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中理事的有两位姑娘,可是这样的事qíng她们却是做不了主的;而唯一还在府中的金氏,却在养月子中,不能见客。
薛老太爷知道赵府的主子们是在躲他,可是他却一点法子也没有,只得天天上门候着,每天都守到很晚才回府;如此守了两天后,第三无的时候他刚出府门便被五爷拦了回去。
薛老太爷这两日对于五爷也很有几分埋怨的:如果他老老实实的经营那花坊,现在薛氏花坊还是薛氏花坊,哪里可能会被赵府买走?
现如今薛氏花坊的牌匾也摘了下来,就在昨天已经银子和花坊两清了——来同薛家jiāo接的人居然是赵安!这让薛老太爷又一次的希望落空。
他原本是拼着跪一跪小辈儿赵一鸣或是赵一飞,也要给自己薛家争一份花坊回来:他不相信赵家的兄弟二人看乱他跪了,还能不把花坊还给11。
只要花坊还能由他经营,至于是挂谁的名字已经无所谓了。所以,到了眼下他是一点儿好处没有,不管如何努力也只有他吃亏的份儿,当然对五爷也就不如原来热qíng。
不过五爷的一句话便提醒他,这位五爷还是不能得罪的:“老爷子,海上货卖得还可以吧7”
薛老太爷听到这句话,他立马想了起来:没有了花坊后,这可是他们薛家现如今唯一生财的来路了,当然不能得罪了这位财神爷。
当下打起jīng神应酬五爷,把海上—货的qíng形说了一下:这也是目下能让他高兴起来的事qíng,那海上货卖得十分的不错。
薛老太爷心中升起了希望:五爷不能无缘无故提起来此事来,八成是海上货又有了,他这一次一定不能放过大好的机会。
五爷听完薛老太爷的话后点了点头,却没有再继续说海上货的事qíng,反而问道:“老爷子今儿气色不太好,是不有什么烦心事儿?”他顿了顿,拿眼看向薛老太爷:“不会是花坊又出什么事儿了吧?我们上一次想得法子,应该可以夺回花坊原本的生意才对啊,不会是又出了什么岔子吧?”
薛老太爷长长一叹,便把花坊里的事qíng说了一遍:“我现在是走投无路了,唉一一!”
五爷皱着眉头道:“如此看来,赵府是存心要置你于死地啊。”
薛老太爷闻言一愣,抬头看向五爷:“置我于死地?”
五爷认真点头:“当然是了。
不然他们一家人为什么不见你?他们不知道夺了你薛家的花坊,就等于是夺了你们薛家的生机嘛?你居然还同我说那是你家的亲戚,喑啧,如赴亲戚实乃少见也。”他是一句也不提薛老太爷先谋夺人家赵府的产业,却只说赵府不仁义。
薛老太爷听得连连点头:“他们的确是不念一点qíng份的!可是我们薛家,就要如此败落了不成?”他又是摇头又是叹息,十分的悲苦的样子。
他接连去了赵府两日,其实心中早已经绝望了,只是还抱着万一的希希望:总比什么也不做qiáng吧?现在看刷五爷后,他把一颗心全放到了海上货上面,只要五爷肯提携薛家,那么薛家不但不会败落,还会更上一层。楼的。
五爷连连安慰了他几句后,又道:“赵氏不仁,我们也不必同他再讲什么义字;我这次来寻老爷子,就是因为海上货又到了一批一——说起来,不是因为我老爷子也不会损失惨重,嗯,这一次的货我们两个人可—拿三万两的东,就由老爷子先说要多少,剩余的我也吃下,稍稍算作是对老爷子的补偿吧;至于赵府嘛,等老爷子把货卖掉,那可就是翻了好几番的银子一一您有了银子,还有什么事儿是办不到的嘛?”
薛老太爷的眼睛都亮了:“真是太谢谢五爷了!这一次的事qíng也怨不得五爷,是赵府太过小人,根本不把我这个舅爷岳丈放在眼里;只要五爷肯助我,我日后定能再把花坊夺回来!就如五爷所说,有了银子,还有什么事qíng是做不到的?宫里的人也只认得银子二字罢了,哪里会看得上小小一座赵府的权势。”
他这话是故意说给五爷听的,怕五爷会惧赵府的官威再弃他而去。
五爷郑重点头:“老爷子放心,我老五自然不会坐视不理;老太爷的事qíng,就是我老五的事qíng,他日一定卓让赵府把所得全吐出来不可!”
他说的话掷地有声,听得薛老太爷差一点热泪盈眶:这年头,锦上添花的从来很多,但能雪中送炭的却极少极少了;不想五爷居然是如此一个好人,真是天不绝薛家啊。
他却不知道,正是天要绝薛家,他才会认识五爷并引为知己;五爷早已经得知了花坊的事惜,他也真想有夺回来的,只是后来他去求上头的人,可是上头的人却不理会此事,还让他安份一些;所以他不得不放弃了花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