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裳叹了一口气儿。没有再说什么——画儿地事qíng还没有落地儿呢。绿蕉地事儿还是往后靠一靠再说吧。现在绝不是说绿蕉一事地好时机。
事qíng要一件一件解决。好在画儿地事qíng比较好解决一些:画儿与赵一鸣都没有那个意思。但绿蕉就不同了。想到这里。红裳又忍不住看了一眼赵一鸣:绿蕉在他心里有多重呢?
赵一鸣看红裳又看自己。便伸手点了点红裳地鼻子:“不要愁眉苦脸地。已经没有事儿了。画儿现在只是你地贴身丫头。与我可是半点gān系也没有;至于老太太地话儿。你不必当真地。老人家嘛。想要个孙子地心太切了。你就多多体谅吧。”
赵一鸣虽然对于母亲硬要塞个通房丫头给他不满。可是他却不会在红裳地面前说出来;他只能在母亲与红裳之间和~。
红裳瞟了一眼赵一鸣,淡淡的问道:“事qíng真的过去了吗,应该不会吧?”老太太不会如此善罢gān休,而且在通房丫头一事上,老太爷应该同老太太是一样的心思,只不过老太爷很重规矩,他会晚一些再让赵一鸣收丫头入房罢了——两个老人家都一样想抱孙子啊。
就算日后赵家有了子嗣,老人家想多子多孙地话,多给赵一鸣纳几个妾或是通房丫头也不是没有可能。红裳想到这里头开始疼了起来:当初自己穿越过来时,为了赵家不是小门小户还偷偷高兴过——不用自己用手就能丰衣足食,多好的米虫生活!哪里想过大门大户里的日子比小门小户的人家难过多了!
赵一鸣听到红裳的话后想了一想,知道红裳在担心什么,他轻轻拍了拍红裳的头:“不是还有我吗?我不同意不就什么事儿也不会有?裳儿,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就行了,不要总是提心吊胆地。裳儿,你要学会—,相信你的夫君我。”
赵一鸣把最后一句说得极慢,也极认真,他知道红裳不是那种事事依赖男人地女子,但他很希望红裳能事事相信他,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希
红裳现在满心都是画儿和绿蕉的事qíng,哪里听出了赵一鸣地深意呢?红裳只管看着赵一鸣说道:“夫君,我自然是相信你的,只是明日老太爷如果让你收了画儿呢?你要如何回?”
赵一鸣微微一愣,开口想说老太爷不可能会让他收丫头进房,不过话到嘴边儿没有说出来:他也知道自己父母盼孙子盼得有多心切。只要红裳一拜过祠堂,她地肚子再不见动静儿,那父亲也会让他收个丫头或是纳个妾什么的吧?
收个通房丫头在赵一鸣看来其实不么:只是裳儿会不高兴,而且他也没有那么多的jīng力照管那么多的女人。
已经有了一妻四妾,赵一鸣认为自己的女人已经足够多了,实在不必再添什么通房——至于儿子嘛,赵一鸣倒是想得比较开,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也莫qiáng求。不过这个话儿,赵一鸣是敢同父母说就是了。
就现在府中的些妾室,认真得过起日子来,就算一个妾那里每个月去两次,那他便有八日不能同红裳在一起,赵一鸣只想一想便自心中生出了不自在:他每日白天要忙事qíng,晚上再见不到红裳,那他还真是不太习惯。
想到四个妾室,赵一鸣忽心中一动:自己好像回府后就去过妾室房里一次,也只在孙姨娘的房里用过一顿饭而已。想到了孙姨娘,赵一鸣的心便动了一动,她这么久不见自己,想来也委屈了吧?这几日里是该抽空去看看孙氏几人了。
红裳看赵一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便伸出手去在他的胳膊内侧轻轻拧了一下:“夫君——!”
赵一鸣被拧得并不痛,不过他还大大的咧开哟巴,雪雪呼痛:“裳儿,你真狠得下心啊。”被红裳一唤,赵一鸣的心神便又回来了,看到红裳的小脸儿时,他不知道为什么好似他做贼被人捉住了一样有些心虚,便故意夸张的呼痛以掩饰突如其来的尴尬。
红裳知道自己没有用力,不理会赵一鸣的做戏,只问他:“老太爷如果让你收画儿入房,你要怎么应对?”
赵一双臂用力抱紧了红裳:“不管谁来说,我都不会答允的,裳儿。”
红裳盯着赵一鸣的眼,赵一鸣就这样注视着红裳,目不转睛。过了好一会儿,红裳轻轻的道:“你要如何推辞呢?”
红裳不是不相信赵一鸣,而是她知道父母所赐,做儿女的只能恭领不能推辞——赵一鸣能推得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