过是后行一步;你们比我也快不了多少。”
于钧回头对着红裳一笑:“妹妹,记xing太好可不是什么好事儿;什么事儿都记得这么清楚做什么:忘的还是忘了吧,你说是不是?”
于钧说完不等红裳再说什么,便又道:“走吧,不要让老人家等我们太久。”
于钧的话中有话,红裳自然是听了出来:可是那些过去的事qíng应该同她无关,可是却真真确确的让她无法心平气和的对待——她与本尊似乎是合成了一个人一样;而且,如果于钧真能忘掉,又何必同自己说这些呢?
有很多事qíng,不是你想忘掉就能忘掉的;所以,于钧做不到,红裳也做不到。
红裳轻轻一叹,qiáng迫自己放下了心头升起的纷扰与一缕心酸,随了赵一鸣和于钧出了屋子:大姑娘已经二三个月不见了,她现在会是什么样子,xing子可有了改变?是变得好些了,还是感觉自己受了委屈,把一肚子的怨恨都埋在了心底?
红裳想了想:有许嬷嬷在她身边,多少应该会好些吧?至少凤舞不会变得更坏才对吧。
老太爷和老太太倒不见一丝焦急,还安然的坐在那里吃茶:把凤舞就那么放在山上,这么冷的天儿,他们是不忍;可是凤舞回到了府中,两个人心中又难免会想起她做过的
—就算是他们没有想起,只要看到赵一鸣青色的眼眶忘得掉嘛?所以,老太爷和老太太心中对于凤舞的怨气,比起对她的挂念要多那么一分半分的。
而且凤舞人已经到了府中,不过是在上房多待一会儿,老太爷和老太太有什么好着急的?眼下不管是于钧的事qíng,还是薛家的事qíng,哪个也比她回府来的事qíng重要的多。
老太爷看到红裳三人出来,也没有多说什么,起身道:“我们到上房去吧。媳妇,你也劳累了一天,我看不如就在房里休息吧。”
老太爷也吃不准现如今凤舞是什么样子,所以不想红裳过去:万一凤舞任xing气到了媳妇,那可真是天大的罪过了。
红裳笑道:“老太爷,无妨的,媳妇歇了一会儿已经好多了。舞儿自山上回来,媳妇不过去,她也是要过来请安的;这大冷的天儿,她赶了一上午的路,又在山上过了许多,怕是身子也不太好吧,不好让她再在府中奔波;而且,媳妇想着,舞儿已经回来了,我们一家人今天中午刚好用顿团圆饭,媳妇怎么能不过去呢。”
凤舞倒底如何红裳还是要去亲自看看:要如何应对凤舞,岂能对凤舞现在的qíng形不了解呢?
老太太轻轻一叹,上前执红裳的手:“媳妇所说不是没有道理,可是那个孩子你也是知道的,千万不要同她一般见识;如果她还是原来那个xing子,如果她说话行事不知深浅,也自有我和老太爷为你做主,你千万不可真动了气或是伤了心;万事都要以你的身子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