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裳轻轻看了三人一眼:“你们好似不同意啊。那你们说我们能做什么?画儿,你说。”
画儿张嘴便想说捉了门房的两个婆子来问话,可是她嘴张开了,最后却长长一叹又闭上了:人,是捉不得的,至少现在捉不得。
侍书看画儿如此不太明白:“画儿,你怎么不说话?夫人,我们去捉了上夜的两个婆子,再捉了孙姨娘的那几婆子来,仔细问一问,那个被送走的人倒底是谁!”
赵娘子想点头,可是忽然又有些迟:她也想到了一些事qíng,似乎这人还真是捉不得。
红裳轻轻叩着桌面:“侍书,你知道那送走地人是谁吗?”
侍书摇了摇头:“不知道。”
红裳便没有再说话,侍书说了不知道以后,忽然也想明白了什么似的,眉头皱了起来不再说话。
侍书本就聪慧,不过因她跟在红裳身边时日最久,所以说话才最快,往往嘴巴比脑子快一些!当然,这是在红裳身边儿,如果换到他处,侍书便不会如此冒冒然的说话——的头脑转得不会比画儿慢。
红裳知道侍书也想到了,她微笑着看着赵娘子三个人:“我们不知道那个是谁,而孙氏那里却已经指出了那个婆子是谁,如果我们大动gān戈,孙氏会不会同我们拼命?她会不会告到老太爷那里去?我们没有真凭实据,就算责打了那几个婆子得到了实话,到时老太爷一问,她们想必也会反口咬我们——想来孙氏现今都已
好了她的人,而我们这个时候,一定没有时间去找到包了头的人;你们说,到时候,老太爷会落的人——,会是谁呢?”
赵娘子长长一叹,侍书与画儿对望一眼后低下了头:孙姨娘的事qíng,居然眼下不能一下子奏功!
红裳三个人黯然了,便笑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赵娘子叹了一口气儿:“明明是孙姨娘错了,那人——,哼!”赵娘子是老人儿,什么话不该说她当然知道,但是如此眼睁睁的放过孙氏,的确是让她心里有些不舒服。
红裳还是轻轻笑道:“孙氏可有错儿嘛?画儿可是真得看到了有人包着头出去了?孙氏是不是真得买通了上夜地婆子?”
侍书三个人看向红裳:“是的,夫人。件件桩桩都是孙姨娘的错儿!”
红裳看了:“你为什么不劝我把上夜地婆子绑了?”又看向赵娘子:“还有你,万一门禁上出了事儿,你可是脱不了gān系的。”
赵娘子先笑了笑:“找不到那个包头地人,就动不得孙姨娘,又何必动那个上夜的婆子?一动上夜地婆子,就会让孙姨娘加qiáng了防备之心,日后我们怕是再也捉不到她的把柄了,那个人我们就再也找不到了。”
侍书也点头:“就是。”
红裳看向画儿,画儿咬着下唇道:“我们现在只能——,守株待兔了!”
红裳轻轻点了点头:“就是此理儿。既然你们也明白了,那就没有什么要说地了吧?其实,想要捉到孙氏的短处,不只是有包头人一条路可走,我人还有一条路呢。”
侍书和画儿眼睛一亮,赵娘子有些不明所以。红裳笑道:“此事就要着落在霄儿身上。如果此事可成,我们便可以把婆子们一一绑来好好问上一问了。只是,老太爷那里会不会怪罪我们,还不一定呢;就算是到时真要捉人了,也要慎之才成。”
侍书有些不解,画儿和赵娘子都在心底一叹:老太爷的为人,最重视的就是规矩,但说白了他重视的就是赵府的脸面!那个包头人半夜自由出入赵府——不论她是男女,只要传了出去,孙氏还有什么贞洁可言?赵府还有什么体面!所以就算是有此事儿,老太爷也许会让红裳治了孙氏,却并不会容红裳追查此事。
红裳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才会要以毒粉的事qíng来治孙氏,但那个人她也要看qíng形是不是需要找出来:如果孙氏没有用毒害过人,同那个人——红衣和赵娘子的想法一样,那人极有可能是个男人,如果他们是两qíng相悦,她说不定会放孙氏和那人一马;如果是和孙氏láng狈为jian只知道害人的人,那么就一定要除去——留下那人以后来害自己,不如找出来jiāo给官府更好。
红裳看向侍书:“孙氏今日如何?”
侍书道:“孙姨娘现在看上去可是老实的很,领杖责的时候也没有再耍什么花招,赏她的人,她也让雅音代她谢了赏,还说等老太爷恩准她出门时,亲自来给夫人谢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