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屋子的丫头娘子都有事儿的加紧做事儿,没事儿的也不再立着,自找事qíng忙起来,所有的人都假作没有听到老太太的话儿。
感觉到红裳看自己,赵一鸣看他们也行出了很远便咳了一下说道:“夫人,刚刚让你受了一点儿委屈。不过,母亲也不是有意的,老人家总是门第关念重一些,你不要往心里去;至于你家中的事qíng,成亲之前我便知道了,所以你可以放心,为夫的没有那些门第之念;至于母亲那里,老人家嘛,已经辛苦了一辈子,所以只能委屈夫人你多忍让一二了。”
红裳闻言只能对着赵一鸣笑了一笑:赵一鸣都这样说了,她还能说什么。再说,在这个地方她还真是人生地不熟呢,一怒而bào走的下场,她不是被打就是被赶出府去——但是她能去哪里?
赵一鸣看自己的妻子似乎心事重重的样子,此时正好走到了一处背人的地方,他挥手让丫头婆子们走开,然后对红裳轻声说道:“你在母亲那里虽然受了一点子委屈,但是我们做儿孙的,不好顶撞父母,再说母亲那人原是极好的,只是听说你是商人之女,又不知道你的为人,所以才对你有些子误会。日后母亲知晓了你的为人,必会好好疼你的——母亲是个极会疼爱人的人,日久你自知。不过,近日在爹娘面前,还请夫人多担待一二。”
红裳听到赵一鸣的话后,心下一凛:古人果然是极重孝道——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啊。至于赵一鸣说老太太是极会疼爱人的人,红裳闻言也只能心下叹息:她是极疼爱她的子女,但这里面绝不包括自己在内。
【第三章 老太太的见面礼儿(小修)】
红裳轻轻说道:“夫君,妾身明白夫君的意思了,并且妾身原也没有什么,被夫君一说倒好似妾身有什么意思似的。”
赵一鸣趁机握住了红裳的小手儿:“夫人没有什么意思?”
红裳的脸上一红,用力挣了挣也没有挣脱出手来,小手反而被赵一鸣握得更紧,红裳脸红得更是厉害:“夫君,一会儿,一会儿被人看到了不好。”
赵一鸣笑道:“有什么不好?我们是夫妻,亲蜜些本是应该。再说了,就算被哪个丫头婆子看去了,哪个敢乱说话?有敢乱嚼舌头的看我怎么收拾她!”话虽然这样说,但赵一鸣还是放开了红裳的手。礼教不是小事儿,虽然他们是夫妻,可是在屋外还是不可以如此亲蜜,传出去一样会被笑的,尤其赵一鸣还是现任的官儿。
红裳轻轻的道:“夫君的意思妾身明白,老太爷与老太太那里妾身自会小心侍奉,有什么事qíng妾身也会问老太爷和老太太拿主意,妾身没有什么可以顶撞父母的,也不会做什么让夫君难为。”
红裳在心中暗暗补了一句:如果老太太实在太过份了,那你也就不能怪我了——日日委曲求全的事儿我可是做出不来的。
赵一鸣点头:“母亲那里我也会好好同她说一说你的xingqíng,母亲听说后一定会对你改观的,想来日后你同母亲一定会像母女一样——母亲真的是个极会疼爱人儿的人。”
红裳闻言后心下升起了一丝满:赵一鸣句句不离老太太是个极会疼爱人儿的人,如果日久老太太还是不喜自己,是不是就完全是自己的不好呢?听赵一鸣的话,可是这种意思。
红裳抬头看了赵一鸣一眼,轻轻的道:“夫君,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红裳打算和赵一鸣好好的谈一谈有关于自己同老太太相处的事儿,不然日后夫妻因此而生了误会,甚或是反目,就有些不值了——原本可以避免的事儿。
赵一鸣低笑:“夫妻二人有什么不能说的?夫人自管说来就是。”
红裳认真地说道:“夫君。如果我说错了。夫君教我便是。只是不要恼了我。”
红裳知道现在自己还不能离了赵府独活。所以她不能惹恼了赵一鸣。让他厌恶了自己。那她就真地在赵府中寸步难行了。
离开赵一鸣。发扬穿越女地本事儿在这个时代混个水生水起?红裳不是没有想过。只是后来她放弃了——她离开赵府后能做什么维生?
做生意?新发明?红裳不要说没有本钱。而制作一些二十一世纪地东西是不是真得那么容易。就算她有本钱并且能做出现在人们看来极新奇好用地东西来。可是就算是在二十一世纪时一个新兴品牌要发展还不是那么容易呢——市场竞争对手不打压你?在这个没有人权地封建社会。有什么赚钱地好东西。有地是人可以用权势压得她低头:还有可能是人财两失呢。红裳从来不敢忘掉。她可是一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