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却不便直说自己中毒了,她站了起来想让雅音扶她赶快回房:只要吃了解药应该就没有问题了吧?
还过她用尽力气站了起来后,却一头栽倒在地上,便人事不省了;而魏太姨娘这个时候也感觉到了不对劲儿,只是她吃下去的汤要少许多,所以还能qiáng撑住;她正想法子找借口离开时,看到孙氏栽倒在地上,她惊呼一声儿站了起来,却一下子软倒在地上。
这个时候张氏和李氏都转过了身来,看着孙氏和魏氏吃惊至极,惊叫当然是免不了的;金氏揉了揉耳朵,只道:“请大夫!”却是一丝惊慌也无。
孙氏和魏氏原本下药时,想法都是一样的:不会让奶娘等人有什么不太舒服的感觉,只是想通过她们的奶水,把二少爷毒死罢了。
孙氏和魏氏的要虽然同出一源,但掌握在她们手中的药却并不是完全一样的:魏氏的药要多一些;所以她们两个人者一次在汤中下得药并不相同。
毒和毒叠加之后,便变成了眼前的结果:毒xing立时便发作了,而不是吃下去后当时无事。孙氏已经晕死过去,所以什么也不知道了;可是魏氏却还清醒着,她看到金氏镇定的样子,心下当然明白了——那汤,金氏早已经知道有毒了,所以才会让她和孙氏吃下去。
至于为什么要让孙氏吃下去,魏氏倒不认为金氏是为了要弄掉孙氏的孩子:孙氏一定也在汤中动了手脚!所以她虽然服了解药,却也无用了。
金氏感觉到魏氏看过来,便直直的回望了过去:“太姨娘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看来是要看看大夫再说,总是自己吃药却是不顶用的。”她说的话分明有着三分的调笑。
魏氏全身已经无力,就算是明知道金氏已经知道所有了,比她知道的还要清楚——最起码她刚刚是不知道孙氏动过手脚;但眼下她也不能点破此事,只要金氏不点破。
“看来是要看看大夫了,只是扰到二夫人,实在是不好意思。”魏氏勉qiáng笑了一笑。
金氏摆手:“一家人不用如此客气,何况太姨娘你还是来帮我的忙,病了我岂能袖手?你不必担心,一切又我呢。”
就是因为有你,我才不放心!不过这句话魏太姨娘却不敢说出口来。
现在她要担心的事qíng还有许多:如果大夫来了之后说是中毒怎么办?她装作虚弱的闭上了眼睛,飞快的思索起了应对直策。
雅音的脸色在看到孙氏倒下去时,便苍白的不成样子: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动手时太过紧张,所以把药撒到了孙氏的碗中,才让孙氏中毒的?
孙氏如此模样,就算是保住了命,她腹中的孩儿怕是也保不住了。
雅音全身上下抖成了一个团,根本不知道上前去伺候孙氏,只知道立在那里发呆;金氏好像也没有理会她,孙氏也早有人把她抬起放到了chuáng上。
大夫也来得飞快,自然是方先生;她给魏氏和孙氏诊过脉后,沉吟了一会儿,然后问起魏氏和孙氏吃过什么。
只是吃过点心和汤。
方老先生小心的查看了点心和汤水后,对金氏道:“这汤水里怕是有毒。”
雅音听到这句话,哼也没哼一声,便一下子晕了过去:她认为这次做得如此隐秘,比原来她和孙氏做得任何一次都要隐秘,应该不会被人发现的;却不想在她下药之后不久便被人看了出来。
金氏扫了一眼魏太姨娘,似乎不在相信的样子,让人取了一些ròu来放在碟子上,右浇上了那汤水,让人爆了一只猫来。
那猫吃了不久便吐出一口黑血来不动了。
金氏依然没有什么惊讶的样子,只是淡淡的吩咐人搜一搜雅音的身上:因为方老先生一说汤有毒,她便晕了过去,这不是太可疑了嘛。
魏太姨娘躺在chuáng上,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应该如何应对:不过她身上倒是没有什么东西,那毒粉的纸包当然不会留在身上,只是她刚刚吃的解药的纸包,却还在桌子上摆着呢。
在雅音的身上搜出来了一个小纸包,在上面刮下来了一点点药粉,经方老先生确认,这是一种毒粉;只是药粉太少,不能确定是什么药xing。
金氏立时便让人把雅音拖了下去看管起来:要jiāo到大房那边去审问。
虽然汤中的毒xing同搜出来的药粉的毒xing不同,但是屋里其它人身上并没有可以的东西;就算是魏太姨娘的那包着治她“老毛病”的纸,方先生也验过了:虽然不知道是什么药,但却不是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