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爷闻言后神色间并没有什么变化:“我知道了,你和言梅去回老太太吧,一会儿我便去上房用饭。”
其实老太爷已经不高兴了:老太太还是再防他啊!不过是两个模样普通的丫头,她也不放心到如此地步——错眼不见,先心内书房来;说媳妇不贤良,她又哪里贤良了?
魏太姨娘扫了一眼言梅,言梅已经福了下去,她便也福了一福,答应着和言梅一同告退了。
言梅出了内书院后,对魏太姨娘急急的道:“姨奶奶慢走,我先赶回去告诉老太太一声儿。”
魏太姨娘点了点头,又不放心的道:“你可要慢慢同老太太说,不要让老太太,嗯,那个什么太过——,气伤了身子才是大事儿。”
言梅点了点头:“我理会的,那我就先走了。”说完带着一个小丫头,急急回去了。
魏太姨娘也是十实着紧赶路,不过她走两步总要站一站休息一下:她地脚儿被磨伤了,痛得厉害,不能行得很快。
老太爷看向身旁的两个丫头:“委屈你们了。”
洗笔和弄墨拜了下去:“婢子们并没有做什么,有什么可委屈的?”
老太爷摇了摇头:“唉——,算了。现在就是说了也是白说,而且男女授受不亲,你们昨天晚上伴了我一整夜,这清白也地确是没有了。嗯,如果你们同意,我同老太太说过以后,就收了你们吧,免得你们白担着名儿,不如摆明了更能堵住那些小人的嘴;只是我一把年纪了,怕是要委屈——”
洗笔和弄墨听得大喜,她们连连叩头:“能得老太爷青、青睐是婢子们地福气,何来、何委屈之说。”倒底有几分羞意儿,说得话儿便有些结巴了。
老太爷看着两个丫头俏脸微红,心头的烦燥少了三分,便微笑道:“那就起来吧,今儿我就同你们老太太说,把你们开了脸放到屋里吧——只是说出去,要被那起子老不修笑我临老入花从了。其它倒也罢了,只是有你们在书房里说说话儿,倒也是一桩趣事儿。”
老太爷还真不是好色之人,他要收两个丫头做通房而不是姨娘,就是有意在日后要把她们打出府地——老太爷其实还想着让她们保下处子之身,日后好好的给她们找个人家,成亲后日子也能好过些。
洗笔和弄墨听了以后更是低着头,红着脸说不出话来了。不过她们心里却是极高兴地:做个通房丫头虽然并不是主子,可是她们却已经是老太爷的人了——太太便不会再送她们回去了,而日后她们有把握老太爷会抬举她们的。
老太爷看着两个丫头,想起昨天晚上两个丫头的开解,他心中居然浮现了一个词语:红袖添香。老太爷自己地老脸忍不住一红,掩饰似的站了起来:“我们去上房吧。嗯,你们日后不用在上房立规矩,还是在这个书房内伺候吧。住处嘛——,就住这院子的东厢房好了。”
老太爷没有把这两个丫头看作是自己的女人,所以才会如此安排。
洗笔和弄墨答应着起来服侍着老太爷梳洗了:她们是极用心地,所以老太爷看向镜中的自己时,也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红裳和赵一鸣到了上房时,老太爷还没有到。紧随着红裳她们步入上房的人,却是魏太姨娘。老太太看到魏太姨娘时,眉毛动了动,可是看到赵一鸣和红裳后,她压下了要迁怒的念头。
红裳和赵一鸣请了安以后便坐了下来,没有谁再开口说话:老太太yīn着的一张脸,把所有人地嘴都封了起来。
赵一鸣看了看母亲,他有些不太确定:母亲在生气,为什么?为了那两个丫头吗?他想到这里看向了老太太:母亲不会容不得人吧?不可能,母亲可是大家出身,虽然是庶出——可能是担心父亲的身体,所以才生气的吧。
想到这里他扫了一眼红裳:裳儿不想让自己纳妾,是因为自己有了四个妾室,可是父亲只有自己和二弟两个儿子,却只有魏太姨娘一个妾室,其实还真有些说不过去;老太爷的年纪算不老,嗯,就是再纳两房妾也算不得什么吧?再纳两房还不如自己的多呢。
赵一鸣还在胡思乱想时,老太爷带着洗笔两个人进了上房。老太太没有像往日一样站起迎一迎老太爷,而是把脸扭了过去。
因为昨天晚上老太爷只是在书房吃了两杯闷酒,和洗笔、弄墨说了一阵子话儿后胡乱自己一个人睡了——洗笔和弄墨不太放心他,所以一直在屋里照看着:但是老太爷和她们却还是清清白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