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看向红裳,她一时间老脸涨红,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便转头看向老太爷,向他求救。
老太爷长叹一声儿:“媳妇,今日的事qíng实在是委屈了你。是老太太的不是,让一鸣代他母亲向你赔罪吧。”
红裳低头轻声道:“媳妇不敢,老太太只要莫生媳妇的气就好。”
老太爷瞪向老太太,老太太只得道:“媳妇,是我被凤舞的话哄骗了,再看到她一身的血和伤,我也就慌了心神。委屈你了媳妇,让、让一鸣代我给你赔个不是,你也不要再伤心,快起来吧,地上凉,冰坏了你,让我心里不是更难受嘛。”
老太太说着话,看看红裳身上的伤:“媳妇,你的伤也是宋氏和凤舞所为吗?”
红裳低头着沉吟了一小会儿才道:“回老太太的话,不是。是媳妇、是媳妇不小心自己跌的。”
老太爷和老太太听了对视了一眼,都不相信:不过媳妇这样说,就是为了保全赵府的脸面,为了保全他们老俩口地脸面啊。老太太的愧色更是重了一分,她看了看红裳喃喃的也说不出什么了。
赵一鸣却想开口说话,却被红裳悄悄一扯衣服阻止了他:自己同赵一鸣如何只是自己夫妻二人的事qíng,此事不必牵扯进老太太和老太爷——不定会让两个老地怎么想呢,儿子终归是自己地亲啊。
老太爷看看红裳的伤,心下更是不忍,便喝赵一鸣:“还不给你媳妇赔礼,等什么呢?”
赵一鸣qiáng拉起红裳,扶她坐在椅子上,一躬到底说道:“请裳儿原谅。”
红裳急忙站起避开:“妾身不敢当。”赵一鸣是红裳的丈夫,原本就不该他同红裳见礼的,更何况他现在是代表老太太呢?
礼只要行了就可以——老太太的错儿老太爷和赵一鸣都知道了,而且老太太自己也意识到位,自己赚够了里子面子就应该见好就收,得理不饶人只会讨人嫌。
老太爷又道:“媳妇,你身上地绳子就解了吧?”
红裳躬了躬身子,却没有说话。
老太爷轻轻一叹,看向了赵一鸣。赵一鸣却什么表qíng没有,只是静静的回望自己地父亲。
老太爷想了想
媳妇,你受委屈了,有什么请求你就说。”
红裳轻轻一躬身道:“老太爷,媳妇愚笨管不好府里的事qíng,媳妇想只能再劳累老太爷和老太太了。”
老太爷和老太太都很惊讶,不过稍稍一想便明白了红裳的意思。老太太满脸羞愧,低下头没有说话;老太爷只能叹着气道:“我知道今日你受得委屈太大,让你在府里不好做人。可是我和老太太年事已高,实在是不能再理事儿了,而且赵府早晚是要由你们夫妻打理;嗯——,我看今日的事qíng全由媳妇你来落吧;既然是由你理事儿,家里的事qíng,我们日后不会再过问了。当然,如果媳妇有什么为难之处,尽管来说,我和老太太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凤舞听到以后大惊,可是她知道自己什么也不可以说地,便只是咬紧了牙想心事儿:虽然自己做错了事儿,可是谁能拿自己怎么的?自己怎么也是赵府地长女,正经的主子!
红裳推辞了几番,就是不接受。
老太太看了一眼凤舞,然后对红裳道:“媳妇,你不用再有什么顾虑,宋氏虽然我一向待她亲厚些,但她却把韵儿伤成如此模样,只打断了她两条腿是远远不足地!你要狠狠的惩治她,也好地让府里的那起子人好好记住什么叫做本份儿!”
红裳轻轻躬身谢过了老太太,不过她依然还是推辞着:“一大家子的事qíng全jiāo由媳妇处置,媳妇实在是打理不了,所以还请老太爷和老太太暂掌理几年,让媳妇跟着多多看一看、学一学,日后才好掌理。不然,府里的的这个主子,那个姑娘有个什么闪失,媳妇胆小是不敢挑这个担子的。”
老太爷又劝了红裳几句后,红裳才答应了下来——老太爷的面子是一定要给的。赵一鸣听到红裳答应再理家后,便急急给红裳解下了绳子。
老太爷看了看地上的凤舞:“媳妇,舞儿的责罚一定要从严,不能因为她是我们府的姑娘就宽待她——日后她出门儿做出什么错儿,丢得可是我们赵府的颜面啊!媳妇,舞儿就jiāo由管教了,你要多cao些心才是了。”
红裳看也没有看凤舞,躬身行了一礼:“不知道老太爷想如何惩戒大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