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注意红裳的香糙,看到红裳摇头后却误会了红裳的意思,——连叩了几个响头:“奴婢知道不应该再相求太太、为难太太的;可是还请太太恩准这一次,奴婢来生一定做牛做马报答太太。”
红裳眉头微微一皱:“我倒是没有什么可为难的,而且我要你做牛做马耒何用?你如果愿意去就去吧,按理儿你也应该去给你们奶奶叩个头的,怎么都是主仆一场,这也是你的一份心意,我岂能拦你。”
红裳当然不会直说:你去闹吧,我支持你,闹得魏太姨娘越灰头土脸越好!红裳之所以答应香糙,是因为换另外一个人去魏太姨娘那里,结果也是一样的;而且香糙是最了解魏太姨娘的人,什么话应该怎么说,她是最明白的人。
红裳瞟了一眼香糙:“如果你所说都是真的,你这一去————,嘿嘿,你还是好好想一想的好;只是我怎么看,那魏太姨奶奶不像你所说的人。”说完便一挥手:“去吧,快去快回!在你说得话没有查实之前,你只能待在我的院子里,那里也不能去。”
香糙以为红裳恼她背主、叛主,所以只是叩头谢过了红裳,一句话也没有再分说便退了出去:她已经不在意是不是能得主子的欢心了:赵俊杰已经难逃一死,她自己的生死也就好似失去了意义一般。
侍书歪头:“太太,我跟着一起去?”
红裳想了想摇头:“让她自己去吧?她和魏太姨娘的恩怨同我们无关,我们不要掺和进去;我们要同魏太姨娘了得是另外的帐。”
侍书便道:“我去请老太爷吧?这么大的事qíng,怎么也要同老爷说一声儿吧?”
鱼儿笑道:“你就是不能闲一刻才是真的,请老爷唤一个小丫头就可以了。,你是同我去看看大公子和六姑娘吧。
侍书一听便同意了,打发了小丫头去请赵一鸣,她和鱼儿去瞧孩子们了;红裳只是坐着没有说话:这些琐事儿丫头们自有分寸。
红裳看着侍书和鱼儿走了后,呆呆坐了一会儿忽然轻轻一叹:画儿走了这么久了,不知道她在宫里还好嘛?如今是音信全无,说不担心那是骗人的。,只是担心也无济于事,所以她才没有提起过。
宵奉上了解暑气的汤:“太太,您、您是想画儿姐姐了吧?”
红裳听了有些惊讶的看向了宵儿:“真没有想到宵儿能猜到我的心思。”宵儿苦苦一笑,然后也哀哀叹了一声儿:“因为我也想画儿姐了。”
红裳低下了头,对宵儿也是对自己道:“画儿是个伶俐的,她在宫里一定会好好的,不会有事qíng的。”可是,那宫里说是龙漯虎xué一点儿也不为过,画儿虽然是联盟,可她一个女孩子能应对得了那么多的豺láng虎豹嘛一一贵女和郡主们可有十几二十几个人呢,在她们眼中画儿可是玷污了们的出身。
宵儿只是轻轻一叹:“画儿姐姐是极聪明的,也是好人,希望老天保佑姐姐。”
红裳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力所不及,多说无益。赵一鸣进了院子的时候,香糙也挑开帘子进了魏太姨娘的屋子。
“你怎么才回来?”魏太姨娘还不知道香糙是自红裳那里出耒:“我让人找了你半晌了。”
香糙轻轻一福:“奴婢今天有事儿在路上耽搁了一会儿,累奶奶久等了。”魏太姨娘闻言微微一慧,便轻轻的道:“你————,遇上1赵氏宗族的人?”因为有些吃惊,所就忘了让香糙起身。
香糙先站了起来:“是的,奶奶。”她虽然眼睛有些红肿,不过神qíng还算平静。
魏大姨娘看她如此心下松了一松:刚刚猜到时就怕香糙会因为看到赵俊杰被捉到,而过于激动同自己吵闹起来。
“就算你和他有私惜,可是你也要仔细!这种时候尤其要注意,难道你就不怕赵氏宗族的人来捉了你去?你啊,现在顾自己要紧,还能心思顾他人?莫要再做出这副样子来,赶快下去给我好好梳洗一下,把你眼睛好好的遮盖起来要紧!”魏太姨娘对于香糙的痴只有不屑、讨厌等等。
香糙福了一福答应了一声儿“多谢谢奶奶为奴婢着想。”但身子却一动没有动。魏太姨娘也没有往心里去,一面挥手赶人,一面已经在想要在什么时候除去香糙才是最好的:这个时候好像不太好?不过如果赵俊杰把和香糙的jianqíng说出来,那她也只好在这个时候动手了。
眼下嘛,还是哄着香糙一些,骗她这些日子老实一些:没有了赵俊杰,她一个人能翻出的花样也就有限了。