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裳闻言轻轻摇头:“她是越来越沉不住气了,匆忙之间布置,此计可说是漏dòng百出了;不过,如果不是我们小心的话,还真就会被她设计了也说不定。”
鱼儿只是一声冷笑:“依奴婢看,就是她在捉死!她的那点龌龊心思,不说也罢,奴婢就看她会得什么报应,怎么个死法了!”
此计虽然不够周密,但却极为毒辣,她要毁得却是红裳的名节!
不过红裳等人都极为奇怪:赵宝珠是魏太姨娘的女儿,她设此毒计,却不为女儿想一想嘛?赵大姑父的名声如果坏了,这一辈子也别想有功名了;就算此事不会外传,她难道也不想想她女儿的感受?
到了赵大姑父的住处,赵一飞在前,红裳和金氏在后进了院子。
赵大姑父在书房听说舅兄和舅嫂来了,先是奇怪然后便认为他们是来兴师问罪的,脸上便带上了三分恼意。
他迎出来时,脸上的恼意并没有做掩饰;红裳和金氏夫妇看到后,也并没有往心里去:她们能猜到此人在想什么。
所以赵一飞落座后第一句话就是:“不知道如此深夜,姑父请我嫂嫂过来有何事要谈?”
赵大姑爷先是一愣,然后恼意更甚:“舅兄此话何意?小弟也是读书之人,如此深夜就是有什么重要之事,相请也只会是两位舅兄,绝不会是两位嫂嫂——瓜田李下之嫌,小弟还是知道的。”
赵一飞却不恼,平声静气的道:“但你所居院子的婆子,到了嫂嫂那里,说你要休妻,硬是要请嫂嫂过来的。”然后不待赵大姑爷说话,便扭头吩咐了两声儿,不一会儿两个娘子扭着一个婆子带着一个小丫头进来了。
红裳和金氏是女眷,所以不到不得已是不会开口说话的。
赵一飞问那婆子问什么要假传赵大姑爷的话,那婆子却分辨道:“姑爷的确是唤了奴婢进来吩咐过让我去请老爷太太的;而且还在纸上写来画去,奴婢粗粗认识几个字,识得有两个字是休妻;奴婢对太太所言,并无半句虚言。”
赵大姑爷闻言轻轻摆手:“放开她吧,她说得也不是谎话。”
红裳和赵一飞夫妇十分的吃惊:这个婆子所说是真,那刚刚赵大姑爷就是惺惺作态了?不过赵大姑爷直接为红裳他们解了惑:“我是叫了她进来吩咐过,不过却是让她明天一早请舅兄舅嫂一起过来,有些事qíng小弟想同舅兄舅嫂说一说;可能她年纪大耳背没有听清楚,或是看到我的乱写乱画,心里着紧听错了吧?倒也怪不得她。”
倒是一位极会替人着想的谦谦君子!这更让红裳和赵一飞夫妇吃惊了:真是读书读傻了,是听错了还是别有居心,他都分辨不出来;就算是他日考取了功名,也是误国误民之人
不过赵大姑爷的秉xing良善,这一点红裳等人都看了出来
赵一飞苦笑了一声,挥手让人把婆子带了下去,并没有当着他的面处置那个破总:不然此人一定会代那婆子求qíng的
“原来如此,虽然大哥没有来,不知妹婿有什么事,可否现在就说”赵一飞是明知故问,他在拖时间
他和嫂嫂散人不能走啊,走了魏太姨娘的那戏可怎么唱的下去呢?今天晚上,就要给她一个教训,让她知道什么叫“不鞥轻举妄动!”红裳和鱼儿的话,他和金氏当然听得一清二楚,所以他极为赞成嫂嫂要狠狠教训她的想法
原本还要在赵大姑爷面前顾惜几分qíng面,不过魏太姨娘根本不把脸面和女儿女婿当回事,他们也就不必为她留什么脸面了
赵大姑爷想了想,苦涩的一笑便把赵宝珠嫁到他们家后,一直到今日的所为的事qíng都说了出来,听的红裳和赵一飞夫妇面红耳赤,在赵大姑爷面前实在抬不起头来:赵宝珠所为,实在令人发指
红裳差点以为耳朵不好使了:就是在现代,做人儿媳妇对公婆破口大骂的也不多见;在这个以孝道治天下的时代,赵宝珠此人实在太过极品了
不过她作为赵宝珠的长嫂,也十分的难堪:老人家就是有不对的地方,但是他们是老人家,可以不理会但不能破口大骂吧?
赵大姑爷看赵府的主子们一言不发,最后加了一句:“宝珠所为,左邻右舍都知道;在一起住了多年的老邻,看不过去隔墙劝了宝珠两句,被宝珠用鞋子掷到了人家的脸上”他说道此处,声音低的不能再低了——实在是无脸见相邻啊
赵一飞脸红到不行:原来他们府上也是查过赵大姑爷一家的为人,就是听说极为厚道才把他们府中的女儿许配了过去;算不得人家高攀,因为赵宝珠是庶女却做了正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