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裳笑着点点头,没有再理会倩儿——现在的新名字叫做容儿了,也没有叫容儿起身,伸手扶了侍书的肩,带着画儿几个丫头径直进屋了;画儿和侍书走时都看了容儿一眼,意味深长的目光,看得容儿额头上起了一层细细的汗珠儿。
容儿在红裳一行人进屋里以后,一下子坐倒在地上,全身无力竟爬不起不来了:她是吓得。
红裳第一次给她起名字是孙姨娘的闺名儿,勉qiáng可以说是巧合;但是红裳第二次给她起得名字却是孙姨娘所住院子:喜容院的名字!这还能是巧合吗?
原来,赵府有四处小院儿格局一样,只是大小有些不同,名字便是以女子的四德命得名儿,分别为:喜德院、喜容院、喜言院和喜红老太太在赵一鸣外放后,便让人特意收拾了一下,让宋氏四位姨娘~了进去,意思让她们要谨守妇德。
容儿听了夫人先后两次为她取得字后,她当下便吓得六神无主了:她一直认为自己做得天衣fèng,没有人会注意到她,没有想到夫人以及侍书和画儿似乎早就知道的样子。容儿的心一颤:今儿夫人为自己取名是假,点一点自己吧?
可是容儿却没有想到:红裳既然知道了她的是谁的人,为什么只是敲打她,却没有责罚于她呢?
容儿虽然也算得上是个伶俐的了,但年纪太小,能有多大的胆子?被红裳两句话便吓破了胆子,伶俐劲儿哪还剩下半分儿?
容儿现在只剩下了:她担裳会怎么处置她。
一旁的几个小丫头看她坐在地上还不起来,便上前扶她:不,容儿,你怎以了?坐在地上冰到了可不是玩儿的。”
【九十一章 如此怪礼】
一个小丫头打趣容儿道:“容儿是不是得了夫人赐的呆掉了?”
容儿闻言名勉qiáng笑了笑,可是她笑得十分难看,把几个小丫头吓坏了:“容儿,你是不是病了?”有小丫头探上了容儿的额头:“没有发热,你倒底是怎么了?”
几个小丫头合力拉起了容儿来,可是容儿根本立不稳,只能让她坐在扶拦上。看容儿如此样子,一旁早有小丫头进屋里给侍书和画儿送信儿去了。
容儿听到小丫头进屋回侍书和画儿,心下急,可是想唤住小丫头时,那小丫头人已经进去了。主子房前,容儿不敢大声叫嚷,只得qiáng自挣扎着站起来——她刚刚好好的,如今这个样儿不是不打自招了吗?所以她想立起来,能假作出一副无事的样儿最好:只是她一脸的苍白,哪里能瞒得了人?
容儿一面qiáng自镇定给自己宽心,一面在心底飞快的转着念头,想找个合适的借口回给侍书或是画儿,不能再招惹夫人对她起疑心。
一时画儿随进的那个小丫头出来了:“容儿,你不舒服?刚刚和夫人说话的时候还好好的呢,这是怎么了?如果不舒服就不要上来伺候了,一来好好将养一下,二来也免得过了病气儿给别人不是?”
容儿qiáng笑道:“我没有事儿,刚刚左腿儿抽筋了,抽得有些厉害便跌坐到地上,她们几个胆儿小,当事儿一样回了姐姐,倒累姐姐担心了。”
画儿上前仔看了看容儿的脸,拉过她的手来摸了摸说道:“看你脸色不太好,手又冰凉,你感觉不好还是回去躺一躺吧。实在不好,就不要qiáng自撑着,让人叫个大夫过来看看是正经儿。现在这个时节,万一凉着了也不是玩儿的。”
容儿欠了欠身子:“谢谢画儿姐姐心,容儿记下了。不过容儿真的没有事儿,只是刚刚腿抽筋抽得厉害,疼得有些过,所以脸色才不太好看——可能是穿得薄了些,所以腿有些凉到了;容儿身子骨一直很好,姐姐自管放心就是。”
画儿闻言点了点头:“那自己注意些,如果有什么不舒服就自去躺着。”容儿福了一福答应了。
画转头又对另外几个小丫头道:“屋里有客人。你们在门外说话行事小声些。不要让人笑我们夫人没矩!”说着转过身去要走。忽然又收回了脚步:“你们不要欺夫人好xing子。不同你们一般见识。你们闹得过了。仔细我和侍书揭了你们地皮!”
说完。画这次才真得转身进屋了。几个小丫头听了画儿地话。吐了吐舌头也当回事儿——她们与侍书、画儿在一起不是一日两日。自然知道画儿她们不会无故发作她们;而她们也不会误了红裳地事儿:夫人是个好主子呢。只有容儿知道画儿地话是对她说地。她听得身子直打颤—容儿不认为画儿是说着玩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