倩芊听得脸上一白:她虽然知道父亲不会真得卖了他,不过到里看在钱的份儿上把她塞给什么人去妾可是很有可能的。倩芊心里闪过一丝恼怒,一丝惧怕都压了下去——有找父亲、母亲算帐的时候,但却不是现在。
眼下,还是要靠父亲做主才能进赵家门、做赵家妇,想到这里倩芊脸上一红:“父亲,女儿一直依父亲的吩咐在做事儿,老太太现今对女儿极不错,可是表哥却似乎没有纳妾的想法,所以女儿虽然想了不少法子,却都失败了;在前些日子女儿又想了一个法子,姑母已经动心要和父亲提亲,可是却因为老太爷纳妾而生气——姑母现在完全没有心思理会女儿的事儿了。”
薛老太爷听了眉头紧皱:“嗯,说到底,你什么也没有做成,是不是?不是让你准备实在不行可以那个什么嘛,为什么你现在还是清清白白的?如此,让你母亲如何同他们家谈亲事儿?原本以为可以看到你什么了,今儿就可以把亲事定下来呢!”
薛家老太爷再无耻,也知道让女儿伤风败俗是见不得人的事qíng,所以也有些难以启齿,便含混了过去。不过,他实在是很着急——等不及了,为什么这个女儿一点本事儿也没有呢?不过上爬上男人的chuáng罢了,有那么难吗?自己家那些丫头,一年不都有那么几个爬上自己chuáng嘛,这女儿连个丫头都不如!真是白养了。
薛老太爷越想越有些生气,脸色更加的难看起来:主要是因为事qíng太急迫了,全指望女儿这里了,可是没有想到女儿一事无成!
倩芊闻言想到那天晚上的事qíng脸更红:“原本按父亲的主意行事儿了,可是却被表嫂搅了……”
薛老太太不yīn不阳的道:“不是你不想进赵家做妾,所以没有尽全力做事吧?然后想着到时我和你父亲没有法子,只得把你接回家,另外给你配门亲事儿?”
倩芊眼中闪过一丝恼色,不过她还是忍着气福了一福:“母亲,女儿绝没有。女儿正想请父亲和母亲做主呢。”倩芊是真得有些生气:她是真的按父亲的意思做了,并且还费了心思弄来一套红裳的衣裙,可是她哪里能想到表哥那天晚上醉得不厉害呢?功败垂成,她也是没有法子。
如此羞人的事她做了已经让她感觉到丢人了,可是却还被嫡母泼一身脏水,她能不怒吗?可是现在她还是薛家的姑娘,所以不能不忍下这口气。
薛老太太和薛老太爷一,现在根本没有好心qíng,而且倩芊一直不同意到赵家做妾,所以她现在认为倩芊还是在推脱。
薛老太太听倩芊的话看了倩芊一眼:“做主?做什么主?你就把心给我放到肚子里——你是一定要在赵府做妾的,其它的你不要再指望了。”
薛老太爷也点了点头:“你母亲说对,儿女的亲事都是由父母做主,让你嫁jī你就只能随jī,哪里容得你有许多话儿说。”
倩芊虽然有些着恼,不过现在所求就是要嫁入赵家,便只能再忍下红着脸道:“女儿就是想请父亲、母亲做主,能在年节前同表哥成亲最好。”
因为害羞了,所以倩芊的声音说到后面已经很小很轻了。
薛老太太以为自己听了,她很吃惊的看向倩芊:倩芊变了主意?这实在太难以让她相信了;直到手中的热茶洒到了手上,烫到了薛老太太,她才醒过来急急收拾自己的衣服—她们说得事qíng不能让人听到,屋里没有丫头伺候着。
薛老太爷也不明白女儿为什么忽然就改了心思,但是这并不重要,重要是女儿现在愿意到赵家做妾了:“嗯,你能想通就好。放心,我们两家是亲戚,就算是让你做妾,你也不是卖到了他们赵家,不会有卖身纸的。”
薛老太爷现在还是不太放心倩芊,所以还是出言安慰她:只要倩芊同意了,他同表姐一说,亲事也就成了——现如今他们也顾不得面子了,原来他是拉不下脸来,所以才出下策,想让赵家的人认为他们也是迫不得已,才让倩芊做妾的。
薛老太爷现在只能拉下脸皮来去同表姐说了:他相信赵家不会拒绝的——姐盼孙子可是要盼疯了,让儿子多个女人,姐夫和姐姐都不会反对的,更何况倩芊还是大家出身,以后有了孩子,孩子也体面些。
倩芊想说的也正是这件事qíng:“父亲,虽然女儿为妾无妨,可是我们薛家的脸面却不能不顾啊。”她当然不是为了父亲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