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韵苦涩的说道:“谁让我们年幼呢?”
凤歌抚了抚凤韵的头:“韵儿,就算我们不年幼,我们也不能对此事说什么的,不然老太爷和父亲都不会高兴,一定会教训我们,这不是女孩子应该管的事儿;就算不会教训我们,也不会听得进去我们的话。”
凤韵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幽幽的道:“是啊,谁让我们是女孩儿呢。”
凤歌拍拍凤韵的头:“不要想了,我们等两日看看此事儿是不是真的吧?母亲那里心qíng想来不好,这几日我们去陪陪她也好。”
凤韵急道:“那我呢?我也要去。”
凤歌道:“你当然要去了,你可是母亲心肝尖上的ròu,没有你怎么能逗得亲开心?可以让人用软轿抬你上下车子就是了。”
*********
洗笔和弄墨回到了房里。先把红裳给得衣物和银饰分成了两份。分别收了起来。然后才到书房去伺候着——老太爷快要来书房了。
洗笔和弄墨也没有事儿要做。书房里地东西都收拾地极gān净。她们便如同往日一样取了书。坐到一旁地椅子上看了起来。
老太爷进来地时候。正是看到两个丫头正在看书。洗笔穿得是浅紫。而弄墨穿得嫩huáng。两个人怎么看上去与往日里都有些不同。但细看。却还是那两个丫头。似乎又没有什么不同。
老太爷自嘲地一笑:偌大地年纪。居然对着两个丫头打量了半晌儿。被人看到岂不成了笑话?老太爷咳了一声儿。然后才向桌后地太师椅走了过去。
洗笔和弄墨都已经站了起来。笑来迎了过来:“老太爷。您来了。”
老太爷点点头坐下了:“你们今日又看了什么书?”
老太爷对于这两个丫头还真是印像不错:不仅仅是识字,而且对于文章常常有自己的见解——不论对错,只是她们的言论常常让老太爷感觉到极为新鲜,是他从来没有想到过的。
洗笔和弄墨迎合着老太爷,主仆三人说了一阵子话儿。
因为洗笔和弄墨有了别样的心思,所以伺候起老太爷来,便与往日不同。
虽然她们没有做出什么轻浮地举止来,可是却让老太爷总是不自禁的想到他处。
直到要用晚饭了,老太爷才自内书房中出来。他带着一脸的笑意儿,走路的脚步儿都似轻了几分。
老太爷一辈子为了赵府奔婆劳碌,原来没有想到什么知己,后来虽然前后也有几个妾室,不过却都入府不足几个月就犯了极大的规矩,被老太太或是老太爷自己赶出了府去,最后只余下一妻一妾而已。
就像红裳说得,老太爷一辈子也没有个红颜知道他心里想些什么,需要些什么,能同他谈谈诗词什么的。老太爷倒也没有想过要找个红粉知己,不过有了洗笔和弄墨后,老太爷忽然觉日子变得欢快很多。
老太爷一面想着一面走进了上房,老太太看到他笑道:“就等你呢,你怎么在书房中呆了这么久?”
老太太不过是随口一句话,可是老太爷的眼皮却跳了跳:“没有什么,只是看书看得入神了。找我有什么事儿?”老太爷不想和老太太谈书屋的事qíng,他把话题岔开了。
老太太笑道:“薛家表弟来信了。谢过了我们这些日子对芊芊的照顾,也谢了我们代芊芊看八字。他们已经找到了儿子,没有什么大事儿已经回来了——现在正在路上。看看信上的日期,嗯,再过几日也该到京了。”
老太爷听了以后也笑了:“是吗,我看看信。”
老太太抬头把信递了过来,老太爷接过细细看了一遍:“嗯,真地再过几日就到京了。”老太爷的眼中却闪过一丝jīng光:写信的日子就在前两日,那个时候,他不过刚刚把八字和批语jiāo给老太太,薛家老太爷就在明日知道结果?南边儿距这里可不近呢,这消息是不是也太快了些。
不过老太爷却没有把心中的虑说出来,他把信折起递还给了老太太:“薛家姑娘知道了吗?使人过去说一声儿吧。”
老太太笑道:“人家父母会不给自己地女儿写信嘛?对了,夫君,表弟既然回来了,到里我们就提一提芊芊的事qíng吧;早些能定下来准备准备,年节前把事qíng办了也好。”
老太爷看了老太太一眼:“嗯,此事儿你
了,我自会同薛家表弟好好说一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